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样的事……”
双方达成了协议。黑木怪声怪气地发出了命令。
电话挂断以后,按他所说,前泽悄悄打开房门一看,门外已经没有人。但是,正如黑木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有一只空的七星牌香烟盒被捏成一团放在那里。前泽谨慎地将它拾起,带进屋子里。
翌日深夜,前泽按黑木的电话指令行动了。
他忠实地执行着黑木的指示,身穿黑乎乎的衣服,戴着一副墨镜,半夜零点之前赶到了所泽市郊外的住宅区。他一边察看着写在电线杆上的街名和门牌号码,一边走进住宅区里。在指定的时间之前,找到了在这如此幽寂之处设立着的电话亭子。他在电话亭边上站下,抽着烟。
路灯的灯光照亮着前泽的全身,抽烟的动作有着一种特殊的含义,据黑木解释,表示黑木方面的人已经到达,并非他人,便于让交易的对方辨认。
按黑木的吩咐,在那里筹足20分钟以后,前泽移动了。夜半更深,没有人影。偶尔有辆汽车通过,或与一个工薪族那样的人擦肩而过。
前泽沿着篱笆走进住宅区的深处,有一个当作标记的邮箱。邮箱进上的篱笆围墙中,有一束手电筒的光。手电筒就搁在篱笆围墙上。
在!就在这!——
在花坛里的花草丛里,有一只小型的旅行包。前泽提起旅行包,并在旅行包的位置上放下一只空的七星牌香烟盒。这个空盒子就是昨天晚上黑木的人放在前泽房门外的。
初看是一个很平常的空盒子,它好像是提取旅行包的记号。
旅行包没什么重量。前泽想象着,里面恐怕是毒品之类的东西。
黑木的团伙以此作为领取的程序。但是,因为是非法物品,所以双方派出的人不可能见见面聊聊天大大咧咧地移交。
因此,对方先到后躲在这里,黑木派出的人即前泽在稍稍过后将它取出来。为移交一只旅行包,方法却如此麻烦。他还是按黑木在电话里交代的那样,稍稍走了一段路程以后,拦了一辆出租汽车,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就下了汽车。那只旅行包,按黑木的指示先放在前泽那里,以后黑木会重新打电话来,按电话里的指示交给黑木。
那天夜里,直到第二天上午,黑木都没有来联络。到了傍晚,有人来访。
开始时前泽还将这突然造访的、眼神凶恶的不速之客当作是黑木团伙中的人。
然而,他们的真实身份,却令前泽出乎意外。
“我们是警察。前泽先生,希望你要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话语很客气,但注视着前泽的目光却非常犀利,态度也很强硬,将到房门口的前泽推搡着推到了屋内。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是杀人事件啊!昨天夜里,所泽市内的住宅里,有一对男女被杀了。男人是被刀砍死的,女人是被绳索勒死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被害的男子叫田代健三,你不会说不认识吧。”
前泽大吃一惊:
“田代?是我工作的那家公司里的常务!可是他的家是在东京都的练马……”
“是啊。但是,他的情人住在所泽,他是在情人的家里和情人一起被残害了。我们进行了调查,得知在作案时间的前后,有人在现场看见过一个人出现过,说那人很像你,所以我们要找你调查一下,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去一趟搜查本部。”
前泽傻了眼,表情变得僵硬。刑警们虎着脸围在他的四周,看这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拒绝的。
5
经过调查,所有的线索都证明凶手就是前泽。
首先是动机。
“你对被害人田代常务怀有很深的怨恨,听说你和田代的纠葛在你们公司里已经出名了。你原来在公司里就说过,什么时候要杀了田代。很多人都听到你说过。”
前泽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在辞去工作离开公司时,他还和田代打了起来。
“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
他没有马上如实坦白。这使警方对他的印象更坏了。前泽察觉出自己是在搬运毒品之类的东西,因此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回答。审讯他的警察勃然大怒。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你戴着墨镜去了现场。有好几个人看见过你!”
警察查找与被害人田代结过仇的人。信息马上就汇总起来,出现了前泽的名字。
警方复印了前泽的脸部和全身照片,到现场一带进行调查。有好几个人证明,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他们在昨天夜里看见过。
据说当时他靠在电话亭子边抽着烟,警方收集了扔在那里的烟蒂头,查出了指纹。其中有几个与前泽的指纹一致。
“不仅这些。在现场的花草丛里还有一个捏成一团扔在那里的七星牌香烟盒,上面没有别人的指纹,只有你的指纹。”
前泽只是按照吩咐将空烟盒放在那里,没有想到指纹的事。化验出来的指纹难道就是那时按上去的?尽管如此,它是有人放在前泽的房门前的。放烟盒的人的指纹却偏偏没有化验出来,这是为什么?
难道黑木他们事先将空烟盒的表面擦干净,为了使我的指纹能够粘上去?还是我外出时捡来扔在外面,黑木他们又给我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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