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啦,医生说了千万不要有过多的压力,只要心情保持舒畅,不久便会自行缓解。目前我最担心的是你,不过可喜的是我们已经基本掌握对方的来路,等你弄清出了那个红衣女子是谁,摆平了一切,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了,再也不用互相猜忌疑神疑鬼、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阿骏,其实我一直好担心,怕失去你,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得太远了,不管哪一方面我都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就像黄愉在日记中说的:我注定是你人生天空中的一朵并不起眼的云,只能随风而散,最后化成一片雨,滴滴的坠落在漫无边际的大海,无影无踪。‘等待’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大的折磨,其痛苦绝不亚于凌迟处死,况且她已经把你的爱装进了肚子里,刻录在心脉里,我能感受到她被慢慢折磨到死的痛苦……我也不知道我的梦想会不会成真,会不会跟黄愉、蓝洁一样不是死别就是生离,最终落得个体无完肤咎由自取的下场,留下一世的笑话。”
“我说过……”我更加抱紧了她:“我已经找到了真爱,我不会轻言放弃的,谁也没有权力拆散我们,就算我的父母,也不可以,我宁愿不做‘B.H’集团的接班人,也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我让你从灰姑娘一日之间变成人人羡慕的白雪公主,把世上最珍贵的‘柏拉图的永恒’钻戒亲自戴到你的手上,变成我年骏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我像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揉着心爱的女孩忘我的倾诉着,虽然我承认这番类似的话从上大学开始不知说过多少遍,但上天可以证明,这次绝对是真心的,这些一词一句皆是经过热血的洗涤而不再经过大脑的传递。
斯加棋紧紧贴着我热呼呼的身躯,听着我发自内心的喃喃诉说,脸颊早已泛湿了:“阿骏,求你别说了,我怕我会承受不起……”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别说了,好吗?”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我说。
她在我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阿骏,过几天我要回一趟老家。”过了一会儿她说。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去看看而已。”斯加棋抬起头来,继续按电视调感兴趣的频道。
“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两天吧。”她说。
“我等你回来。”我说。
☆、39 对面楼里的女人是谁?
晚上我不断走近窗前观察对面的28幢301号房,可是那儿的主人一直拉着窗帘,但灯亮着,说明里面住着人。过了11点我才上床安息,揉着斯加棋,她也睡不着,脸上没有表情,不知想着什么心事,我也不想问,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会产生心理上的压力,除非她完全是为了钱,可是斯加棋不是那种人,她跟黄愉和蓝洁一样心底纯洁……
斯加棋抚摸着我厚实的胸膛,把脸贴在我的手臂上,我轻轻吻了下她微微发烫的额头。
“睡吧,加棋!”我用手拍拍她的膀子。
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可怕的声音惊醒,房间里黑糊糊一片,想着刚才的声音从哪传来,我伸手摸了摸枕边的斯加棋,可是空的,怎么没人,怎么回事?
夜半三更的她去哪了?
我拉开床头的台灯,一层橘黄色的光晕徐徐铺开,斯加棋确实不在,我想她会不会起来如厕,便起床拖着鞋子出了房间走向卫生间,卫生间坐落在厨房隔壁,从房间出来必须经过客厅,客厅内有一层暗弱的光晕,这光晕是从哪来的?透过窗外,我发现对面那幢房子窗口射出朦胧的光线,我想起来了,那可能是汪树佳的房子,奇怪,这么晚了还亮着光线,我怀着好奇心走近前去,扒在窗台上,定睛一看,几乎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对面的窗台上站立着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因为两幢楼盘间隔不是过远,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那张脸十分苍白,像一具僵尸一样目滞神凝的一动不动站着。
她好像在看着我,我也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她,这一看更使我吃惊万分,因为我分明看到了斯加棋的脸,对,我不会看错,对面那个僵尸女子就是斯加棋,她,她怎么会夜半三更去对面的那间房?
正在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叫,我“腾”得转身,想着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没了动静,客厅里死寂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我转首又去看对面窗台上的女子,可是不见了,那儿根本就没人,窗帘正关得紧,难道刚才是我看走了眼?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正找斯加棋么,于是我往厕所走去,没人,厕门闯开着,我回了房间,刚推开房门,一眼就望到有双女人的裸腿立在我眼前,我抬起头来,却吓得我本能的发出一声“啊——”的惨叫。
“你怎么了,阿骏?”
我被一双手推醒,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斯加棋正扒在我枕边,有些惊疑的看着我。
“你又做梦了?”
我又做奇怪的梦了,只是这回不再是那个红衣女子,而是梦见了斯加棋,我怎么会看到僵尸女子那么像斯加棋呢?还有这间房内——我刚才在梦中从客厅回到房内时看到了一个可怕的魔鬼,面目狞狰,五官不全,满脸流着血。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上次有天晚上接到斯加棋的邮件叫我来这里,她出门了,我在她屋里所经历的那一幕,我也是看到了一张五官不全的魔鬼的脸,而那是现实中的,不是虚幻的梦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加棋的屋里难道真有不为所知的一面?可她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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