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
(兄妹,吗)
原来如此。
零崎一贼——就是那样。
凴依,觉得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实际上,刚刚拣回了一条命,肯定四肢无力。
无论如何,在这以后,不能在继续大厄游戏了。
已经疲劳不堪了。
实质上的成果,好歹于伊织的胜负以平局收场——最终两人都退场了。
“真是——年轻呢。”
尽管如此凴依也还是有自尊心的。
至少表情上保持着平静,凴依打算很酷的说出来这句百感交集的话——可是不读气氛的伊织呢。
“对了凴依小姐,刚才没对谁道歉吗?”
凴依回答。
“没有。”
♦ ♦
奇迹不会发生。
大致上,有胜算才会进行战斗。
闇口崩子和六合我树丸的情况也是如此。
至少,在这一天,地球上进行的个人对个人之间的斗争,是最残酷最凄惨的差距的,崩子和我树丸之间有着无法否定的鸿沟。
崩子被我树丸用一只手捉住脖子,按在树干上——脚尖无法碰到地面。
凉鞋马有一只掉了下来,快要被扒掉的连衣裙一点点白色都看不出来,全都染上了土的颜色。
想要想办法解开自己的脖子,就用指甲抓他的手,不过完全没有用——甚至相反崩子的指甲都快要剥落了。
(后悔——)
(后悔,后悔,后悔——)
对于自己过分的无力,不自觉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哭了的话就会更加悲惨,不过还是无法止住眼泪。
“呼嗯。打倒杂鱼可是不能杀掉还真是意外的难——”
我树丸笑了——不像是在战斗中应该浮现出的笑容。总之我树丸,连作战都算不上。
没人会把踩死蚂蚁叫做战斗。
没人会把怕死蚊子叫做战斗。
蹂躏崩子——
认为这是战斗,他从来没想过。
“——嘛,余居然被你这种程度的挑衅骗到。要反省一下呢——不是凴依的口头禅,不过果然我还年轻啊。”
“咔……”
我树丸向手中注入力量。
于是崩子的脖子被折弯了。
很脆——容易损坏。
那个自己。
被抓住脖子的痛,被压住的背痛,刚才被摔的全身的痛。
自己的弱,疼得更过分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崩子呻吟着,竭尽全力的呻吟着。
但是连这种程度的抵抗,我树丸也没有允许。把崩子吊的更高了,硬是让崩子沉默了下来。
“嘛——游戏就是游戏。我还要快点去追哀川润。被你这种程度的绊住双脚而输掉了的话就不好了呢。请拿出手帕来好吗?”
“…………”
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尽管如此崩子还是打算盯着我树丸——可是因为眼泪的妨碍,看不清那张脸。
但是,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
像轻视一样的——蔑视。
从敌视变成蔑视。
之后,又会变成无视。
可是——
如果变成那样,就算不死——也结束了。
我对于那种事——是不是应该感到安心?
“嘛,因为熟悉地形就选你当teamleader,死色真红不会这么愚蠢吧——这样,虽然稍微有点郁闷呢。就请你在这里退场吧。”
“……”
抵抗也是徒劳的吧,这么想着。
要是闇口凴依的话,一定不会徒劳的抵抗这种无用功——很简单的就死心了吧,这么想着。
不只是手帕,连生命都会放弃吧,这么想着。
虽然这么想。
我是——妹妹。
“——呜啊啊啊啊!”
崩子取下捉住我树丸的手的双手,快速的从连衣裙内侧取出手帕——打算撕碎它。
打算这么做来保护手帕。
可是,果然还是——徒劳的。
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两端拉——可是手帕只是被拉长了,并没有破。
失去技能的崩子。
连撕破一块布都做不到。
连撕破一块布。
都做不到。
“……呼嗯。好像不会退缩呢。”
我树丸用抓住脖子之外的那之手,殴打崩子的腹部——不,由于考虑到实力差距,对于我树丸来说就像是在温柔的抚摸一样。
可是对于崩子来说就好象身体要被刺穿一样。
因为受到这个冲击,崩子手中的手帕掉了下来。
飘啊飘的,手帕落到了地上。
因为崩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树丸松开了捉住她的脖子的手——毫不留情的松开。失去的支撑的崩子因为重力的作用身体摔倒地上,发出某种声音。
悲惨。
无情。
悲哀——果然也,后悔。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西尾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