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
凌志听出他声音里的迟疑,不放心的再问一次。
高景考虑了一会,才说:“刚刚徐老来了。”
“徐老?”
“嗯。”
“然后呢?”
凌志追问。
如果单单只是徐老过了墓地,这不是什么值得他打电话来报告的事,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徐老可能有什么发现过去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既然高景这么慎重的给他打电话,就必定还有别的事情。
高景终于说:“还有一个人……”
“谁?”
凌志皱眉,这才是重点。
“徐老说是雕塑家,他请来一起研究下那里剩下的雕塑……”
“他们什么时候去的,人呢?”
“应该还在里面。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才想问下,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高景问道。
凌志转念一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过去看看。”
如果他现在说没这回事,没有请什么雕塑家来一起研究,那么徐老深更半夜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墓地,可就说不清了,他不能糊里糊涂的坏别人清誉,这也是为什么高景给他打电话又吞吞吐吐的原因,没有证据之前,他们都不愿意怀疑这个从事了一辈子考古工作的老前辈,所以凌志决定先亲自去了解情况,再做处理。
他想起昨天徐轻之对他说过的话……
徐轻之说的世外高人,是一个过着半隐居生活的老和尚,连法号都没有,当地人都称他老师傅或老和尚,在一个半破的寺庙里居住,轻易不见外人。
他在当地的附近的一些村子里很有些名气,很多人受过他的恩惠,比如谁家有什么难以医治的怪病什么的,他往往会送去药方;或者谁家有什么灾难,他也会尽量想办法告知……只是平白无故的时候你想去找他,是绝对找不到的。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了他的脾性,不再去打扰他,只在心里念着“老和尚”的好,真有事相求寻去,他也会尽量帮忙。
徐轻之本身就得过他的指点,躲过一场灾难,所以,对他也是十二分的信服,后来自己有什么困惑就会前去那里寻找解答,老和尚倒也有问必答。有一次无意中在老和尚的破庙里看到一副上好的围棋,这才知道老和尚这一唯一的嗜好竟和自己相同,两人对弈数次,他均败下阵来,更是对老和尚佩服有加。老和尚也因此交了他这个方外的朋友。
凌志忐忑不安的赶往墓地,高景也知道了事有蹊跷,守在入口处等他,见他过来忙迎上去,低声说:“还在里面。要我喊人一起去吗?”
“不用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凌志微微摇头,径自乘升降机下到地下。
地下安装有报警器,如果……万一……真的发生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他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地上的保卫人员,因为地下都是一些价值极高又易碎易损的东西,所以保卫的武警们是不轻易到地下的,只在上面入口以及附近的区域轮流站岗,山下也都安排有人巡视。
凌志果然在棺木那里发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徐轻之,另一个是个陌生的老头。老头穿着西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因为背对他着,所以无法看到脸。
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过去。
近了才发现徐轻之正紧张的看着老头,而老头的双手看似随意的放在棺木边沿上,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他整个人象石化一样,一动不动,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应该是双目紧闭,老僧入定的样子。
看到这个人,凌志就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徐老说的世外高僧,只是为了方便进来,他老人家也换上了俗人的行头,而且用帽子蔗住了光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本来一动不动的老头忽然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单手立掌放在胸前,微微弯腰,非常坦然的说:“施主,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老和尚这一下倒让原本自以为隐蔽的悄悄走过来的凌志措手不及,尴尬的站在那里,挠了挠头,礼貌的问道:“大师?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一旁的徐轻之看到凌志进来,倒是有些惊讶,正不知如何解释,老和尚目光平和的看着凌志,颇自问道:“施主想必这两天睡不安枕吧?”
凌志不置可否的淡淡应一声:“哦?”
“是否脖子处有被勒的窒息的感觉?”
老和尚继续问道。
凌志暗自惊讶,不由对这个老人另眼相看,但继而转念一想,也许对方只是看自己脸色较差,所以猜测的,便说:“大师如果看出什么,请直说。”
老和尚微微一笑,伸出左手,问道:“可否借施主胸前的玉佩一看?”
凌志更加心惊,如果说他睡不安枕只是根本他的面色猜测,可对方如何得知问题出在那块玉佩呢?这个问题其实这两天也一直困扰着他……他倒要看看这个“世外高僧”有何真本事!
想到这,他也笑笑,顺手摘下玉佩轻轻的放到老和尚手心里,说:“大师想看尽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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