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金崎凉子、山室、大町的连续杀人事件,难道完全没有关连?还是偶然发生的?山室命案发生时出现“金崎泽子”的名字,大町那边却没有出现。不过,山室和大町都死于相似的杀人方法。山室和大町都对金崎泽子的名字有心病,可惜现在问不出所以然来。
“金崎泽子?嗯,我知道。”
从山室由利子口里不经意地说出的话,令片山和石津怔住,不由相视一眼。
山室的未亡人由利子,与大町深雪是对照的典型。平日有做美容体操之故,体型还像二十多岁的少女一般结实,身段窈窕。这点可从她的紧身西装裤和衬衫呈现出来。黑西裤,灰衬衫,使片山以为这是最流行的丧服。不过,头发倒是染成褐色,涂上鲜红的指甲油,一点也无失夫之痛的悲哀情绪。
“你知道金崎泽子?”片山再问一遍。
“是的。外子曾经请她做过秘书。”
“原来这样。”片山点点头。“几时的事?”
“已经四年了吧!她在去年被人谋杀了,是不?”
“两年前。她做了多久秘书?”
“半年左右吧!”
“为什么不做了?”
“这个嘛,外子常说她帮不上忙很头痛什么的,后来好像是她主动提出说不干的。”
“其后有没有再见到她?”
“没有。外子也不再提起她。”
“哦。那么,你猜得到杀你丈夫的人是谁吗?”
“猜不到。影评家又不会赚大钱,也不至于会招人怨恨……”
正当这时有客到。进来一名胖墩墩的中年男人,一见由利子就皱着眉说:“干嘛这样打扮?你的老公刚死不久啊!”
“哟,哥哥,你的消息倒真灵通!”
“我看到报纸!快点换衣服!亲戚会来,新闻记者也可能会来,你这副吊儿郎当的装扮,怕不给人笑话!”
“好好好!”由利子站起来。“那么,刑警先生失陪啦。我不是讨厌丧服,只是没有培养那种情绪罢了。”
目送由利子扭着屁股离去的背影,中年男人气为之结。“真是无可救药!啊,警察先生,我是她的哥哥远田。”
片山打过招呼后,问他山室那个未亡人何以不难过的理由。
“因为她的老公死得正是时候啊!”片山听了呆若木鸡。远田叹一口气又说:“说来做哥哥的也真羞愧。吾妹生性轻浮,婚后不知交过多少个男朋友。山室一直忍耐,这点使我十分敬佩。但是听说他最近也结识了喜欢的女友,提出离婚要求。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吾妹不答应,还厚着脸皮说,他先对不起她,要离婚就把全部财产给她!”
“有这种事?”
“山室也不傻。吾妹现在的情夫是个古怪的制片家,姓野尻,流氓一个。总之,山室再也忍不住愤怒,提出上法庭判决。吾妹知道一旦闹上法庭,自己胜数极微,也就屈服下来。不过他答应把土地和房子一切送给她。好像准备下星期办理离婚手续,不料山室被杀了。换句话说,全部财产尽归吾妹所有,你说她高不高兴?”
片山点点头。“听你这么说……也有可能是令妹出手杀死山室的呢!”
“吾妹大概做不出来,她不是那种女人!”远田如此维护其妹。“不过,我想是她的情夫野尻干的!”
“那要好好查一查了。”片山拿出记事簿。“你晓得山室先生的女友是谁吗?”
“那就不晓得了。山室的嘴巴守得很紧。”
“是吗?”片山站起来。“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就在那时,传来由利子的娇声。
“怎样?好不好看?”
片山、石津和远田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从卧室走出来的由利子。透过透明的黑色丧服,她那没带胸罩的乳房和白色的内裤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
“女人真是可怕!”坐在计程车里时,石津认真地说:“晴美小姐大概不会这样……”
“喂!你再说、看我揍你!”片山捉住他的衣领。
“知道了!我取消一切!”片山松了手,石津舒一口气。“对啦,我没房子土地,也没财产在身!”
“别担心。她不会要你的!”
恐怕会有结论出来,于是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语。
“我是警视厅的片山,他是目黑警署的石津。有点事想向夫人请教……”
玄关里的槚本弥生不安地望着他们两个,听了片山的话,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哦……请……请进……”
弥生把他们引进客厅,沏好茶,端庄地坐在椅子上。
“不知有什么事?”
“我想夫人已从报上得悉,烹饪专家大町先生被杀的事。您认识大町先生吧!”
“是的。我在新宿的烹饪教室上过他的课。”弥生一直垂着眼睛回答。片山顿了一会才说:
“其实,我们听说您和大町先生不是普通师生关系。”
“什么!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弥生十分震怒。“那是别人不负责任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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