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墅命案(二)
吴爱玉闻讯从背后飞奔而来,当她赶到时,刘鑫庞已与我父亲起了激烈的冲突,两个男人撕扯成一团,各自胀红了脸。吴爱玉上前阻止,可哪里扯得下两个疯狂的大男人。刘鑫庞怒不可揭的操起铁榔朝我父亲狠狠砸下,吴爱玉见此大惊,尖叫一声“小心——”,奋不顾身的扑去,结果只听得“呯”的一下重重的沉闷声,等两个男人回过神来,只见吴爱玉杏眼圆睁,眼球突出,表情凝滞,同时脑袋上浓浓的血浆从两耳勾侧、脸颊、眉心间流了下来,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便“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两个男人惊怔得傻掉了……
接着只闻得“啊……”的一声凄惨的长号,刘鑫庞失去理智的歇嘶底里的狂叫起来,这时他哪还认得眼前这个兄弟,心中只有不共戴天的的仇恨,举着沾着鲜血的武器朝我父亲恶狼般扑去,我父亲见势不妙,急忙扔下倒在血泊中的吴爱玉,向庭院出口跑去。刘鑫庞哪肯罢休,举着杀人凶器紧追不舍。但事有凑巧,当他刚箭一般的冲出别墅大门,一辆面包车正好从门口经过,又是“呯——”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像鹅毛一样被溅到空中,随后又是“呯”的一声巨响,顿时,刘鑫庞的身体被射出两丈多远,一动不动的躺在马路边。
很快的,刘鑫庞和吴爱玉被送往医院抢救,但没过多久,医生便喧布伤者双双死亡的消息。这起命案,我父亲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却因他而起,从此可怕与内疚陪伴他度过二十多年。
“为了这件事,我痛苦内疚了一辈子……”父亲讲到这里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简单吗?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刘树涛一傍站着轻蔑的一笑。
“事情真相真得是这样的,当时你已经五岁了,应该会有印象。其实我跟你妈真得没什么的,那些都是你父亲无中生有的想像,因为你妈当初嫁给你爸本来就是逼不得已的,再经过五年的情感隔离,夫妻生疏自在情理之中,而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你爸爸,小小年纪的你当然也不怎么叫得出口,所以你爸他深深的误会了,小涛,自从你被你姑妈领走后,我还到处打听你的去向,可是音讯渺茫,我找了许多年也不见你的下落,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年伯伯好想你……”我看见父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一丝难言的惊恐。
刘树涛一声不吭的站着,到处都是砖孔的老屋里沉寂下来,沉寂得让人可怕,偶尔有神秘莫测的碎风从四壁的黑洞里导入,形成无数道错乱的旋风在屋内疯狂的挤绕、沸腾、扭曲、仿佛有数以万计的邪恶幽灵或病毒在相互噬咬。
耳畔有隐隐地笑声响起,不,确切的说那不是笑,也不是哭,是一种比笑更狰狞比哭更凄然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笑,又像是一种无色的血性,无疑为这个阴森的屋内增添了几分黑暗和恐怖。
我抬起头,刘树涛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阴笑着,但脸上有泪,在灯下显得湿油油一片,很显然,我父亲的讲述使她很不满意,才使她发出这令人骨软筋麻的冥笑,像有一把锐利的尖刀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用力滑过,发出“叮叮”的让人纠心的声音。她的脸顿时像被撕碎了一般,她用惊疑而愤怒的目光看着我父亲,然后慢慢地向她靠近,而我父亲,还是睁着那双无限惊恐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只听“啪”的一响,不知什么时候刘树涛逼近我父亲身边,掠过一腿,等我回过神来,父亲已半跪在地板上,神情异常痛苦。
“爸,你怎么了?”随后我将愤怒的目光对准刘树涛:“你想干什么?”
她没有理我,我在她眼里或许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像完全可以把我当作看不见的空气一样。她走上前去,然后慢慢的蹲下来,“我亲爱的年伯伯,您老人家没事吧!怎么许多事都忘了一干二净了呢?还是学会了编剧?”稍后又发出一阵令人纠心的阴笑,笑完了继续说:“刚才这一腿,是替我父亲赐给你的。”话音方落,她又忽得掠起,朝我父亲飞去一腿,父亲哪里躲得了,右肩中招,向傍一个翻滚,同时闻得一声惨叫侧肩而倒。
“爸,爸……”我大惊失色,扑将过去,扶起父亲:“爸,你没事吧?”
“这一腿,是替我母亲所赐!”她满脸是泪的说道。
“不,求你别打我爸了,我求求你……”我不停地哀求道。
刘树涛根本就无动于衷,她还是不断得向我父亲逼近,当她止步猛得抬起一腿,停留在我父亲眼前,我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父亲,很显然,她的腿停留在我的后脑心,我知道,刘树涛这一腿要是急发出去,我必定当场昏厥,但是她却腿下留情。
☆、是谁拯救了我们
我转身跪下道:“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同情一个女孩子在没有父母的呵护和爱抚下成长是何等的凄惨与悲情,可是造化弄人,命运多乖,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到那种局面,这都是天意,我爸他都愧疚了二十年了,痛苦了二十年了……”我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对于你父母的死,我爸虽然要负责,可是我爸他真得是无心的,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爸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就算要我的性命来换取,我也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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