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子不仅仅被撕破了衣服,心灵也受到了很深的伤害。她无法直接回家从容地出现在父母的面前。因此,她向朋友添田雪子说明原因,在雪子那里留宿了一夜。
雪子向津坂的家里打电话,编了一个谎话令佑子的父母放下心来。而且,让信于休息了一夜。
佑子逃离房间以后,不久纯夫拜访佐藤。关于作案动机,搜查本部内部出现了新的看法。
纯夫会不会是亲眼看见姐姐受到污辱,才袭击佐藤的?或者,会不会是佑子进行反抗才杀害佐藤的?还是,姐弟俩合力将佐藤——
夫妇两人虽然知道警察的调查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并进行大胆推理的。
从承办官的口气中,还是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这样下去,佑子和纯夫都会成为杀人犯了!——
夫妇两人黯然神伤,心乱如麻万念俱灰。
警察找到佑子的名字,是因为掉在现场的一块红色花纹手绢,同时还打听出被害者佐藤有个恋人是女大学生,名叫“武崎律子”。于是,警方派人赶往律子的住宅了解情况。
警察拿出手绢让律子辨认,律子说这是朋友佑子的随身携带物品,不是自己的东西。警察立即赶往津坂家,等佑子回家便将她带回了本部。
到了深夜,佑子和纯夫才终于被允许回家。虽然嫌疑很深,但还没有足够拘留的证据。
那天夜里,姐弟俩分别在父母亲的面前说了实话。那是两人向警察供述的内容,但亲耳听到当事人自己直接诉说,夫妇俩不得不长叹短吁,感慨颇深。女儿和儿子各自都有着父母所不知的另一面。
纯夫昨夜如约于晚上8时拜访了佐藤的家。因为前一天佐藤在电话里还加了一句:
“你来时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在房间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的。如果我出去的话,我把房门开着。”因此,纯夫接了门铃,见没有回音,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料却发现了佐藤的尸体。
纯夫根本就没有想报警。他来访这里,是因为有着侵吞佐藤财产的欠疚。而且自己在今天夜里的行动,除了已经死去的佐藤之外,自然没有人知道。纯夫惊惶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佑子从佐藤与律子的关系开始谈起。律子向英俊的佐藤投之以满腔的热情,如同恋人一般交往着。佐藤有一位叫“古本”的同年龄密友,近来包括佑子在内,四人常常出去游玩。
在佐藤的房间里,佑子学会了打麻将,她渐渐地对打麻将产生了兴趣,昨天夜里也是事先约好在佐藤的房间里集合。佑子准时赶到佐藤的住宅,但古本和律子却怎么等也没有来。
也许是端上来的茶水里放有安眠药,佑子莫名其妙地感到懒散。佐藤看到佑子的模样,便突然变成了恶魔狂。
佑子殊死地进行了抵抗,在她精疲力竭将无力抗争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佐藤不由松了松手,佑子趁此空隙抓起手提包便逃出了屋外。
津坂渐渐地开始理解事件的状况,纯夫和佑子都完全是各自进行活动,两者相互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然而,在“杀人现场”这一交叉点上,却巧妙地联在了一起。
不!换句话来说,这个交叉点也就是佐藤这个人。
尽管如此,姐弟俩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却走到了一起。但是,当事人无论怎么否认,这样的巧合太离奇了。
无论怎么看,都不能断定这是事出偶然。因此,警察根本就不相信姐弟俩的供述。
在这起事件中,有一个人在背地里下圈套。
全家一直谈论到深夜。即使家人全都睡下以后,津坂也依然无法人眠。
翌日,津坂去了王子警署的搜查本部。他会见承办官,打听与事件有关的情报。
只要女儿和儿子受到怀疑,作为父母的义务,总想努力证明孩子的无辜。津坂的努力得到警察的同情,警察部分地向他讲了调查的内容。
津坂提出的疑问,首先就是:“律子与古本是不是没有如约去佐藤的房间打麻将?”
据承办官回答,原因是古本将律子骗走,没有去佐藤的家。古本对律子是这样说的。
——佐藤的家乡来电话,通知说佐藤的母亲得急病,那家伙急着赶回青森去了,所以今天晚上的麻将打不成了。我已经向佑子君联络过了,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要欺骗她。据古本供述,那是佐藤求他这么做的。
——佐藤早就爱上了佑子,想将她占为己有。但是,他对佑子君无机可趁,所以就选择了卑劣的手段。他想将她一个人引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算是当帮手吧。呢?我不想干,但这是为朋友做事,何况他还给我钱,所以我就——
津坂听完后,发现了矛盾之处,便追问承办官:
“被害者将我女儿引到房间里,想要对她进行非礼。但是,在与此接近的时间里,却将我儿子也喊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承办官一副僵硬的表情回答道:
“你儿子说是让被害者喊去的,但是却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有编造的痕迹啊。比如你儿子说,他将捡到的东西寄送给佐藤友弘,但在被害者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你儿子说的那种塑料钱包和用旧了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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