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杀害敌人。
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跟我们这些以持续胜利——以生存下去作为行动基准的‘杀戮名’在根本上就不同)
这到底是‘诅咒名’共通的特性。
还是‘死吹’的特性。
抑或是死吹屍滅个人的性格。
对此因为信息不足虽然无从判断——但是就这样下去的话,人识恐怕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嘎”
更深一层的痛觉这一次在人识右腕上游走——屍滅将从脸颊抽出的匕首再次刺进了自己的左腕。
屍滅在流血。
人识却没有流血。
但是疼痛却等量。
平等的——分享疼痛。
“……这下子你总算明白我最初所说的话了吧?这一技能正因为你处在虚弱的状态才能够奏效——就算疼痛等量,并非战屍的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要低得多。就算伤害相同先死的也一定屍我。但是托贯通的福,这样下去就算伤害相同——先死的也一定屍你,自杀志愿先生”
嚓嚓嚓嚓,的。
一边说着屍滅一边像针山一样捅着自己的身体。
连续四次。
生而未闻的剧痛在各处游走——仅仅是咬紧牙关所不足以忍耐的疼痛。
从未体验过的伤害。
未知的损伤。
模仿而来的痛苦。
“哈……咔哈哈”
可是。
托这的福脸颊的疼痛似乎轻了一些。
就算只是虚张声势——总算可以笑出声了。
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
“原来如此——还真是了不起啊死吹屍滅。不过,到底如何呢。如果说我是你的映射——那么反过来说你不也是我的映射吗?”
“……嗯?”
似乎无法理解人识的意思,屍滅一副不解的表情。全然不顾全身上下大量出血的事实,侧过头去发问。
“你是指在你模仿我动作的同时,如果你能移动我也会模仿你的动作吗?虽然不无道理——但是没有受到任何暗示训练的你根本无法从我的支配中逃脱”
“那是当然,你无法支配的也就只有曲识哥那种人吧——不过”
人识话锋一转。
做出思考的样子。
“从你的支配里逃脱也不是那么困难哦”
说道。
不,并非思考。
而是做出觉悟。
(这么说来——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虽然只有一人——不过确实还记得)
(在我知道的人里唯一一个为了伤害就算自己受伤,就算自己被杀也毫不介意的家伙——)
虽说并不是零崎一贼的人。
甚至连‘杀戮名’也不算。
说到底——算不算一个玩家都不好说。
(为了把敌人弄的‘破破烂烂’,那家伙无论面对钉棒还是长刀都能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这么想来。
跟那个少女的相互厮杀——或许正是一贼‘微型战争’开始的象征。
“!”
这一瞬间,屍滅目瞪口呆。
人识身后的电线杆,毫无征兆的断裂了开来。
比起说断裂,只是平常的折断了。
不——从底端被切断了。
“曲絃糸——病蜘蛛。不要说几厘米了,只要手指还能动几毫米,就能重复使用一万遍的招式。只不过”
人识小声嘟囔着。
“看起来似乎相当痛的样子——可以的话我也想找些别的代替,不过射程五十厘米之内能派上那种用场的就只有这根电线杆了”
小声,自言自语着。
“所谓那种用场——就是当撞锤来用”
失去支撑的电线杆,被左右两侧的电线吊起,像巨大的钟摆一样摇动着——
直接撞倒人识身体上。
轻量级的人识瞬间被击飞出去。
就算来自背后,原本凭借反射神经也可以轻松躲开的撞击,在动作被封住的情况下也严严实实的打在了身上。
虽然这种会造成周围一带的停电,给街坊邻居带来困扰的夸张手段就算无法胜过奇野既知也能跟他平分秋色,不过借此人识总算逃过了屍滅的支配。
接着作为被击飞这一动作的映射,屍滅也一同飞了出去。
镜面反射。
对人识施加的暗示同时也是在暗示自己。
即便是在无意识,潜意识之中——还是会不由的作出同样的动作,受到同样的伤害。
“嘎——嘎啊”
对于并不注重肉体锻炼的非战斗玩家死吹屍滅,打击造成的伤害要比刀刃更多。
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中的匕首。
“你输了,死吹屍滅”
在只有片刻的滞空时间中——人识说道。
这次并不是自言自语。
如果不让屍滅听到就没有意义了。
“虽然粉碎剪不在手上,但是我的衣服里还藏有接近百把匕首,所以平时就算要摔倒我也是很小心的——无论是因为中毒摔倒还是因为失去目的摔倒,我的身体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但是托你映射的福这次也没有那种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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