“……”我一时语塞。
“快说!”她生气的催促我。
“好吧……”我一五一十的把我要找陈文采的事情抖搂了出来,可是为了怕她担心害怕,我并没有说郑新阳出意外死掉的事情。
刘妍浅笑,把手里空掉的冰饮杯子捏扁,轻声说:“咋不早说,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
其实陈文采所学的专业跟刘妍并不同,所以不是一个系的,不过他们都是同一届入学的大学生,在开学典礼上她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而陈文采这个名字被她所知晓,却是因为她们系的系花。
之所以称之为系花,其实并不是因为她长的有多好看。好看的女生多了,但是奔放的不多,所以长相平平但是身材火辣性格奔放的她成了系花。
“怎么个奔放法?”我坏笑着抱着听段子的心态问刘妍,谁知刘妍看我表情,早就猜到我的心思,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
“一天到晚没有个正形,你是想问陈文采还是君茹?”她恶狠狠的瞪着我,把本来就被捏扁的塑料杯子蹂躏的更惨无人道。
原来那个系花名字叫君茹——哎,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啊,我瞬间感觉压力很大。此诚不可与之争锋,所以还是说正题吧。
我那可爱的小对象哼了一声,继续跟我说有关于陈文采的事情。
那君茹的对象换的勤快,往往宿舍的舍友们还没熟悉她男朋友的性格脾气,她已经带来新的男生缠绵了。慢慢的久了舍友也懒得关心她的情感世界了。不过让她们气恼的是,每次都是君茹甩了别人,这样的结果是宿舍不得安宁,总会有失恋者的电话不停的打进来,或者楼下男生狂吼伴随着哭泣,同宿舍的舍友也捎带着被问候一遍,慢慢的这宿舍就出名了
对象换得勤,这好似一个魔咒,无人能破。
唯一久一点的还就是陈文采,他正是系花现任的对象。
“为什么呢?”我很好奇这个问题,迫切的想搞清楚刘妍这一代学子的爱情观。
“鬼晓得!”刘妍撅起嘴,做出个高傲的表情:“我不喜欢她,一个女的一点都不自爱。她跟陈文采还没好几周,陈文采就失踪了。我看这次她也长不了!”
陈文采失踪了?
不是前段时间还找庞薇做过心理辅导吗。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想来倒也对。或许陈文采因为心里有些难以舒缓的心结,慢慢的有了些心理问题,所以才请假去找心理医生。
刘妍天真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从她这里或许找不到答案了。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还需要联系上他本人才行。
一上午的约会被我心不在焉的过了,吃完了午饭,我把刘妍送回学校,就打通了庞薇给我的陈文采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子,声音低沉颤抖,好像是失真的胶片被放在古老的留声机上播放出来的一样。
“你是什么人?你要找谁?”他问。
我早就想好了答案,虽然撒谎的意图是好的,可是做起这样的事儿来我还是难免有些不安,心跳得厉害的很。
“我是心理事务所的,前一段时间您在我处做过沟通。我们已经找到一种特别的方法可以治疗你的心病……”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能给我的帮助只是心理安慰而已。我告诉你,我说的东西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那确实就要发生了!我必须躲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
他要躲到哪里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有人在追杀他?
“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的,我认识一些特别的朋友,他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在行!”这句话不在我编排的剧本之内,是我突发奇想忽然想出的瞎话。
也正是这神来之笔起了作用,对方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做心理斗争。然后他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很多:“我家在三区13号楼,我要在家待一周的时间,你可以在一周内来找我。你听好了,一定是要在白天来!”
三区是寒城市新建的小区,售楼开发商和物业坐地开价,所以能住得起这样别墅的人不多,其居民多半都是些市里有钱有权的人物。
怪不得那风流成性的系花能和他处那么久。这到底是自由的胜利,还是爱情的悲哀?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周末休班,不如就把时间定在今天下午吧。
在公交车站等了半天,平时路上堵的不行的出租的士此刻一辆都见不到,真是越急越掉链子。正好一辆3路公交慢悠悠的开了过来,我翻了翻钱包里还有点零钱,干脆坐公交车吧还是。
坐公交的人必须要抱着挨踩的准备,果然不出我所料,公交车上人贴人肩并肩。时值炎热的盛夏,车上的汗味和腋下的狐臭味混在一起,刚上去的我险些被熏得晕了过去。
我站在过道上,扶着把手跟随车的行驶左摇右晃着,心里装着陈文采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踌躇之间,从前门上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神涣散摇摇晃晃的挤了上来。
挤过公交车的都知道,一旦过道里站满了人,想要从前门挤到后面却是非常困难。
而那个男子似乎像没有骨头,在人群的间隙中游刃有余的穿过来。那些人原本站的都没有落脚之地,现在却被这个男子如若无人的过人,都皱起眉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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