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肩的悲剧_[日]有马赖义【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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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失败过一次,你们这次格外有所准备吧?”

  我虽然不怕这样的鼠贼,但想到他们要的是我脑子里的东西,我就猜想自己非吃苦头不可了。

  “我看,你有点吃苦头的必要——”这个年纪较轻的张着怒目走过来就扭住我的手臂。他好像会柔道的样子,这一扭实在痛死我了,我痛得浑身酸麻、冷汗直流,硬是不发出哀求声。

  “您还是不说吗?”

  “不说!”

  这名年轻汉子突然松手,就猛然抓住我的头发。小时候的夏夫常常会出其不意地对我这样,而现在的对方不是小孩,这一招着实把我疼死了。我在榻榻米上还被拖了一段距离。

  “亲爱的!”宽子大声叫了起来。

  “你少鬼叫!”另一名汉子对她吼道。

  我咬紧牙关忍耐着。——这时我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两名莽汉虽然凶猛,而那个名叫梅津顺的绅士(如果他确实为这两个人的头子)实际上更为可怕。接着,这个年轻的贼抓住我的脚肚就把我倒吊起来。可是,他这一招并没有使我特别痛苦,这是因为他的个子不够高的缘故。我用手支撑着橱塌米就挨过去这个拷刑。后来他猛掴一记耳光,打得我的鼓膜轰然作响。不过,我没有觉得多大的痛楚。我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手下留情的。不能杀害我,或者是使我昏迷过去,以至于无法问出密码——他好像知道这一点的样子。

  “只要时间充足,我绝对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出来。”这个贼喘一口气说:“我曾经在战争片里看到过这种拷刑场面。”

  “这个老家伙——”站在宽子旁边的另一名贼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大陂。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这怎么来得及呢?保险箱里明晚就有大钱啊。”

  “所以我建议用硬撬的方式嘛。”

  他们好像起了内讧的样子。而此刻的我依然无活路可觅,这名贼找了一条绳索来。这是我吊动保险箱时使用的绳索。使用这个东西把我的手脚捆绑了。现在的我更失去了脱逃的机会。我非和他们对峙到天亮不可。为了避免日后受到共犯之嫌疑,我是准备抗争到底的。

  把我们夫妻捆绑后,这两名贼交头接耳地开始商议起来。这样的气氛实在令人心里发毛。况且这两个人的幕后还有那名绅士。商议的时间相当久。这当中,我和宽子虽然频频四目交接,可是,在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的情形之下,我们毕竟是无计可施的。我们夫妻这时候的心思应该是相同的吧?

  两名贼当中的一个突然说

  “我们现在来玩新花样吧。这次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的。不过,我们还是给你随时喊‘暂停’的机会吧。”

  这名贼把捆着我的绳端紧系到柱子上去。接着,他们一起走到宽子面前。他们把捆着宽子的双脚的绳子松绑后,一个人绕到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另一个人则来到她的脚前。

  “我虽然对老太婆没有兴趣,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你别乱来!”

  “你肯把密码说出来吗?”

  “这我不能说出来。我要说的是,你们这样做也是无法如愿以偿的。”

  “怎么啦?对你来说,顾客的保险箱的保全问题比老婆的贞操更为重要,是不是这样呢?老婆是不是认为你这样做才对,要不要问她一下呢?”

  企图用这种要挟来使我就范,这应该不是年轻人的头脑所能想出的。知道他们的意图时,我心急如焚,竟连思考宽子的贞操和保险箱何者为重的能力都没有。宽子今年40岁。她被称为老太婆是否合适,这一点我也不想反驳。而我从末遭遇过这种事情。最大的证明是,看到她的一双脚被扳开而露出雪白的腿肚时,我的心着实痛了一下。我难道得牺牲妻子的贞操来为顾客的保险箱守密吗?

  我的脑筋开始动起来。我的妻子即将受到的,以及我已经受着的,这都是暴力。对方使用暴力的主要的目的在于给予我们夫妻精神上的迫害。而这里牵涉到的是夫妻的情感问题和社会道义问题。这两个问题何者为重,这我怎么能判断呢?宽子认命一般地任由这名贼摆布着,她知道此刻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时,有一个计策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我不是可以让这两名贼开我的保险箱吗?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立刻跑到派出所报告,让警察立刻通知所有向我买过保险箱的顾客有所戒心,同时严加戒备,这样,我不是尽了该尽的责任吗?”

  我总算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这和两名贼迟迟未开始行动有关(说不定这是那名幕后的绅士授意的吧)。或许他们这只是唬唬我而已,只要我说出密码,他们好像没有真的要强暴我太太的样子。站在她面前的汉子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

  “不能再等了,你还是动手吧。”——他们最后有了这个共议。我于是再也不能犹豫了。

  “我把密码说出来,你们住手吧。”

  “呃。”这个年轻的贼这才放开宽子的脚。不过,他把宽子的脚重新绑住。

  “你快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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