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思索的结果,康代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警察当然会对家里的七个佣人进行
彻底的追查,但是,其结果恐怕与她的结论完全一致。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潜入和逃跑的道路在哪里呢?……痛苦的思索使康代
不由得呻吟起来。
“夫人,您不要紧吧?”
光子的目光向她这边投来。
“嗯,没什么……”
她象是自言自语地院道。然而,由于那些疑惑和不解之谜始终在她的脑海里翻腾,
她那沉重的心情一刻也没有缓解。
2
下午五点多,康代起来去看望依然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丈夫。
恰好,主治医生佐久间大夫正在为关泽测脉搏。
“怎么样?医生,……”康代问道。
“再过一会儿才能知道。就看他的生命力如何了,因为手术是成功的。”
佐久间是位中年医生,他的身体象运动员一股健壮,白大褂袖口下面露出的胳膊腕
上满是汗毛。康代抱住他的胳膊腕子,简直要哭喊起来。
“医生,请您救救他,求求您!”
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敞不成体统,但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不体面。
“我们正在竭尽全力。不,是患者本人正在与死神搏斗。”
佐久间沉重地说完,走出了病房。
康代无意中看见了放在病房门口小桌上的一张名片,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问在场的光子。
“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前……”
“让他进来了?”康代恶狠狠地问道。那名片是友纳由人总务会长的第一秘书神山
五郎的。
“不,没让任何人进来,我始终坚持不让别人进来。”
“真的?”
“是的。”
“那就好……他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
“他是来打探情况的!”
由于情绪激动,康代忽然觉得眼前发黑。
“啊,怎么了?”
光子赶忙跑了过来。
“没关系,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儿头晕……”“请您去怵息吧,有什么事我去叫
您。”
光子言犹未尽,康代已经瘫坐在铁椅子上了。
一定是的!可是……他是怎样把我丈夫……关泽对高尔夫球着了迷,这种游戏很费
神,必须精力集中。因此,当凶手接近到自己身边时,关泽也没有察觉。况且,他对自
己家的警戚是一百个放心的,他恐怕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只凶残的手正从自己的背
后仲过来。正因为如此,才发生了被刺穿双眼这样惨不忍睹的悲剧。
再说犯人简直象一阵风,来去不见踪影。
康代回想起神山秘书那张蜻悍的面孔。
凭他的本事,恐怕从天上飞下来都是-可能的……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有个
年轻人就曾驾驶着小型飞机撞了一名右翼大人物的住房。如果乘直升飞机,从空中吊下
来,落到住房的三层或二层上,就可以潜入宅内。
可是,当时根本没有听到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岂止如此,那天夜里静得连狗都
没有叫一声碍…康代百思不得其解。
友纳的秘书特意来探望,恐怕是有目的的,他们想了解自己派遣的刺客干得成功与
否。
卑鄙的家伙!
她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然而,仅靠这种感情,没有真凭实据,警察是不会轻举妄
动的。
……可不是吗,一旦他们得知关泽得救,甚至会把刺客差遣到这个病房里来杀他的。
友纳是能够干出这种事的!
在康代看来,党内的政敌比任何人都更为可怕。宪民党是执政党。反正在野党夺不
走天下,在宪民党内,这种不把在野党放在眼里的思想很普遍。因此,他们真正的敌人
是党内敌对派系的议员,而不是在野党议员。
康代之所以如此惧伯友纳及其手下那帮人,正是因为政界存在着这一严峻事实。
3
院长特意派人送来了晚饭。他得知康代喜欢吃“菊花”餐馆的份饭,便专门让人送
了一份来。
康代一点儿也不感到饿,只是院长一片好意,盛情难却,便动了几筷子方头鱼拼盘
等她所喜欢的菜。
晚上九点熄灯,在这之前三十分钟,石田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夫人,有什么变化吗?”
石田穿着黑色大衣,将大衣领子立着,他似乎并末注意到室内的热空气,仍旧穿着
大衣。
“没有。”
“是吗?我这里搞清楚不少情况。”石田一面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一面说道。
“什么情况?”
“看来这个事件在事前就有充分的准备!”
“真的?”
“东西造园您知道吧?”
“知道啊,这家园艺店的人常来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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