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树丸那样的身姿,并没有进入崩子的意识。
现在,真的不再后悔。
奇怪。
有趣,愉快,快乐。
“父亲。”
实际上——很滑稽。
“你,六合我树丸先生。你,说不定真不是我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崩子继续笑着。
现在,总算明白了。
哀川润曾经问过的。
为什么自己——一次都没有把石凪萌太,称呼为哥哥呢。
“我的爸爸,是萌太。”
崩子说到。
笑声也消失了。
“母亲也是,萌太——哥哥也是姐姐也是,弟弟也是妹妹也是,爷爷也是奶奶也是——叔父也是叔母也是伯父也是伯母也是,从兄弟也是再从兄弟也是外甥也是侄子也是,全部,都是萌太。”
没有办法止住,既不后悔也不悲伤的眼泪——崩子叫道。
“在这个岛上只有萌太!才是我的家人!”
“逃跑吧,崩子。
从这个岛上出去吧。
那个男人回来之后,我就已经不能再保护你了。
不能再庇护你了。
所以说,逃跑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逃跑逃跑。
不管跑到哪里,然后首先——寻找真正的家人吧。
一定就在哪里哟。
血缘没有联系可是心连在一起的,那样的人们——和那样的人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永远的生活下去。
幸福的生活吧。
“对了——我们的人生,并没有被你弄坏。”
如果萌太没有带我出去的话。
美伊姐,浮云先生,伴天连爷爷,戏言玩家大哥哥,魔女姐姐,姬姐——他们谁都,不会遇到。
像家人的那些人。
像家人一样的——渡过每一天。
“我们兄妹,是幸福的!”
才不是失败作品。
失败什么的——也没有。
“因为有萌太在,所以是幸福的。”
在那之上。
在那之上,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之后,也不再需要别的话了。
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
两人的关系——已经无需多言。
“……卡。濡衣的无能。”
我树丸。
六合我树丸——漏出非常不愉快的表情,用好像要把嘴里咬的东西吐出来一样的口气说到。
向着崩子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太失败了。什么使其'停止'——太可笑了。不配首领的头衔。”
把涌上来的不快感压下去。
我树丸——笑了。
“崩子,还很棒的活着。”
这么说到。
说出了崩子的名字。
“萌太也——在崩子心里,不是很棒的活着吗?”
萌太的名字——也说出来了。
看到崩子露出意外的表情,”什么嘛”,我树丸看起来露骨的不愉快,嘴唇都吊了起来。
“自己起的名字,是不可能忘记的。”
“……”
啊,刚一开口。
刚一开口,就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来,崩子有张口了。
“嗯——”
这样说到。
“——嘛,那边很闭塞嘛。”
从旁边——传来声音。
崩子和我树丸同时,向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当然,在听到声音的阶段,就知道有谁在那里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死色真红——人类最强承包人。
可是尽管如此也让人不知所措。
不可能不觉得惊恐。
“……我也已经……就是是这样的感觉了。”
勉勉强强的露出苦笑。
全身破破烂烂,没有不沾上泥的地方,衣服也破破烂烂,头发十分凌乱的哀川润的身姿——就站在那里。
每个地方都有擦伤,至少都有些出血。
一只手和一只脚明显的骨折了。
不是剥离性骨折,而是万全骨折。
脸也凄惨的肿了起来,一只眼睛肿了起来——整齐的牙齿,也残缺了大半。
“你,你怎么了?”
崩子直率的问到。
之前还(从【主人】那里听来的)很帅的,为了帮助崩子而飒爽的登场,不愧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登场,为什么她已经是满身创伤。
岂止一成,已经连那个的一半的力量都看不出来了。
是被谁打的?
可是“被谁”之类的,那样的个人战斗结果的姿态,怎么样也无法想象——简直就像从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归来一样。
不,可是,即使以凴依或者砥石为对手,也不认为哀川润会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啊。稍微照看了一下小孩。为了让小孩睡觉还真棘手啊。”
好像也没有详细说明的心情,哀川润用怎样都好的口气说着!拖着两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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