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开锁人_桑尚【第一部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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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政殿外,五十余名辽宁省厅和沈阳公安局的刑警持枪守卫,司马强等人就在附近等待着。

  一直到了傍晚,殿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罗焕文第一个沉不住气了,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这都多半天了。"他几次要进去看看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可都被旁人拦住了。

  又等了几个钟头,大家也觉得时间太久,为了怕发生意外,就隔着殿门呼唤爷爷。可任凭他们喊破喉咙,也听不见爷爷回应。最后,大家决定打开殿门查看一下。

  等推开殿门,这些人都傻眼了,大殿内空空荡荡,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见此情景,众人立即乱成一团,反复搜寻,也没找到爷爷的影子。整个大殿没有发现任何隐秘通道,外面还有五十多双眼睛在盯着,爷爷难道会凭空蒸发不成?

  殿内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就是双龙壁锁旁边的地面上,凌乱地扔着一些沾满红色液体的棉球,酒精瓶和绷带也散落了一地。经检验,棉球上的红色液体为人类血液。由于爷爷抵达沈阳时曾经做过体检,比对之后,确定血液是爷爷留下的。

  大家又连续找了多日,几乎把故宫地皮都翻开了,可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整个事件变得越发复杂神秘起来。无奈之下,他们突然想到我,一来是,爷爷失踪了这么多天,怎么着也要跟我说明情况;二来是,毕竟我是爷爷的亲传门人,希望能借我之力找出双龙壁锁内的玄机。

  讲到这里,司马厅长深深叹了口气,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语气很沉重地说:"兰兰,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你爷爷。"

  爷爷不见了!我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发沉,心脏也使劲乱蹦起来,我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声,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司马厅长看我神态不对,立刻搂住我的肩膀,摸着我的脑袋,轻声安慰着,说:"爷爷只是失踪,未必就有生命危险,兰兰你也别太上火,我们肯定要帮你把爷爷找到的。"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难受,爷爷没了,他们一大帮警察都找不到,肯定是真没了……我终于没有控制住,趴在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几次都哭得背过气去。

  司马厅长一直紧紧搂着我,任由我哭个痛快,罗焕文、陈唐和孙玉阳等人也在一边叹气。

  哭了很久,我哭够了,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找到爷爷,我不信爷爷就回不来了。我推开司马厅长,擦干眼泪,看着他们,十分用力地说:"我和你们去,现在就走,我一定要找到我爷爷。"

  司马强等人看我同意去沈阳,都很高兴,商量了一下,也觉得早走为妙。

  于是,我收拾好随身衣物,带上那只红木乾坤匣,准备跟他们连夜驱车赶往沈阳。

  临行前,望着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小院,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还能否平安归来。可为了找到爷爷,我豁出去了。

  他们这次来长春,一共出动了四台吉普车,九名便衣特警,每个人都随身携带手枪和微型冲锋枪,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即便是这样,当车子进入京哈高速公路辽宁境内后,还是时不时就驶过一辆亮着警灯、响着警笛的高速巡逻车,在我们身边呼啸着通过。孙玉阳小声告诉我,这些都是负责保护我的。

  那天晚上十点左右,我们一行人到了沈阳。司马厅长把我安排住进皇姑区的一家酒店,听孙玉阳说,这是公安厅的下属单位,绝对安全可靠,他派了几名女警察跟我同住。门外及楼下,另有十多名男警持枪昼夜守卫。

  第17节:东北盗王黑老五(5)

  第二天一早,我刚在屋内吃过早饭,孙玉阳就带人赶来,开车将我接到了位于沈阳市皇姑区岐山中路2号的辽宁省公安厅。

  作为半个农村女孩儿,我还是头一回进到这么大的衙门口,看见里面装修得那么气派,还有不断走来走去的穿着制服的警察,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眼睛骨碌碌地不断四处踅摸着。

  孙玉阳在前面领路,带着我乘电梯上到五楼。这层的装饰有些不同,走廊墙壁贴有淡黄壁纸,悬挂了很多字画,窗台上放着一些花花草草,显得非常雅致,地面铺着暗红色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

  我们进到走廊最右边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陈设十分简单。靠里一张红木办公桌后面,坐的正是身穿警服的司马厅长。转圈的皮沙发上,坐着八九个或穿警服或着便衣的人,其中有我相熟的罗焕文和陈唐,余下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见我走进来,那些人纷纷站起身,笑呵呵地瞧着我。看到我是一个小丫头,怀里还抱着一个古旧的红木箱,他们眼睛里都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司马厅长绕过办公桌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亲切地问:"兰兰,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还行吧,就是边上有好几个姐姐瞅着我睡觉,感觉不得劲儿。"我的这句话让大家都笑出了声。

  司马厅长微微一笑,拉着我的手,依次给我介绍起来。除了罗焕文和陈唐,那几个人都是辽宁省公安厅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和考古学方面的专家。其中有一个人还是辽宁省政府一个部门的副职领导,好像是什么主任的头衔。

  我和大家打过招呼,叫了一圈叔叔伯伯,刚刚坐下,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随后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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