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子的话,请不要当真。”
崩子拼命反抗可是没有效果。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
不,即使是对人识来说也是很出乎意料的展开。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那种无理取闹的举动而停止行动啊……但是,真的可以吗?”
“啊?就这样吧。不要小看我哟,要不连零崎君也一起来飞飞看。”
“不,还是算了吧。虽说是直接传授,我的曲弦线在病蜘蛛的曲弦线的基础上进行了相当程度的独创,是原本为了作为出梦的【一噬】的对策而掌握的东西。”
不过,结果是已经不能再对他使用了——人识一边回想起数年前的事,一边架起双手。
带着手套的双手。
被看不见的细小的线缠绕着的那双手。
架起来了。
“总之,这个技术是为了杀人而专门强化的——虽然也能作为拘束用,不过如果我的手不小心动了一下,那个孩子很容易就会变得七零八落了。”
“可以哟,相信我。”
那还真是,轻描淡写的台词啊。
那个几天前还是自己要袭击的对手,以杀人鬼为对手的那段台词,我真是太愚蠢了。。
(……)
(本来是没有恶意的。)
没有干劲。
没有杀气。
决定遵守被哀川润定下的,即使是杀人鬼也不能杀人的毫无道理的要求——现在是这样的心情。
“而且,零崎君。我啊,对那个杀人用的——专门制造大量屠杀的地狱的曲弦线是很清楚的。那个本来是游马传授给你的技艺——如果想要杀一下试试的话。那样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杰作啊。”
人识不多说——动了动手指。
像市井游马。
哀川润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那样——陆续使出拘束用的技术。
而实际上,现在人识的曲弦线连杀人的力量都没有——
“请,请等一下。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吗?”
因为一半以上是因为自作自受,崩子的抗议被人识无视了。
之后的展开单纯至极。
哀川润和驾驶室取得联系并使其打开货仓的门,背上代替了降落伞的崩子(实际上相当于没有被降落伞),像テンエイティ的ミリオンエイティ一样——跳了下去。
向着大厄岛,下落。
◆ ◆
连与作为零崎的【兄长】的零崎双识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与同样作为零崎【兄长】的零崎人识,也没有好好的谈过的——无桐伊织。
和伊织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不是作为零崎的【兄长】的哥哥。
正确来说,【曾经】而不是【现在】,这种用过去形来表现的——说到原因,无桐剑午,伊织在【零崎化】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不是关系很好的兄妹。
而是,关系很不好的兄妹。(记得在人间实验里,伊织这么说过,“虽然很讨厌你,但是请不要讨厌我。”)
伊织总是被欺负。
说实话,伊织对于哥哥这个词能联想到的印象,绝对不是好的东西——嘛,说起来,变态化身的双识和总是心血来潮的人识,也加深了那种印象。
不管怎样。
说明白一点,伊织很讨厌剑午。
尽管剑午很讨厌,但是——对他的回忆全都是讨厌的东西,也并不是那样。
“伊织——”
当时。
剑午这样说过。
“——为什么说你——不完整。”
“……哈?”
记得是做出的那样的反应。
针织帽快要被抢脱掉了,伊织正想用当时还不是义手而是自己的双手扶正位置。
“不,我看到过——你经常有从什么里面解脱出来的感觉。不管是遇到了困难,还是好机会。”
“那,那样的事。”
没有回嘴。
没有回嘴。
也有在可怕且讨厌的哥哥面前的原因,但是,说是因为剑午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粗暴但是不粗心。
在奇怪的地方格外的犀利的哥哥。
用一句话来说,在任何状况和环境都是很善于改变态度的人。
逃跑。
那确实,对当时的伊织来说是核心的关键词——
“总不能一直逃下去。有一天会不知不觉的面对——到目前为止你所逃避的东西,所有东西。”
“这,这话什么意思啊,哥哥。伊织可是,什么都没有逃避——”
这个说明,其实是谎言。
是谎言——现在才明白。
痛苦的明白了。
以经不在了的两只手为代价,痛苦的明白了。
仍能感觉到幻肢的疼痛。
为了理解这个而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并且无法挽回——在那些不能挽回的事物中,包含着剑午的生命。
不。
本来——在当时。
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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