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协奏曲_[日]大谷羊太郎【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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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为了给家里人打气,他在说话时竭力使自己的嗓音显得明快。不仅仅在外表上,而且心理上也窥现出开朗的神情。

  他的神情不久也感染了家人。在进行着以下的对话时,已经僵硬了好几天的表情也都霍然而解:

  津坂:纯夫归还给佐藤的钱包吧,据说在佐藤遇害的现场房间里没有找到。但是,我觉得那个钱包其实不是被害者佐藤友弘的钱包。

  纯夫:真的!但是,里面放着名片和印章啊!

  津坂:在日本,姓佐藤的人很多。另一个叫佐藤的人,为了便于理解,我们将他设为“它”,是那个S的人。印章也是S的。

  纯夫:那么,名片呢?如果只有一张,也许可以认为是从别人那里即佐藤那里得到的,但同样的名片有两张啊!

  津坂:两张是从佐藤那里得到的吧!

  佑子:会给两张名片的人……不会有吧!

  津坂:当时与佐藤初次见面的人,有两位。所以佐藤就给了两张名片。

  美佐子:那样理所当然会两个人每人给一张的。但不会在一个人的钱包里放着两张呀。

  津坂:其中一人是赤裸着身体,因此就交给同伴即S了。但是S后来忘了给另一个人,所以S的钱包里就有了两张名片。

  佑子:不对啊!赤裸着身体与初次见面的人见面。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津坂:会有的。比如,游泳池边,或海滨浴场。

  纯夫:我明白了爸爸,那个钱包里还有砂粒,也许现在还留在桌子的角落里。

  所以不是在游泳池里,是在海边。

  津坂:那些砂粒也许能帮助找出S呢。据说如果给专家看,即使一颗砂粒,也能够知道是哪里的海边。

  美佐子:不过,你说两个人中一个赤裸着身体,一个穿着衣服,这会是怎么回事?S也许是受伤了,还是不会游泳?

  佑子:如果是受伤或不会游泳,应该不会去海边吧。

  津坂:我觉得S是在海边工作。比如,会不会是海边房屋的职工。线索就是印章,将印章带在身上,难道不会是为了在出勤本上盖章吗?

  纯夫:老爸,了不起啊!你真会推理。那个钱包还是新的,刚用不久,而且里面还放着名片,这说明与佐藤第一次见面,就是今年夏天。

  津坂:那么,我们谈下一个问题。纯夫进去的那家废弃的工厂,会不会是闻人律子家的两名抢劫的人作案后的隐蔽场所,就是他们换衣服的地方?

  纯夫:我也有那样的感觉,对警察也说了。当时我在那里看见的闪光,好像是抢劫的人使用的手电筒发出的光。

  津坂:他们察觉到你正走进废工厂里,便关了手电筒。而且,他们担心你发现了什么,心里感到害怕,便跟在你的后面。

  纯夫:给我打电话的,是S或他的同伙吧,一定是的。而且他们还跟踪着我,观察我的日常生活,所以才知道我去私塾上学。

  津坂:你从来没有感觉到吧。就是说,跟踪你的人也是骑摩托车的。

  纯夫:为什么跟踪与摩托车联系在一起?

  津坂:在去私塾的路上,有一个地方车辆很拥挤吧。

  纯夫:对了。即使车辆很堵,只要是骑摩托车,也能够在车辆之间很灵活地穿行过去,所以不能用汽车跟踪。当然,如果是自行车,它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摩托车。

  那么,跟踪我的,就只有摩托车了。

  津坂:你的牛仔裤上沾着血,也是一个圈套。凶手等着你在佐藤的公寓门前下车。而且,将事先准备好的佐藤的血,涂在你的摩托车上。

  纯夫:凶手就连涂血迹的位置都已经想好了。在驾驶着摩托车时,需要用双膝紧紧地夹着油罐,使摩托车在行驶时保持稳定。因此,在油罐上涂上血迹,牛仔裤肯定会将血迹吸收的。

  佑子:这是骑摩托车的常识。不骑摩托车,当然就不会知道。

  纯夫:如此说起来,那个打电话给我的人还说,从我这里到王子的公寓,骑摩托车的话40分钟就到了。我感觉到他已经试验过。

  津坂:那么,我们再来谈论下一个问题吧。不难想象,至少凶手中有一人是骑摩托车的。但是,在骑摩托车的人中间,如果是干抢劫和杀人之类的事,在飚车族中给人的印象也是很凶狠的那种人。

  美佐子:是啊。你说过,闯进武崎君家的两名歹徒,他们的体型全都是25岁到30岁的模样吧。从年龄来看怎么样?

  津坂:将他们假设为原来是飚车族的人试试。

  佑子:叫“古本”的那个人,会骑摩托车吗?

  津坂:不会,听说他什么都不会。但是,仔细分析,我觉得他以前好像与飚车族有过交往。

  纯夫:是啊。即使自己不骑摩托车,也会有过接触。

  津坂:像你这样单独骑车的人也许不会知道,飚车族是集体行动,所以有固定的聚集场所,我去采访过。

  纯夫:是咖啡店之类的地方吧,这条街上也有。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津坂:古本六年前在世田谷区经营着一家咖啡店,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时候与凶手认识的。

  美佐子:真了不起啊!线索不是都凑齐了?当时出入咖啡店的飚车族中有一个叫“佐藤”的人,而且今年夏天在海边工作。现在,这一与凶手有关的部分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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