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战斗方法——是存在的)
人識一边这么想着——保持着近距离,毫不退却,进行着和泥田坊的攻防。手中的两把军刀,早就已经扔掉了。因为判断携带着刀具会让行动受到更大的限制,无法对拳手?泥田坊的动作做出对应,所以自己扔掉了。至少,现在的自己还——不到能够拿着刀应对拿着手枪的泥田坊的等级。那么至少应该让身体轻便一点。
「虽然我不像大哥一样、是不用武器更强的那种、就是了!」
但是,也并不是不擅长体术。
反而应该说是自己得意的领域。
扔掉刀具,集中于体术的话,人識姑且还能应付泥田坊的猛攻——此时完全不愧于零崎一賊的鬼子的身份。说这是半年间和匂宮出夢持续着的消遣的成果也不为过——保持着和出夢的关系,人識的战斗能力在最近,的确有了显著的跳升。
虽说如此,这也是毫无疑问的苦战。
就算目前想办法忍受着现状——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也只会变得越来越困乏。关于体力方面,不管怎么看,在体格和年龄上,都是自己这边比较低。只要没有打破现状的方法,人識就没有胜算。
这是与被压倒性的暴力所压迫在不同意义上的令人厌烦的状况。要说的话,是泥田坊故意作出这种状况——看上去就好像是为了不把人識逼的过于紧迫,而留意着放松一步。
没有踏入中心。
虽说如此,好像也没准备就这么安全获胜——与其说是追求安全,这好像是为了确实取得胜利,而冒着输掉比赛的风险一般的感觉。
「我的名字,当然不用说,是来自那个有名的妖怪——」
这么。
一边猛攻过来,简直好像读取了人識的内心一般,使用手枪的拳手说道。
「谈到妖怪的属性倒不如说,的确是百分之百,一味追求着绝对的胜利,因那粗俗的姿势而得名——直木泥田坊!」
「是吗——在我们的时代的话——那种东西、就叫冷笑话!」
再一步。
泥田坊没有踏进的那一步,如果能由自己这边来踏出,虽然还是近距离接近战,也能够最低限度地从那隔着一睹墙壁战斗般的讨厌感觉中逃开才对——但是对方,在人識看来只能说是愚弄自己一般的战斗方式,那一步又太过遥远。
至少,如有没有手枪的话,单单凭体术决胜负,人識便能踏出那一步,但是——
(那么、这样——)
(果然只能等子弹用完了吗)
以不被泥田坊察觉的程度,人識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两把左轮手枪——一般来说左轮手枪的装填弹数比自动手枪来的要少。即便如此,泥田坊还是选择使用左轮手枪而不是自动手枪,理由是因为左轮手枪的故障比较少吧。既然将手枪作为打击武器来使用,保养也会费不少工夫。
嘛,终究也只是推测而已,或许也有其他的理由也说不定——总而言之,直木泥田坊的手枪,左右装填弹数均为六。因为是露出来的是圆筒类型,所以可以如此断定。
合计十二发。
回忆着泥田坊至今为止,一共到底射出了多少颗子弹——虽然对记忆力没有十分的自信,但是平静下来好好想想,也并不是回忆不起来才对。
人識持续着攻防,一边探寻着记忆。
一——二——三——
……四?
「唔欸……一半还没用到啊」
一边防御着泥田坊的拳头,一边感受着那股直达身体内侧的冲击——人識开始觉得厌烦起来。
十二减去四得八。
还剩八发——泥田坊的射击,而且在那诱饵之后而来的真家伙,还不得不持续下去——
「那种事,能做到才有鬼——不管怎么说也太杰作了吧!」
零崎人識——正在苦战之中。
◆◆
一方面,西条玉藻并没有陷入苦战。
本来,玉藻的场合与人識相较,从最初的前提就完全不同——在她的心中,从来不存在苦战这个概念。对以十岁之龄取得狂戦士资格的她来说,『艰苦的战斗』、『痛苦的战斗』——苦战之类,作为概念根本就无法成立。
狂戦士。
如同字面,玉藻为战斗而狂。
换句话说,玉藻为战斗所爱。
被战斗之神狂热而又偏执地爱着。
无论积累了何种程度的锻炼,无论进行了何种程度的努力,只有这个领域,并不是想要进入便可以踏入——那是若用才能之类的话语来表述,会让人觉得不够严谨的,被遴选之人的领域。
殺人鬼?零崎人識以及殺手?匂宮出夢也好——或者是策師?萩原子荻、人類最強?哀川潤也好,就连会于今后诞生的人類最終?想影真心,也都不是那个领域的居民。
对他们以及她们来说,也有过苦战的经历。
有过艰苦——痛苦的战斗。
正因如此才是殺人鬼,正因如此才是殺手,正因如此才是策師,正因如此才是人類最強,正因如此才是人類最終。
而玉藻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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