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白痴么。”
“本小姐不光当你是白痴,还准备好好玩弄你一番呢。虽然想过是不是放你一马,不过既然受了司法委托——当然其实那种无视掉也没关系啊。不过我还姑且是个承包人啊,得把这件事好好了结掉啊。”
“还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啊,明明手上空空如也。”
“我看你才是怕的要死啊,是吧,小正太?想逃的话就快点逃吧。”
“咔哈哈,很遗憾,我从小活到现在,半次都没逃跑过!”
“是么,那你就快点,”
上啊!
哀川润说道。
这之前,零崎以不卷水面以涟漪的速度——像是滑一般的,一下子冲进了她的怀中,用左手的匕首一下子划过。
哀川润的刘海散开了。
匕首的刃尖在她的赤瞳前几公分划过——如果被那刀威慑到的话,哀川润的脸肯定就会在一瞬间被划成两份吧。
因为那十二个人——被完完全全的解体,都是因为零崎人识的这样一刀。
但是哀川润可不是站着被打的。
她勉强读到了那把刀的轨迹,从零崎人识的上半身的动作——哀川润读懂了零崎人识的攻击。
“哈,”
然后笑了。
哀川润,放声大笑。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人类一般。
随性的——大笑。
“不过啊,零崎君。”
突然,哀川润像是突然进入了临战状态。
现在才像是真正的愿意面对他,明明对面是刚才用机车撞她的人——但却只是在躲开多面的第一次攻击之后,哀川润才,才第一次真正进入认真状态。
“我想肯定还是无用功吧——不管你怎么去挖干人类,你都不会找到心这个器官吧。我还是撤回前言吧,不管是在你里面,还是在我里面,不管在谁里面,都不可能会有心存在的。”
“啊?你说啥?”
这句话如此激昂,像是把自己一直做到现在的拦路魔的事情全盘否定般的,哀川润的话。
让零崎怒不可遏。
悲痛的咆哮着。
“别开玩笑了!那你说心在哪啊!”
“还用说么?”
哀川润,得意的笑着——对着零崎人识的质问回答道,
“心这东西啊,是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的啊。”
最后。
在这场空前绝后的大战还是枉费了,哀川润最后还是让零崎人识给跑了——不过零崎也是,前沿撤回般的,像是转装了火箭靴一样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说是转换。其实也说不定是自然而然地转换思考。
说不定对于他来说哀川润那个扯到家的回答,文字游戏般的回答,是自己寻找的正确答案也说不定——那种戏言,说不定就是他一直寻找的东西。
从零崎人识这个人物的性格来看。
十分有可能。
所以,那天晚上。
在那个时候——京都连续拦路杀人魔事件,迎来了终焉。让京都人民闻风丧胆的事件的被害人数,停留在了12人。
零崎人识停留在了搜集到十二张卡牌,却发现了第十三张,那张怎么也解剖不能的卡牌的阶段。对零崎人识来说,他的游戏结束了。
不管他希望不希望。
这件事不得不结束。
已经结束的事件,就不用多说了。
当然,就算得到了答案,零崎人识还是杀人鬼——他以后,也肯定会杀更多的人吧。
不过这次杀掉的十二个人却是特殊的。
也是普通的。
他们是一般人。
对零崎人识来说,最终还是不能理解的黑匣子。
但是,正因为那样,正因为那样才,
寻找心,寻找内心的零崎人识的京都的行记——和他的行踪一样,消失不见。
五月二十一日。
星期六。
终章
还未闭幕
铃无音音是出家人。
十八年前,作为普通人,无可挽回地被卷入了前一次大战,作为普通人立场的她既无法脱出也无法改变,只能目睹大战结束。从那之后她就出家,断绝了与世俗有关的一切关系。
从那时候开始,就断绝了。
像是拒绝从前一样的。
并不是开玩笑,她一直住在山上,基本上不下山。准备这样度过余生。
避免被卷入任何事件。
避免遭遇任何事件。
不是被害者不是犯人不是助手不是目击者更不是名侦探。
说她是个人不如说是无人。
在山中过活。
不过她也并不是过着原始生活——居住在京都东比睿山的她,虽然被人嘲弄为破戒僧,但她其实并不是僧籍里面的人。
虽说是出家人,但既然不能完全放弃尘世,那也就不可能完全放弃他人。
她其实是住在比睿山的打工妹。
从十八年前就一直这样。
日复一日,天天与观光客为伴,不是很有意思,也不算太无聊——总之就是普通,她过着非常普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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