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也许他们两个都湿了。”
“你说什么?”片山睁大双眼。
“听着。凶手先把烂醉的片冈秀二郎放在床上,然后割破木床。水像喷泉一般不停地喷到秀二郎身上,他立刻全身湿透……”
“完蛋了。”
“嗯。最可疑的是田所久子!她是他的情人,老早就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对不对?”
“没有杀人动机呀。我们查过,他们并没有闹翻,也没有各自发展找新情人。而且他们还没结婚,即使秀二郎被她杀了,她也得不到遗产。”
“说的也是。总之,片冈公三郎、秀二郎以及山波千造都被谋杀了。”
“其中两个还是问号。喂,茶泡饭!”
“然后是片冈义太郎的妻子遇害,假装是煤气自杀,其实是杀人未遂。”
“实际上不是自杀未遂吗?窗户全部关闭,玄关门下贴着胶带。外人根本办不到!”
“那么动机呢?如果是谋杀,凶手怎样从屋内贴胶带,又怎样逃出去?”
“大概化成烟了。喂,茶泡饭……”片山终于死了心说。“我自己来。”
他盛了一碗饭,用热茶浇在上面。
“结果呢?若是片冈家和山波家发生继承遗产的竞争,存活下来的就只有……”
“片冈义太郎和山波晴美两个。”
“他们不可能是凶手的,对不对?”
“那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突然兴起要钱的欲望。如果光凭印象就知道凶手是谁的话,我们就轻松了。”
“说的有理。不过,我相信他们两个!”晴美说。
“我吃饱了。”片山放下饭碗。“你的分析完毕了?”
“整理完毕,现在才开始分析!”
“适可而止好不好?我要洗澡了。”
“还没煮水呢!我去点火。”晴美走进浴室,很快就回来。“三十分钟才能煮开。”
“希望这段时间内解决所有问题!”
“痴人说梦!首先,那些关系者到东京来?”
“片冈和山波家的父亲,还有仓持医生。对了,还有那个跟踪你的男人。”
“你说村田吧!他是山波家的仆人。”
“片冈家派来的仆人叫泷川。”
“假如他们两个有所隐瞒,就是候补嫌凶!”
片山在思考着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片山兄!晴美小姐!”
“是石津!”晴美出去开门。“怎么回事?”
“对不起……”石津的肩上扛着一名失去知觉的男人。当然不是像行李一样扛在肩上,而是扶着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怎么啦?你又跟人吵架?”
“不是。他喝醉了。”石津皱眉说。
“他是谁?”
“咦?他不就是那个杉田刑警么?”
“啊?”晴美大吃一惊。“你说那个从县警局来的人?据说他一心相信义太郎他们是凶手……”
“就是他。石津,怎会变成这样?”
“唉。请让我进去再说。”
石津呷了一口晴美端上的茶后,叹了一口气说:
“真是好茶,好比玉露!”
“别贫嘴了,快说!”
“事情是这样的。他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找上目黑警署来,说要见我,又跟主任说想借用我一阵子。”
“你挂上‘不准外借’的牌子不就行了?”
“可不是吗?主任本来以为他说一阵子是一两小时,就答应了。谁知一问之下是借两三个礼拜,吓了一跳。可是一旦答应又不能反悔,不过叫我尽量提早逃出来!”
“他不叫你不用回来已经够了!”片山大笑,马上严肃地说:“然后呢?怎会变成这样?”
“然后他提议喝酒庆祝我们相识,就去喝酒了。我的酒量不错倒无所谓,但他酒量不行,偏偏又装豪饮。喝着的时候,他向我问起你们的事。”
“我们的事?”
“对,片山兄和晴美小姐的事。又问你们几岁啦、月薪多少啦……”
“这些事你怎知道?”
“我很恰当地回答了。”
片山和晴美不安地对望一眼,石津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还问,你们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古怪的地方?什么意思?”
“别生气嘛,又不是我说的。”石津没好气地说。“我很诚恳地告诉他,你们都是好人。尤其晴美更好……”
“多管闲事!”
“总而言之,他好像误信你们是那两个私奔者!”
“什么?还有人这么以为?”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的。”
“这个人行动慢了一拍!”晴美说。
“可不是吗?当我想再问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好古怪的刑警,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请你们收留他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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