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与红魔_[英]约翰·H·华生【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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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到了什么?”

  “只有这玩意儿。”说着,福尔摩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约翰逊刚才用过的那个银打火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有朝一日我们会靠它找到托马斯*莫蒂默先生的遗体。”

  在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我朋友的胃口仍是那么大——我们去了东明尼苏达铁路车站。在那里,福尔摩斯给希尔发了一封长长的密码电报。关于电报的内容他闭口不谈。不过,我猜想可能是汇报我们在欣克利的活动情况。然后我们回到宾馆,坐在前门廊里抽烟。我希望这时他能给我解释一下关于银打火机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吃晚饭时他没有谈及这个话题。然而,当我问他时,他故意引开我的问题,并劝我耐心等待。

  “我相信,那个打火机的意义很快就会清楚的,华生。这会儿我们还是享受一下晚风吧。白天的酷热恐怕只有这晚风才能暂时缓解一下。”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由于伐木工人像潮水般涌进镇子里寻求星期五夜晚的消遣,宾馆门前宽阔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宾馆两边好几家看上去很不体面的酒馆似乎是较受欢迎的去处。在我们对面的圣保罗—德卢斯车站门前,有一帮人——也许总共是十二个——闹腾得特别厉害。他们分乘两辆大马车,显然是在等着到什么地方去。就在马车附近,我惊奇地发现了我们的朋友威廉*汤普森。他穿一身黑衣,谁从他身边过他跟谁搭讪,好像总找不到愿意和他们一起坐车去的人。

  “他们这是干什么?”我问福尔摩斯。

  这时,福尔摩斯已经在抽当天晚上的第二锅烟了。他笑了笑说,“这还不明显吗,华生?大比利在为鲁滨逊太太招徕客户。毫无疑问,除了提供安全保证之外,这也是局长的责任之一。”

  这时,我想起了多拉——要不就是劳拉——在谈到鲁滨逊太太的那个“伪善的恶棍”时话里的意思。我把这告诉了福尔摩斯。吃晚饭时我已把我和那两个短叶松双胞胎的谈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福尔摩斯。然而此刻,听了我的话,他竟令人吃惊地回答道:

  “你的推论是显而易见的,华生,甚至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大比利并不是鲁滨逊太太在镇子里的唯一代理人,我将不会感到吃惊。”

  “那么另一个代理人会是谁呢?”

  “我有好几种想法,但现在根据尚不充分,还不能说。”

  “那么鲁滨逊太太本人呢?”我问福尔摩斯,因为我急于想了解在我和那一对堕落双胞胎周旋时,她和福尔摩斯谈了些什么。吃晚饭时福尔摩斯对此只字未提,我自然产生了好奇心。“你从谈话中得到什么线索没有?”

  福尔摩斯划了根火柴点着烟斗说,“鲁滨逊太太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任何情况提供线索的女人。她既很聪明又很谨慎。这两种特性难得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因而我们的谈话有点像击剑比赛:我突刺,她躲闪。比如说,关于勒格朗德,她什么也不肯讲。事实上,她宣称她几乎不认识那个人。她还声称她对东明尼苏达铁路和詹姆斯*J希尔先生都没有多强烈的感情。不过,她的卧室倒不乏有趣之处。”

  “我可以想象得出,你对她的私人卧室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我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说,鲁滨逊太太的卧室无疑给福尔摩斯提供了施展非凡的侦探技巧的好机会。然而,福尔摩斯显然错误理解了我的话。他板着面孔问:

  “你什么意思,华生?”

  “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只是说,你通过查看她的卧室肯定会发现她的性格。”

  “太对了,”福尔摩斯说。他的脸色有点发红。“你要往别处想就不合适了。”

  “非常正确。那么你发现了什么呢?”

  “发现好多情况,华生。首先,鲁滨逊太太知道我们在怀疑她替红魔写过信。”

  “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是鲁滨逊太太自己露了馅。我们到她的卧室时,她突然在门外停住了,并要我在哪儿等一会儿。她说在我们开始谈话之前,她想换上更‘舒适’的衣服。当然,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她的要求。然后,她进了房间,关上门。而我则在走廊里耐心等待。你能从中悟出什么来,华生?”

  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好一会儿,而福尔摩斯则是一副佛陀般神秘莫测的表情,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斗。然而,除了那个最明显的理由外,我想不出别的解释。那就是:鲁滨逊太太确实想换衣服。

  “我看不出她的行为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女人嘛,在招待一位绅士之前常常会穿上新衣服的。”

  “啊,亲爱的华生,看来我要把你培养成侦探的努力尚未成功,”福尔摩斯说。“事实上,鲁滨逊太太没有充分的理由感到非得换衣服不可,因为她的衣服已经够合适了。所以,为了弄清她的真实目的,我就冒险从锁眼往里窥视。”

  “福尔摩斯!”我说。我对他竟然采取不得体的小人行径感到震惊。“那不是君子所为!”

  福尔摩斯对我的指责非常恼火。“哎呀,算了吧华生。别总抱着你那宝贝道德不放。我们在这儿处理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再说,我有一百条理由相信,鲁滨逊太太说想换衣服,那只是她用以掩饰其他行动的借口。结果证明,我的怀疑完全正确。对此,你会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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