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早就认识她了。是他介绍她进这一行的。﹂
﹁之后呢?﹂
﹁之后他们同居了,他们始终没有结婚。﹂
﹁又之后呢?﹂
﹁我想他们吵架了。她只是模特儿时,他们处得不错,但是做家庭主妇,她不是那块料。﹂
﹁芬达,马亦凤现在在哪里?﹂
芬达快快地移转她眼光。
﹁她去哪里了?﹂
﹁我希望我知道。﹂
﹁你想她会去哪里了?﹂
﹁我||唐诺,我不知道。﹂
﹁姓韦的怎么告诉我的?﹂
﹁起先他什么也不告诉我,他叫我来得很匆忙,他告诉我叫我假扮他太太。﹂
﹁有没有说理由?﹂
﹁有。﹂
﹁怎么说。﹂
﹁他说了很长、很长一个故事,有关一个墨西哥离婚的事。唐诺,他说他结过婚,这一点亦凤早就告诉过我。他说他太太可恶,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肯和他离婚,但也不肯回来和他住一起。他说她要挑拨他和他子女感情,使他子女不喜欢他。
﹁他把证件送到了墨西哥,获得离婚。我知道这就是大家说的一分不值的纸上离婚。但是||我也想,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好一点。﹂
﹁说下去,发生什么了?﹂
﹁于是,他和亦凤就同居了。﹂
﹁还没有说到他为什么要你假扮亦凤。﹂
﹁他认为他第一个太太可能找他麻烦,我认为会有什么公文会专人传达给他及亦凤。我以为他要我假扮亦凤,于是公文会传达给我,没有传达到亦凤手里。这样,在时机到达的时候,他会说送达公事的人送错了。﹂
﹁他是这样告诉你的?﹂
﹁有这个意思,不是直接说的。﹂
﹁亦凤去哪里了呢?﹂
﹁他说她躲藏得很好,自己一点也不用担心了。﹂
﹁你没有问问题?﹂
﹁唐诺,你对韦君来知道得不多,靠他脸色吃饭的小姐不能随便发问的。﹂
﹁你也是靠他脸色吃饭的?﹂
﹁要看怎么说。是的,他是介绍所股东,他要是不高兴,就不太好玩了。有一位小姐||反正最后结果相当不愉快。﹂
﹁结果怎么样?﹂
﹁她决定不再要介绍所牵制她,她自己独立做生意,介绍所使她被警方逮捕,她没逃得了。﹂
﹁逃什么?﹂
﹁韦君来向风化组告密,被捕后又有毒品组在她公寓找到大麻烟,我清清楚楚知道她从不用这玩意儿。﹂
﹁但是,你怎会骗得过邻居呢?﹂
﹁唐诺,你该知道,他们才刚刚迁入。他们来这里不到一天,亦凤实在还没有真正见过邻居。别人只是远远见过她,如此而已。亦凤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两个身材完全一样,肤色也是同一类的,头发颜色一样,我穿她衣服正好合身,她也可以穿我的。﹂
﹁所以我搬到这里,假扮起他的太太来,立刻这件事又到报纸上去了。君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打电话给亦凤,亦凤说就让我伪装下去。﹂
﹁他打电话给亦凤了?﹂
她点点头。
﹁你能确定?你听到他们对话了?﹂
﹁是的。﹂
﹁你有没有和亦凤交谈?﹂
﹁没有,但是我听到他和她交谈。﹂
﹁那是哪一天?﹂
﹁那是我去扮他太太的第二天。﹂
﹁他们对话是用那房子里的电话吗?﹂
﹁是的。﹂
﹁对话情况怎么样?他们友善吗?或是||﹂
﹁噢,很友善的。﹂
﹁那亦凤现在在哪里呢?﹂
﹁还是躲藏着呀。﹂
﹁你和姓韦的离开得很突然,是吗?﹂
﹁是的。﹂
﹁为什么?﹂
﹁他要把送达传票的弄胡涂。﹂
﹁芬达。﹂我问她:﹁你真的相信这个故事吗?﹂
﹁我||我在那个时候是相信的。﹂
﹁现在呢?﹂我问。
﹁现在我||我现在不知道。在我们一到霜都路,他赶我走,我又在报上看到他告发你和柯太太之后,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我认为这是一个大票的、有计划的诈欺。﹂
﹁假如是的话?﹂
﹁那我就混在里面了,而我就不喜欢自己混进这种事情里去。﹂
我说:﹁芬达,看着我。﹂
她转过身看着我,突然她很巧妙地把眼光变成很温柔、热情。﹁我很喜欢你,唐诺。﹂她说。
﹁你演员做久了,真是差不多做得十全十美了。﹂我告诉她:﹁今天不要再试镜了,我们快没有时间了,你有没有想到过,她可能被杀死了?﹂
她畏缩了一下,有如我打了她一拳,她又避开我视线。
她没有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但我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房子的门打开,善楼慢慢地向车子走来,他一下把车门打开。﹁出来一下。﹂他说。
﹁我?﹂芬达问,把眉笔画过的眉毛夸张地扬起。
﹁你们两个,一起。﹂善楼说。
我们跟在他后面向房子走去,他像这是自己家一样,推门进去,嘴里说道:﹁进来。﹂
我们跟他进入客厅,鲍华其夫妻两个不太自在地陪圣般维地诺副行政司法长官坐着。
﹁是这个女人吗?﹂宓警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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