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花了不少工夫,才做出了火腿香肠的大拼盘。
「香肠居然如此美味!」
说出这种感动话的是石津,连晴美听了也脸红。
由谷圭子和绅也因「奇幻的强暴事件」所致,不大开口。
麻香是局外人,不能插嘴,只是默默进食──结果,只有石津一个连声说「好
吃」个不停。
「──好寂寞啊。」吃完饭时,绅也说。
「甚么意思?对饭食有怨言?」圭子凶巴巴的。
「不是啦。北村、老妈子、□本──三个都不在了。好像有点……」
「没奈何的事。」永江说。「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离开这座城了。」
「对呀。刑警有两个哦。必须做点甚么才是。」绅也说。
片山搔搔头。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我们也想尽力做点甚么。可是,如大家所见,城壕太宽
了,又没有长到可以当桥用的木板。」
「从中设法做点甚么的不是刑警的事吗?」
「话虽如此……」
片山的确尽力而为了。但被人家埋怨时,令他有点心神不宁。
「我想,是甚么人从下面的市镇上来的时候了。」
「可是,粮食太充足了。」晴美说。「暂时没有补充的必要哦。」
「一定是故意这样做的。」绅也说。
「谁?」圭子问。
「那──叔父罗。那还用说?不然还有谁?」
「假如叔父是凶手的话,为何他连□本也干掉?」
「那个简单。起初,□本是来帮叔父的,不久就害怕起来,所以想收手。他是因
此被杀的。不是合情合理吗?」
「牵强附会。」圭子反驳。「那是你擅自推测罢了。」
「哼。」绅也嗤之以鼻。「下次可能轮到你哦。不如想好遗言吧。」
「多谢关心。很遗憾的,我没东西好留下的。所以很轻松咧。」
「是吗?起码生个小孩才走嘛。」
「又不是小狗。」
「总之──」麻香连忙打圆场。「这座城大得离谱,而且到处有密室啦楼梯的,
无论怎么调查都没完没了啊。」
「所以,怎么办?」绅也说。
「大家各自小心,早点回房睡觉去。」
「很消极的做法,可没奈何呀。」晴美附和。
「万一叔父不是凶手呢?」圭子说。
「甚么意思?」
「意味着,我们之中有凶手呀。」
──一柱香的沉默。
片山感觉得到,那阵沉默含有某种松弛的气氛。
沉默也有多种──绷紧的沉默、疲倦的沉默,还有困惑的沉默。
圭子所说的话,也许大家──即永江、绅也和麻香三个──都略略想过吧。
「我觉得那样比较轻松哪。」永江说。
「爸爸!若是那样,岂不是我或者圭子──」
「或者是我做的吧。」永江以严肃的语调说。
「怎会呢……」圭子想笑,却僵在那儿。
「不妨想想看。」永江接下去。「死的是谁?我妻子,和她的情夫。最有可能的
凶手不是做丈夫的吗?」
「请别乱讲话。」圭子愤怒地说。
「是呀。」麻香附和。「大家愈发混乱了。而且──那叫□本的也被杀了。」
「那男的呀。」永江点头。「他是个怪异的男人。」
「我们查过他的房间,但没找到甚么。」片山说。
「找到呀。奇怪的东西。」晴美加上注释──那把弹跳出来的刀,好像也是从
「武器库」拿出来的。
「在那里的所有武器,大致上都搬去我和石津刑警的房间了──虽然有迟了一点
的感觉。」
「那个机关是□本做的?」麻香问。
「不,大概不是。我想,那个洞里可能藏有知道□本的身份的东西。有人偷走
了,取代的做了那个机关。」
「□本吗?」绅也喃喃地说。「──哎,我刚刚想起了。」
「想必是了不起的事情啦。」圭子嘲讽。
「你住口──哎,见到他时,我觉得他像甚么。现在知道了。他是『圣母院的男
人』。」
「哦,我在电影上见过。」
「记得那个驼背男人的名字吗?就是□本。」
「□本──」永江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从那里取来的『艺名』啦。」
「他到底是谁?」绅也说。
当然,谁也答不上来。
「唉,吃太多了。」
晚饭后,圭子叹息。
「想必很美味吧。因为是自己做的饭。」绅也讥笑她。
「对呀!因为我不像你那样整天出入高级餐厅嘛。」圭子反唇相讥。
「喝酒吧──喂,拿酒来!」
「自己请便。」晴美冷冷地说。
片山完全不能喝酒。他在客厅角落的椅子坐下,注视绅也拿酒的情形。
「来,大家喝吧!」绅也拿了好几个杯子出来,摆在桌上,从边端开始倒满酒。
「绅也,你想怎样?」永江吃惊地说。
「不明白?喝醉它,大家睡觉去。那样做才安全嘛。」
「安全?」
「不是说我们当中有凶手么?那么,每个都喝醉的话,凶手也会醉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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