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
(并不是什么被害者,而是目击者)
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么一个角色——人生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还是像考虑其他人的事情一样,这么想着。这个零崎,正在把江本当做珍稀动物一样看待,然后采取交流。
虽然只是偶然,还真是麻烦到家了。
“没觉得怎么样。”
这是真话。
如果这个零崎不需要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或者反对意见什么的——那单纯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这样子讲出心里话多少自己也会舒服点。
很奇怪的假装,掩饰自己的话,在他看来,就会变的不是那么稀奇了。
为了保持自己对于他的新鲜度,以保证不步他脚边尸体的后尘的话,这么做是最佳手段。应该吧。
而且江本对这件事。
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在这句话里面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么?我反正是这么想的啊......”
不管江本的预想是对是错,总之杀人鬼这么说了,
“顺序反了”
“顺序....反了?”
“看恐怖电影的人肯定是喜欢恐怖的人,喜欢看暴力作品的人肯定喜欢暴力。所以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啊——在被影响之前,早就是那样的人了。”
“.......”
“人不是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人这东西,不管怎么去做,都不可能改变的啊。”
咔哈哈的笑着说。
大声的,哄然大笑。
直接怀疑这么笑,会引来围观群众。真的是完全不顾及四周的,仿佛这里是他的专属舞台一般的,哈哈大笑。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江本会从这里经过呢?
会看见,目击到他的行为。
到底是怎样的缘分,才...——不,说到底,没什么缘分。
和自己原来比起来,没什么改变——这是肯定的。
“人是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就算这么说,也不代表零崎是真心这么讲的——不过这句话,确实像是震动了江本一般,在她的体内剧烈的来回冲击。
太过于沉重——如此沉重的,随口一言。
(没错,就是这样)
(我既变成不了巫女子,也变成不了无伊实,也变成不了秋春。)
“和别人相遇,不会使你改变——和别人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江本自言自语道,
连心里话都谈不上,单纯的生理反应般的,自言自语道,
“改变的,只会是时间。”
在其他的事物出现后,江本的存在,就会立刻消失,但是那些东西,不是人。
“是人间关系。人是不会变的,么,咔哈哈,还真是句漂亮话。”
本来就是他开始的对话,现在却又变成了他做聆听状的样子。就好像是已经忘了刚才说了什么般,零崎对这句话感慨万分。
“时间啊,确实会过。五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完全是不同的人啊。这个确实可以叫做改变。不过,与其说改变,不如说这只是有些不一样才对吧。”
“不一样....”
走入社会。
组成家庭。
还有陷入热恋。
这些都不属于改变,只是不一样?
“就算是时光飞逝啊,就算过了十年八年,我还是会觉得我从以前开始就这么想的。我一直都是我!不做自己是不可能的,自我放弃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其他什么人。”
“好吧,闲聊到此结束。”
然后零崎人识,拿起了匕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就算伸了懒腰,他还是只有150。
“杀了算了。”
不过没有被杀。
江本智惠。到最后,还是没有被零崎杀掉。好像是改主意了一样,颜面刺青的他什么也没说,像是玩够了的小孩一样,双手抱着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吹着口哨离开了现场。
被丢下一人的江本,当然也不可能在现场逗留——匆匆的赶回了公寓。
本来就只是回家途中。
想走近路,确是绕一个大大的路——在想是不是该打手机报警,仔细想想看还是算了吧。
并不是害怕的不敢报警,害怕确实是害怕,但不是因为害怕,才这么做的。
不是说害怕这不是理由,而是因为害怕根本构不成理由。
(大概,走另外那条路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就回不来了——这才叫真正的改变。)
变的不一样。
很讨厌那样——那只是镜面的另一头。
三途川的,对岸。
就算——这样。
(不过,有点)
(变的想要和同班同学的戏言玩家君,好好地坐下来谈一次话呢)
就像杀人鬼对自己干的事情一样,把这些话,好好地对戏言玩家那么说一说。
不光是想,甚至想试着采取行动看看。
这个决定应该不会改变我的什么吧。
不过,这个决定,说不定能把我好好地结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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