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
讽刺的是——
这一觉悟,却因为既知的无心之举——成为了现实。
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察觉,是因为既知封闭了痛觉的缘故。
封闭痛觉的既知,并没能及时的靠视觉发现这一事实。
抓住人识胸襟的双手——被染成一片红色。
就像将双手浸入了装满红色油漆的罐子里——又好像戴上了一双红色手套一样赤红无比。
对于既知来说,这一定是无比熟悉的颜色。
司空见惯的——血的颜色。
——并非既知口中的‘试验体’,而是身为‘试验者’的自己的血色。
“咦……咦?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手上布满了伤痕。
小指从关节外的某处折成两截。
无名指的指甲也不知何时脱落。
中指就只剩下原来一半的长度。
食指整根指头都已找不到踪影。
大拇指更是纵向断裂成了两半。
“这,这到底是,怎——”
“咔咔咔”
试图发笑的人识——再次失败了。
虽然在战斗中失手被擒,此时人识的胜利却也是一目了然。
不——虽说是胜利,但实际上人识什么也没有做。
胜负——早在战斗开始前就注定了。
(在你这家伙把奇怪毒素注入到我体内之前,结果就已经决定了啊——奇野既知)
(你从我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输给我了)
如果可以开口的话,认识一定会这么说吧。
理由很简单。
此时,人识身上的服饰各处——都设置有刀刃。正如既知用药品强化身体一样——对人识来说那些刀具也是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说身体的全部。可以说,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衣领也好。
胸襟也好——都不例外。
若能把握好角度连金铁都可以斩断的锋利剃刀,像是装饰品一般被缝在上衣的布料夹层中——若是正常状态下的既知,根本就无法用双手接触那种衣物,更不用说用力将人识提起了。
刀刃入骨。
双手受到无可挽回之伤害的既知——若不是因为遮蔽痛觉的同时影响了神经——一定会反射性的松开手。
这对既知来说是错上加错。
但是谁又能指责这一失误呢。
毕竟人识又不是故意计划好的。
(不过,大概)
(也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平日里用心与否的差距——并不能如此归结。
人识从未防备过这类情况的发生——毕竟不是‘策师’,人识还没有闲到一天到晚因为概率论和期待值等而困扰的地步。
虽说,平日里确实是闲的无所事事——不过这份差距。
(用那个白痴大哥的话来说——)
(这是为工作而杀的你们——跟为活着而杀的我们)
显而易见的,格差问题。
一边想着,人识挥下手去。
虽然本人没有任何‘挥动’这种主观的意图,但原本悬在空中的手臂突然失去支撑的话,作为至极寻常的物理结果——肌肉松弛,失去控制的手腕。
自然会反转着,向下落去。
像长鞭一样,伴随着破空之声。
掠过了奇野既知的脖颈。
“…………”
试图悲鸣的既知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这是当然了。
就算不靠什么毒素,只要割断一个人喉咙上的呼吸器官动脉,想要发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全身埋藏有利刃的零崎人识。
在手上,手指上——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时期的零崎人识,就连十指的指甲上也全部装满了钻石刀片。
将打磨成刀刃装的微小宝石,用树脂牢固的附着在指甲上。
单是轻轻擦过——便能将人体组织像豆腐一样划开。
虽然不能做到杀死、解体、并排、摆放、展示来看这么复杂。
但只是夺人性命的话却再容易不过。
全身凶器且全身刃物。
全身狂气且全身刃者。
身处顶尖时代的零崎人识——
在再一次倒向地面的同时,将‘诅咒名’序列三位’奇野师团所属,背叛同盟成员之一——病毒使奇野既知,成功击退。
从这个世界上。
击退了。
“真是的——毒也好药也好都没派上用场不是吗,真是场无聊透顶的战斗”
再次重重摔在水泥路面上——
人识用敏锐的头脑思考着。
(不过,‘我们六人’就是说,还有五个像这样的家伙在打大哥的主意是吗)
开什么玩笑。
不去帮他一把怎么行。
第二章
勿需置疑,爱情是人类内心中所有概念里最具价值的一个。无论用于何种局面上,它都是最为便利的托辞。
“既知那小子似乎被自杀志愿反将了一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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