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不耐烦似地「喵」了一声。
意思是那么简单也不懂吗?
「对!」晴美说。「不是永江先生。他的目标是有惠女士,这才想把永江先生引
出去的。」
「原来如此,相反呀。」
「然后他以为我是有惠,所以戴上那个面罩的。知道认错人时,又不能让我回
去,于是想杀了我……」
永江摇头。「我没有识人的眼力──没想到北村那家伙──」
「谁都有疯狂的时候。」英哉说。「──对了,大哥。」
「甚么?」
「关于大哥的公司的事……」
「我明白。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绅也又不在了,希望你帮帮我。」
「我帮你。」英哉点头。「不过,可以当作普通社员吗?」
「你说甚么?」永江反问。
「我是个对工作一无所知的人。如果突然之间做社长,我会手足无措的。」
「可是──」
「当然,即使做了基层社员,我也知道一定到处碰壁。所以,可以让我留在这里
帮忙吗?因我精通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也懂一点。我想应该帮得上忙的。」
「呃……」石津呆呆地说。「我连日语都不太懂。」
「老实说,这样倒使我松一口气咧。」永江说。「其实我是跑来告诉你,不能把
公司交给你的。」
「你是因此而神经过敏的吗?我也有自知之明的呀。」
「好,就照你所愿的去做吧──来,乾一杯吧!」
尽管事情尚未完全明朗,大致上全体都拿起了酒杯。
「哥哥。」晴美捅捅片山。「假装喝哦。不能真喝。」
「知道啦。」片山从此不敢再沾酒了。
「来,乾杯。」永江说。
酒杯「叮」一声响。福尔摩斯在下面「喵」了一声。
「──有件事想请教。」晴美对英哉说。
「甚么呢?」
「你太太──智美女士被杀的时,何以『铁之圣母』底下的机关不操作呢?」
「操作了呀。」
晴美愣了一下。「那么──那位智美女士──」
「怠慢啦。」英哉说。「让我重新介绍──我太太智美。」
英哉搂住神津麻香的肩膀微笑。
「有人想杀智美。那是很大的震撼。」英哉说。
「我也是。」麻香──不,智美说。
「实际上,有过那恐怖经历,智美因神经官能症而住院好几个月。」
「为何变成死讯?」
「因为那种消息散播出去了。」英哉说。「这一带的乡村和市镇都这样谣传的。
而我因为担心智美的事,没心情去理会。后来终于平静下来时,发现智美的死讯已
街
知巷闻。因此想到──必须设法捉到凶手。于是就当她真的死了。甚至故意改变面
容,画成肖像画。是不是煞费苦心?智美偶尔回来这里,到时就放□本的假。我为
智
美在了望楼上造了房间。你们参观过了吧。」
「然后,智美改变姓名──」
「让她进去哥哥的公司的分社工作。由于我哥哥没见过智美,所以无须担心他识
破。」
「真糟糕。」永江苦笑。
「因我知道大家都有动机,包括哥哥在内。一来她能监视大家的行动,二来可以
趁机调查事件发生时全体的行动。智美的确做得很好。」
「虽然心里有点难受。」智美说。「不过,一想起那副『铁之圣母』关闭时的恐
惧──就想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找出来。」
「我了解的。」晴美点头。
「你相当刚毅哪。」英哉说。「我事先知道那个机关的关系,所以不怕。」
「我天性乐观嘛。」晴美说。
「可是,我们途中调查过那个地方哦。」石津说。「当时有血黏附着──」
「那是我弄上去的。」智美说。
「你?」英哉讶然。
「嗯──因为你失踪了,我很担心嘛。这城堡太大,要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形下到
处找你是很难的事。特别是我站在局外人的立场。」
「说的也是。」
「但我想过的。假如那是想杀我的人做的话,可能又再使用那个也说不定。于是
我才跑去那边看看的。」
「怎么,原来你知道了呀。」
「我知道它被使用过。但我无法肯定你是不是在下面──我猜大家一定会来调查
那边,如果凶手在我们当中,到时发现连血也没有的话,可能察觉你还活着。那么
一
来,凶手不是也会发现那个机关了么?想到这点,我马上赶去厨房,从肉的储藏库
把
凝固了的血拿出来,弄稀并解冻,然后涂到那上面去。」
「脑子转得真快呀。」晴美佩服地说。
「事后北村看了那个地方,大概很焦急吧。」英哉说。「因为我的尸体不见
了。」
「总之,我们被智美女士救出来啦。」晴美说。「哥哥,说声谢谢吧。」
「没有啦。」智美耸耸肩。「因为我把晴美小姐留在了望楼上面,而晴美小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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