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会尽力去杀,请你看好了,闇口慿依小姐。”
“……随便啦,不是让你不要太乘兴了吗?”
“因为我是得意忘形的人呢。”
伊织说到。
“可是我——已经不会再逃了。”
“无论为什么,无论在怎样的状况中,纵使从自己体内涌现出的杀人冲动——都绝对不会逃了。”
逃
逃避
我已经不会再那样了。
无论——面对怎样的事物。
“稍微——小看你了呢。”
慿依说。
稍稍眯起了眼睛——然后,拔出携带的铁扇,应声打开。
“可是没有听到吗?你的价值,只是作为母体才有的哟?没有说不能伤害你。倒不如说,是相反的呢。没听到吗?——从我树丸那里得到了可以弄断你的手脚的许可,这么说过了。”
“嗯,了解了,也这么回答过了。”
正因为如此,伊织说到。
把嘴里衔着的【自杀志愿】向慿依夸示。
“我可是那个自杀志愿的妹妹哟?”
这么说到。
“被弄断手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伤害。”
♦ ♦
“我不是team leader——然后哀川润也不是team leader。”
崩子很明白自己在此次大厄游戏中的作用——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行动,才能对自己所从属的兔组(鬼组)有好处,有利——聪明的崩子,很明白这一点。
同队的队员中唯一有参加大厄游戏经验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能做的事。
有应该做的事。
至少,因为正确的掌握目的地六十世纪衫的正确地点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树丸那边只准备了三份地图和指南针,并且说只有崩子不需要那些东西。六十世纪衫,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可是
脑袋里思考着,身体也没有放松。
也有失去战斗技能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服装不合适——连衣裙加凉鞋这种时尚的装束,说也不会想到是要去徒步旅行。昨天,下山的时候也废了一番力气——更不用说更难的上山了。如果是我树丸或者慿依,穿着脚动起来很难的和服,和草鞋也照样可以登上山顶吧——不过现在的崩子,即使为了不跌倒也已经筋疲力尽了。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连当初预订的一半都没用完成。
这样下去会扯大家的后腿,就完全没有参加大厄游戏的意义了。
(不努力的话。)
(不努力的话,不努力的话,不努力的话。)
然后。
结果,雨和汗让她变成了落汤鸡,崩子一边拖着穿着沉重衣服的身体,一边那么说着,我为什么必须要努力呢——不顾人识和伊织的反对——我只是被硬绑架来的——萌太的处刑镰之类,确实我也不是不想拿回,不过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开始抱着最初的质问。
崩子和我树丸一错身。
遭遇了。
六合我树丸。
生涯无败的结晶皇帝。
我树丸,当然是在追踪哀川润——先不管谁是teamleader,能当死色真红,哀川润的对手的,在这个岛上除了六合我树丸之外没有别人了。
纵使是假的teamleader,也不能无视哀川润。我树丸作为狐组的一员也明白,大厄游戏的构造上,都必须对付哀川润。
所以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树丸并没有追崩子,所以这次遭遇——勉强说对崩子而言是因为在这应该已经熟知的群山中浪费了过多时间而导致的,命运的捉弄。
完了。
这么想到。
现在的状况,对于完全没有战斗技能的崩子来说,要在这次的事件中确保安全的最低条件,就是没有遇到狐组的任何人。
【捉鬼】,【赛跑】
如果说用这些来比喻的话,对现在的崩子来说的大厄游戏,是带有作为【隐藏者】的性质的。
无需作战。
只要被找到,就已经结束了。
自己潜藏隐藏,而让对方组产生混乱——作为兔组(鬼组)的一员,闇口崩子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
尽管如此
还是遇到了我树丸。
(不走运——这么说毫无意义。)
(虽然偶然是偶然——不过还是我的责任。)
是我的所为。
要这么说也没有办法改变支配全身的疲劳感和徒劳感,崩子考虑了各种事情——之后,才真正的感觉到恐惧。
我树丸无视了崩子。
就那样——交错了。
崩子的全身——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点点——弄乱了我树丸的步调。表情一动不动,确实是悠然的态度,从现在想起来也从来没有看过崩子一眼——就那样走过去了。
目光都没有移动一下。
就像完全没有进入视界一样——崩子的身体很小所以没有发现,并没有这种好笑的理由。
单纯的,无视。
六合我树丸对闇口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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