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说的话大体相同——但是,这里有着明确的差异。
「……飘啊飘——零零碎碎地」
玉藻,仍然摆好了姿势。
仍然以不变的动作,挥动着野战刀。
仿佛刀本身有着意志——而她本身并无意志一般。
但却明确地以她自身的意志。
「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零零碎碎地——」
西条玉藻并没有陷入苦战。
不过,貌似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战斗。
◆◆
五发。
六发。
第七发——至此为止都还很顺利。
总算是按计划,成功地让泥田坊使用了子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对手也注意到了人識的意图。
(嘛,也并不是什么有着独创性的想法——)
多半,至今为止泥田坊的对手中采取相同对策的人绝不会是少数吧——不如说人識是其中难得一名能够让自己用掉一半以上子弹的人才。
「要说两把手枪的缺点的话——实在是太多,所以现实中使用双枪的几乎除我以外就没什么人了,其中作为代表的问题,也就是没法再装填弹药这一点——」
泥田坊说道。
同时毫不留情,追加着对人識的攻击。
全神贯注地——射击。
「——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再装填弹药的必要。因为我有在十二发子弹用完之前,打倒任何敌人的自信。正因为将手枪作为辅助使用才有这个自信,也可以这么说——实际上,颜面刺青同学。我还从未遇到过,会让我使用超过十颗子弹以上的敌人」
「是吗,但是呐——」
承受着。
承受着泥田坊的攻击,将其拨开——然后人識为了从右侧绕过去,在原地弯下了腰。
钻入了泥田坊的死角。
「——既然明白你不会再射击过来的话,这边有攻击的方法!」
「谁说不会再射击了?」
泥田坊轻松地将枪口朝向从死角攻击过来的人識,轻松地扣下了扳机。
并不是准备进行精准的狙击。
那是为了限制人識的行动,作为障壁的——一颗子弹。
既是点又是面。
既是面又是体。
那便是泥田坊的子弹。
勉勉强强地闪开——虽然擦过了学生制服,但总算是避免了中弹。如果自己因为子弹而丧命,就算没有丧命,仅仅是受了伤的话,到底会被零崎双識还有零崎軋識嘲笑到什么地步呢。一边想着这样的事,一边因为被擦到的学生制服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你这混蛋!」
「刚才的是第八发。还剩下四发——颜面刺青同学——真是不妙呢,真是拼命呢,真是忙碌呢」
「…………」
在战略上,自己处于劣势。
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就算对方的剩余弹数已经减少,归根到底,如果一直维持着这种不知何时会被击中的状态的话,其装弹数实际上和无限没什么分别。
只要没有解开警戒。
人識的行动就会受到限制。
就这样刹住避开子弹的态势,人識好像向后跳去一般,离开了泥田坊的身体附近——拉开距离,虽然是引诱对方射击的作战,但是这样显而易见的引诱,对方不会上钩。
但是,即便如此紧张感也不会缓解。
看不见的墙壁,已经带着可以实感的压力,包围住了人識——已经着实地构成了包围网。
如果是大哥的话。
MindRender——零崎双識的话,就算在这种状况下,手枪什么的也完全不会构成威胁吧——人識如此自嘲着。
「大将也是吧——曲識哥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陷入这样的状况吧,嗯」
但是就算这么想也没什么用处。
双識也好軋識也好曲識也好,都并不在此处。
也不能期待出夢和玉藻的帮助。
那么——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打开这个局面。
「……欸?话说,为什么我会在这样深山的别庄中和完全不明所以的枪手大哥哥战斗来着?我的确,不应该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么?」
「还真是在说些装傻的话——你到底哪里像个普通的中学生了?」
泥田坊维持着架好手枪的姿势——将手指扣在扳机上的姿势,迅速而大胆,却又不失慎重地,拉近着和人識的距离——好像是不准备给人識喘口气的时间。
自己也明白。
并不是想要休息。
「大体上,会在脸上留下那样刺青的中学生,根本就不存在」
「啊?才没那回事。这刺青可是有个超帅气的来历。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会糟蹋掉伏笔的」
「那还真是失礼了。但是那个伏笔也肯定,会就这么在无法收回的状态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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