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警校时候的同学,他的老家就是黑龙江的,怎么了?”
“他也是个警察吗?”
“恩呢,我警校的同学不当警察难道还能当空姐吗?这次我的包裹就是寄给了她,等到了东北找到落脚点以后她就会把东西再给我。”
“原来是个女的啊。好吧,马克,其实这次去东北,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有什么吩咐,乐意效劳。”
“林翰学死前的遗书上说,他已经拜托他的朋友江城子为他的父亲报仇。林翰学的仇人已经死了一个了,就是伙同行凶者把这案子压下来的那个警察。如此看来,江城子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而我们这次去,就是要走在江城子的前面!”
“怎么走在他的前面,你是说,先他一步找到林翰学的仇人?”
“呵呵,这么说来是不错,马克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和你说话一点都不费劲……不像那个赖皮又暴躁的丫头!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林翰学去世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江城子不会找不到那些仇人。所以我推测,江城子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应该是已经找到了目标可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如此这般,我们只需要找到被死神追赶的目标,等着江城子动手就可以了。”
“说得简单,可是遗书中只言片语的线索,怎么才能让我们揣摩下一位受害者?”
“哼哼,很简单,到了地方之后你就知道了。”
林翰学留给子女的遗书,我也看过。里面提到的线索少的可怜。就凭借那只言片语,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江城子吗?
第三卷 暗舞者 第三章 九指魔王
我们一行人到龙城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华灯初上了。
来到一个新的城市,林月兴奋异常,一下了火车就拿出她刚买的单反相机拍起来这里的雪景来。拜这个好奇的女人所赐,这一路上我和冷柯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生怕这眼睛只顾着取景的小丫头走丢在这异地的街道上,回去了以后跟林家兄弟不好交代。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走了半天,我们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拦下来。
东北的天确实冷的厉害,我们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在火车上就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可是猛的到这么冷的环境中一时还真有些受不了。距离下车还没有几分钟,我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冷柯把遭到的这不必要的罪全都怪罪在林月头上,他停止了在路边用目光搜寻出租车的举动,对林月怒目相向。而林月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唯一睁着的那只眼睛还只看着取景框,哪里还察觉得到旁边的人怎么看她。
冷柯是个冷静淡定的人。能让他如此失态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有某种重要的事情如脱缰野马一样超出了他的掌控。这对冷柯这样控制欲极为强烈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所以他现在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林月这种天然呆彻底激怒了冷柯,事态开始变得严重,冷柯正要对她发难,一束耀眼的光照亮了我们周围。一辆蓝色出租车的开过来停在我们脚旁。这出租车车速虽然并不快,可是来的却还算是及时。车窗拉开,司机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国字脸男人:“咋地了兄弟,坐出租不?”
这就是我在黑龙江听到的第一句东北话。这话语里面混合着一股奇怪的机油味,还有一点儿烟味,可是听在我耳中却让我异常的温暖。
开玩笑,好容易才在这大冷天的碰到一辆车,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干嘛不坐。
拉着林月坐上了车,向司机师傅报了我们提前订好的旅馆地址后,师傅开车也不再慢悠悠的,一挂档,踩油门,车直接就向着目的地射去。
冷柯进车的时候选的是前排的副驾驶座。车开了一会儿之后,冷柯随手点上一根烟,开始没话找话。
他给了司机一根烟,司机师傅连声拒绝,声称自己有烟,然后从仪表盘上放着的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
冷柯不高兴了:“怎么着师傅,你还嫌弃我的烟是怎么地?”
司机师傅看着路面:“不是啊大兄弟,我吧就有这习惯,从来不接陌生人递过来的烟,从我会抽烟的时候就这样了。”
冷柯把烟收回来,说道:“哎,安全意识高点也好。过去我就在往上听说乘坐出租车的乘客用迷香麻翻了司机然后抢车杀人的事情……这世界太可怕了!”
司机惊讶:“哎呀妈啊,还真有这事?这他妈太吓人了!兄弟听你口音虽说是东北话,可是味儿不正啊,不是黑龙江人吧?”
冷柯的东北话在我听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可是在这土生土长的东北人面前,他还是藏不住自己的破绽。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用了另一个谎言来隐藏这个已经被戳穿的谎言:“兄弟好耳朵,我确实不是黑龙江人。实不相瞒,我们家都是辽宁省人,前段时间我的弟弟单身来黑龙江闯荡,这次我们就是来看看他的。”
司机师傅也没有细想:“哦,是这样啊。”
冷柯易守为攻,后发制人,用这临时编出来的谎言继续借题发挥:“可是后来听说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被黑道的人打了送去了医院,所以我就带着我们朋友还有这未过门的弟媳妇来看看他!你们龙城还有黑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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