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走红啦。”
这倒是与两亿元事件没甚关系的事情,但着实是他意想不到的大发展。一个嫩弱得好似豆芽的小妞,竟然借助城木的运筹成了气候!过去她可是搭上了爹妈的全部家产也没办到啊。
“这也好,等她挣了大钱,放给她家的债也有指望收回来了。”他凝视着手中一份用奈美子做封面的杂志,无声地狞笑起来。
在极度的虚恐中,小野原深居简出地挨过了三个来月。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警方对永坂的失踪未加深究,便衣也再没登门,大概是当做一般的出走案件了事了。对这类背弃家庭的事情,警察才不肯管得过深哩。
“要果真是这样,本人就不怕啦!”
这么长的时间不见警察来找麻烦,足证没有被当成怀疑目标。小野原生气复萌,他的抑郁感在日渐减退。
正如小野原所料想的,警方的侦破工作卡壳了。水泽警部日夜陷于困惑的苦闷中。
逃离犯罪现场的四个人,恍若从日本消逝了一样的了无线索,大室为什么被害,想尽办法也查不明动机。案子越拖越显得神秘。反复调查了所有发案当时在场的人,莫说搞清犯罪动机,从物理条件着眼,连行刺也似乎是不可能成立的。
很难设想,舞池里人们比肩继踵,成双捉对地跳着,凶手竟能够一点不惊动他人,尤其是不惊动被害人的舞伴下手。纵然有黑暗做掩护,也不可能在人的密度那么高的舞池里,得到不为人知的作案时间和空间。
那么,大室的舞伴是否就是凶手或共犯?经多方面调查,陪大窒跳舞的那个女招待和他并无更深的交往,是个生性柔弱的女人,从动机到性格表现都不存在可疑之处。
至于那四名逃犯,水泽仍搜集不到是他们杀人的最低限度的罪证。谁杀的人?那四个人为什么要逃跑?一切都无从说起。
绝望的心情是愈加沉重了。但水泽警部执拗地等待着,或许打破现状的时机终会来临。
第22章 只闻其声
十月十一日下午一时许,小野原闲适地坐在经理室的沙发上吸着雪茄。
下了一上午的雨停了,天气开始放晴。近半个月淫雨连绵,窗外头一遭展现出蓝色的天空。
“老天爷蛮懂得我的心事哩。”望着雨后的晴空,小野原油然生起了一种解放感。前些日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躲得他身上都要长霉了。
“行了。雨过天晴,该轮到我抻抻腰啦!”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斗志。小野原身上那种不逞之徒的自尊心,决不允许他吃了败仗之后善罢甘休。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那台联通隔壁秘书室的电话。
“经理,您的电话。”
“谁打来的?”
“这人怎么问也不告诉姓名。”
“没礼貌的东西,就说我不在!”
小野原平时尽欺压乡里,时有户津井的市民打电话向他抗议,他一概不予理睬。这回他以为又是那一类的电话。
“他说有紧急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那是找借口,把电话给他撂了!”
“他说什么,一提‘蔷薇’和‘家’的事,经理就能明白。”
“‘蔷薇’和‘家’?”这句黑话无疑指的是蔷薇之家。小野原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他竭立控制着激动,“给我接过来吧。”
“你是小野原先生吗?”不清晰的男人声音传进耳鼓。可能用的是假嗓子,要么就是拿手帕捂住嘴说的。
“是我,你是谁?”
“先别问这个。你我是单独对话,不便让别人听到。告诉我你的直通电话号码。”
“搞不清你是谁,我肯告诉你吗?”
“哼,这样做只会对你不利。那么开谈吧。那天晚上你们三个人大约在十一点钟的时候进了那间俱乐部,对不?然后老板把你们带到了靠墙的坐位上……”
“等等!换个电话。”
当晚的事这家伙知道的太细了。为安全起见,小野原再不情愿也得屈从一下。
对方按小野原告诉的号码拨通了外线直达的黑色电话。
“我不想扯用不着的了,谈正事,你马上准备一亿元。”
“干嘛?”
“交给我——!说实在的,本来应该向你要二个亿的,都怪我们有一个人太笨,把好歹搞到手的钱叫你抢回去了。现在只不过是旧帐新要……”
“你,你这个混蛋……”小野原接着想说:“胆敢拿我开心!”但他喉头梗塞,气得说不出来了。
“从那以后,我们有两个伙计报销了,因此钱数也打对折,这是我的一番好意,你可得领情哟。”
“……领情?你他妈的胡谄八咧!”
对方完全无视小野原的气急败坏,非常沉静地说下去,“钱要匀成四份,转存到我指定的四家银行。现在我告诉你帐号,你拿笔记下来。”
“你疯啦?你,敢这么放肆……,我小野原也是好让你敲的?”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执行我的指令喽?”
“你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别仗着我看不见你就硬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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