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黏在胸前的箭拿掉,再用力把从背部刺下去的箭刺穿胸膛,然后拔掉。最后才用
新
箭沿着那个伤口刺过去──工作就完毕了。」
暂时,谁也不开口说话。
「我不明白。」英哉说。「为何圭子……这样说来,想杀智美的也是──」
「是她吧──她爱上了你。当她知道你选择别的女性时,她跑到这里来了。」
「但她竟没认出是我吗?」智美说。
「她不能出现在叔父面前的关系,大概从远处看你们吧。因此这次见到你也认不
出是你。」
「那么,那时突然用力撞我的也是……」智美叹息。「我就觉得她有古怪。」
「你说她上次来到城堡时的事吧。」晴美说。
「她不是说看到警车甚么的吗?实际上没有那回事。所以我在想她究竟想说甚
么……没想到是她──」智美摇头。
「为何这孩子要杀有惠和绅也?」永江说。「理由想不通。」
片山稍微打量一下客厅内部。
「那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不过──她见英哉先生不回国,继续留在这里,多
半也死了心吧。然后,她只剩下一个梦──做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
「有惠和绅也存在一天,那件事都不可能──于是她接近北村。不,也许反过
来。只要有惠和绅也不在的话,圭子小姐当然会正式成为永江先生的女儿。站在北
村
的立场,只要他捉住圭子小姐的心,将来继承永江先生的衣钵就不是梦了。」
「傻瓜!」永江先生把酒杯摔在地上。「怎么可以──怎会这样!」
「大哥……」英哉说。
「计划这次谋杀行动的是北村还是圭子小姐,我们不晓得。」片山说。「总之,
他们认为这次旅行是绝好机会就是了。他们也可以把杀人罪名嫁祸给英哉先生──
北
村上次来这边时,恐怕已有事先准备了。」
永江哭了──压抑声音的哭泣。
「今天天气真好哇。」圭子说。
早晨来临了──雾像薄纱般飘进宁静的森林之上。
圭子站在城堡上。下面是数十米高的峭立外壁。然后,外壁下面是深壕。
「好像做梦似的。」圭子说。「一切的一切都像梦。但不是梦啊。我杀了绅也,
北村又依我的指示去行动了。」
福尔摩斯坐在中庭的石板道上。圭子正在对它说话。
「你是只聪明的猫咧──你明白我的心情、我的感觉和一切的,对吗?」
福尔摩斯甚么也不说。
「是的──我不需要安慰。我死了,谁也不会伤心,也不是世界的损失嘛!」圭
子「嘿嘿」一笑。「哎,为何有『红颜薄命』这句话,不讲『丑女薄命』呢?美人
是
一种恩赐哦,太奢侈啦!」
风吹乱了圭子的短发。
「反正我的人生没啥大不了。结束在这里是最好的。不是吗?在德国的古城,从
城壁投身死去。这样看来是美人的角色咧。」
圭子深呼吸。
「我也做过一件好事的──我把爸爸从有惠的捆绑中解放出来啦。对不对?他不
妨因此而感谢我。来,走吧。」
圭子踏入城壁的夹缝间。
「猫咪,再见啦──片山先生是好人啊。」圭子说。
「圭子!慢着!」声音说。
赫然回头,是永江先生使劲地跑过来。
「爸爸!别过来!」圭子喊。
「停止!你想杀我吗?」永江停步大喊。「假如──假如──你死掉的话,我该
为谁劳苦才是?」
圭子的眼眶溢出泪水。
福尔摩斯慢慢走到圭子的足下,短促地「喵」了一声。圭子俯视着它,脸上露出
破涕为笑的表情。
圭子从城壁走下来,向父亲缓缓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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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真是承蒙照顾了──」智美说。
客厅里围绕着祥和的气氛。圭子和永江在房间里对谈看──第一次,以亲子的名
份……
「不客气。」晴美说。「对了,那天在杜塞尔多夫的酒店,你是否遇见了相识的
人?」
「嗯,是以前的朋友。对方惊讶得叫出声来,我向她打个眼色。这样就能顺利地
敷衍过去啦。」
「噢,当时捡到我的钥匙的人吧。」片山点点头。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悄悄向柜台借了你的房间钥匙进去调查了一下。事
后她向我道歉啦。」
「年轻人都很鲁莽哪。」片山苦笑。
「不过,智美是个相当坚强的人。」英哉握着酒杯说。「她连内衣裤都托公司的
人去日本买特价品哦。」
「老公,不来啦。」智美羞红了脸。
「噢,那个了望楼的房间的。」晴美点头。「为何做成使用过的样子呢?」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有把新衣服洗过才用的习惯而已。」
「是吗?」晴美笑了。「知道就不算怎样啦。」
「片山先生,你们准备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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