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起于两年前金崎泽子被杀,然后是误杀德田律子,山室、大町、泉田连续被杀,以及杀害凉子及晴美未遂……没有一桩获得解决。似乎捉到线索,中途又被切断了。
也许先找出包起金崎泽子的男人团体比较好办。但是即使知道是谁,依然不容易替金崎泽子和德田律子立证。刺杀凉子的买凶死了,现在唯有寄望能够找到谋杀晴美的物证。
最大的困扰是不知道杀死山室、大町和泉田的凶手是谁。凉子的告白不可信,这个可从不是凉子下毒毒死泉田的点看出来。
除了谁是凶手的问题之外,还有“怎样杀”的问题。山室被杀时,当时靠近他的位置的听众全部经过调查,完全找不出动机,也跟金崎泽子没有任何关连。
大町的个案不难。但他用打字机打出的三个字母──LYS,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指出凶手的死亡传讯?抑或他的手指偶然碰到?
然后是泉田。怎样把砒霜放进他的红茶里?照晴美所说的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自杀,却找不到包砒霜的纸或容器。此外,又从泉田的公事包找到练习题的复印本,表示他准备上课。如果存心自杀,何必预备讲义?
结果是一无所知。片山不由叹息。他伸手碰到口袋里的信封,里面有福尔摩斯爪上黏着的汽车漆料──这是目前唯一的“物证”。
“对了,当时福尔摩斯在场!”片山自言自语。福尔摩斯应该看到袭击晴美的男人。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脸,若是直接再见到他,一定可以感觉出来。
片山回到柜台。相良说:
“查到了。这是做过两年以上的讲师名单,有些现在已经不干了,我还是列在里面。”
“谢谢你的帮忙。”
总共七个人的名字,比预想中的少。片山记下名单,离开文教中心。
回到警视厅,片山先把漆料交过去分析,然后前往目黑的S公寓。
“又是你呀!”土井绢子仍旧是睡意惺忪的脸。“小猫咪呢?没来啊!有何贵干?”
她说了一大堆无聊的话,才把片山请进去,点起香烟。
“那个相机怎样了?可以借给我吗?”
“不可能的。”
“吝啬鬼!别忘了,你的薪水是我们缴的纳税钱!”
“有一事相问。上次你把你跟金崎泽子合拍的照片送了给我是不?那是谁拍的?”
“嗄?”
“不是你,也不是金崎泽子。有第三者按快门。他是谁?”
“那是……啊,那是自动装置的……”
“那个相机没有自动装置!”
土井绢子气忿忿地说:“好吧,我说!是泉田那老不死!”
“哦。泉田常常去找她吗?”
“是吧!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后来你就跟泉田……”
“在她被杀之后。他来我的酒吧喝酒,然后带我来这里……”
“泉田先生也真可怜。”片山漫不经意地说。土井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不晓得吗?”
泉田被杀是昨天下午的事。像土井这种晨昏颠倒的人,也许根本不看报纸。
“昨天下午,泉田先生与世长辞了。”
土井绢子惊愕的张大嘴巴。“不会的!”
“很遗憾,是真的。他喝了有砒霜的红茶。”
土井缓缓吐一口气。“真的吗?自杀?”
“好像是他杀。还不清楚。你晓得他会为什么事有自杀的动机吗?”
土井踌躇一会才说:“他……他很懦弱,外表看不出来吧!他曾内咎地说过,金崎泽子被杀是他们造成的……”
“他们?是不是指共同包起金崎的那班人?”
“你倒消息灵通。是的。只是他没什么钱,所以出钱最少。他说其他三个都是每个月来五次,而他只有两次什么的大发牢骚哪!”
“其他三个?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他说答应过绝对不能讲。”
──四个人包起金崎泽子。那么,剩下一个而已。
“泉田有没有提起杀死她的是其中的哪一个?”
“他也不晓得,因此大家互相猜疑的样子。”
“你有见过其他三个的任何一个来找金崎么?”
“没有。我不喜欢理人闲事的!”
“全体集合了!”片山说。栗原抬起脸来。
“哦?总共七个是吗?”
“是的。他们都在埋怨说自己非常忙碌。”
“我应该讲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让福尔摩斯分辨他们的脸孔。”
粟原勉勉强强的站起来。“是些什么人物?”
片山把记事本递过去。栗原逐个逐个看。
“唔。和尚?和尚教什么?”
“般若心经。”
“和尚多爱女色。可疑!”栗原淡淡地说。“还有呢?美容体操老师?常年接触女人身体,是色情狂也不足为奇。舞蹈宗师?宗师嘛,肯定喜欢玩女人啰!诗人?最会花言巧语追女人!吉他手。借口个人指导,对学生手多多啰。法语教师。法国人的人生目标还不是骗女人?最后是书道家。捉笔难,捉女人的手就容易啦。唔,这个也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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