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我也死去!」
「开玩笑──救命呀!石津!福尔摩斯!救命──」
片山「咚」地从床上掉下,醒了过来。
「啊──是梦……」
床上甚么人也没有。
若是心理学家的话,可能给这个取名「潜在的女性恐惧症」。这个旅程怎么搞
的?片山叹息着爬起来。
有人倏地站在眼前。片山又吓得跳起。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
是□本。
「嗨……吓了一跳。已经天亮了?」
「快六时了。」
「是吗?大家都起来了?」
「不,还没。其实──」□本迟疑片刻。「老爷不见了。」他说。
片山甩甩头。清醒了些。
「你说他不在?」
「是。到处都不见人。」
「奇怪──找过了吗?」
「四处找遍了。」
「是吗?好的。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对不起。」
□本出去后,片山把张口睡的石津摇醒。
「吃早饭吗?」石津边坐起边说……
片山和石津换好衣服出到走廊时,晴美也出来了。
「早。」
「怎么,你也醒了?」
「福尔摩斯叫醒我的。发生甚么事?」
「永江英哉失踪了。」片山说。「来,走吧。」
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城内这么大,如果躲了起来怎知道?」晴美说。
「老爷经常使用的地方有限。」□本说。
「让我看看卧室吧。」片山说。
「是。」
那是昨晚和英哉谈话的大房间。
暖炉的火已熄灭,房间冷飕飕的。古老的床上有睡过的痕迹。
「──昨晚几点钟就寝的呢?」片山问。
「十二点,是我服侍他睡下的。」
「当时你还没睡?」
「是。我在暖炉旁边。」
「他经常很晚都不睡?」
「通常半夜两三点才上床的样子。」□本说。「一般在第二天十一点左右才醒
来。」
「是吗?那么,假设他在平时的时间就寝──」片山走近床边,蓦地察觉而问:
「为何你这么早跑来这里?」
「我来为暖炉生火。因为早上非常寒冷之故。」
「原来这样。」
的确是彻骨的寒冷。木造的房子即使不遮风也不会冷到这个地步。
「十一点才起身,你这么早就来生火了?」晴美问。
「他吩咐我今晨八时叫醒他的。」
「为甚么?」
「大概是想到客人不会睡到那么迟吧。」
「原来如此。」
片山掀了一下盖床的兽皮。福尔摩斯跑来,「嗖」地跳到上面去坐。
「有甚么发现?」片山喊。福尔摩斯蜷成一团而睡。
「喂,不是悠闲睡大觉的时候哦。」片山埋怨若时,福尔摩斯一下子坐起,叫了
一声。
「不是啦,哥哥。」晴美说。「瞧,睡过的痕迹呀。」
「嗄?」
「他其实没睡过哪。假如真的睡了,就不会这样啦。你拉拉看。」
片山把床单拉一拉,皱纹消失了。
「是不?有古怪哦。如果是睡下而有的皱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唔。」
做成睡过的样子,意味着另有目的。换句话说,英哉是自己消失的吗?
「对了,哥哥。」晴美说。「昨晚的面罩和剑──」
「是吗?查查看。」片山向石津示意。
「──奇了。」石津说。
「没啥奇怪呀。那人在事后把面罩归还了。」
片山看着那个木无表情的死刑执行人面罩说。如果这里是东京的话,现在可以取
指纹了,可是这里没有那种预备。
「不是的,我是指剑方面。」石津说。
「剑怎么啦?」
「这把剑罗。瞧,刀锋缺了一点。」晴美指着一把大剑说。
「有的剑不见了。」石津说。
「真的?」
「嗯。我挥动的短剑。还有,其中一把长剑也不见了。还有──枪也没啦。」
片山和晴美面面相觑。假如那是事实的话……
「舍弟真的不见了?」永江和哉说。
「好像是。」片山边喝咖啡边说。「不过,这城堡委实太大了。如果他躲起来的
话,不容易找到的。」
「到底他想怎样?」有惠的语调有点烦躁。不,不是烦躁,而是胆怯。
早上九点多。乌云满布的天气,有点凉意。
白雾在窗外缓缓飘过,圭子说:「好像置身水槽之中。」话中含有真实感。
早餐的桌子有点沉闷。当片山把永江英哉失踪的事说出来时,永江和哉稍微皱皱
眉头,但没说甚么。
反而是他儿子绅也这个那个的问个不休。片山把事情说明一遍后,所有人默默地
继续进食,其后,永江终于开口了。
片山逐一打量在座的每个人的表情。
永江和哉的视线落在桌面,手里撕着硬皮面包。欧洲式面包和咖啡的早餐,只有
特别要求者才另添火腿蛋──不用说,石津是特别要求者──永江只要面包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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