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了复仇的奢刀。
我知道是谁拯救了我们父子。
是一个被我们的车子“杀”死的男人,而“凶手”却在这里逍遥法外。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那个死者一定在看着我们。
阿承,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但我却记住了这个人,能让刘树涛回心转意放下仇恨的人,全世界只有他了。
☆、柳树下的神秘女子
我醒来,外界的世界白花花的,阳光猛烈得很。昨晚的事我不知道该去记住它还是快点忘掉它,它让我得知了父亲的为人和本性,让我得知了‘B.H’集团的前生和来由。
还有,我想起了斯加棋,想起了此刻昏迷不醒的汪树佳,一个是默默爱着我的人,一个是不择手段得到我的人,都是为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房间里静悄悄地,手机的震动声皆能清晰易闻,一则短消息,一看号码,是斯加棋发来的,内容是,她暂时不能见我,因为她要找出撞死汪树佳的凶手,为自己为妹妹当然也为我报仇。她说得对,我们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这个时候是顺利找出“第三者”的最好时机。我想起了蓝洁的话:虽然目前那个神秘人还藏在暗处,但其实他(她)一直就在我们身边,我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我相信她的话。
因为神秘的“第三者”才是真真切切我们所有人的共同敌人。
父亲被他的私人医生带到了一个安全又秘密的地方去疗养了,我怎么也不会料到我的父亲居然对自己那么要好的兄弟做出如此大义不道的事来,到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的接受,我多么希望是刘树涛污陷他,可人家除了仇恨,没有半丝不轨的心思,当我哀求她放过我爸,以“B.H”集团的40%股份作为交换,她发出了一阵令人战栗的寒笑——
是啊,的确很可笑,我真得很糼稚,居然拿金钱来购买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以及一个无辜少女的童年幸福。老天爷,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去最大限度的补偿她,替我父亲赎罪?
我站在阳台上,心乱如麻,“红衣女子”一直以来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我做梦都害怕,做梦都想铲除它,如今红纱落幕,心病已剪,可得到的结果却不是轻松安逸,而是心乱如麻,夏日的紫外线射伤了我原本纯净的肌肤,忧郁的白光,永远的情伤。
刘树涛,一个绝对有真情的红衣女子,曾在“野牛”酒吧我们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她温柔的靠在我怀中……当我真正的明白她时,她早已不知去向。当我得知她不知去向时,却拼命的想起她。
于是,她成了我惟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却让我异样心动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世上并没有可怕的人,可怕的是生活的矛盾。
江南水乡,美丽如画的“蓝墨”别墅区胜似媱池仙境,环城江胸怀坦荡一刻不离的保卫着她,别墅的倩影像个依赖性极强的少女亲切温柔的倒映在它的怀中,悠悠颤跃着它的倩美芳姿。我放眼望向江畔的那条石径,垂柳浓荫,清风撩人,似有无限的神秘和未知,而我的双眼呆睁着探索的好奇。
一个长发飘逸、身材修长的婀娜丽人轻轻微风一阵移过来,穿梭在随风摆动的柳条间……
是她?
我认得她的裙子,几天前一块儿上夜市她穿得就是这套裙子,粉红色的,在青青杨柳间显得特别醒目,特别干净。
于是我换了套衣服,出门匆匆往那个方向而去。
我心里好孤闷,而谢小云从新加坡开始就一直是我孤闷中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闪电般的出现,就像一个从沙漠长途跋涉归来口干舌燥身心疲惫的旅客突然面对一张可供休歇的床,榻侧有丰盛的食物和透明的纯净水,他没有理由不向前用心的奔去。
我想这是我忘不了谢小云的真正原因,在我寂寞无所事的日子里,她就是桑地亚哥所说的最安逸的床。
五分钟后,我来到环城江畔那片浓荫之地。可是这里却空无一人,只有热辣辣的阳光,树上令人烦燥的蝉鸣,还有青柳万枝的依依风情,而我最钟情的那个能陪我孤闷的天使却不知去向。
小云,她去了哪里?就在我出来短短的五六分钟,她风速般的消失了。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一路陪伴我的只有阳光和夏风。
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还是我想她了?固折的用阳光和夏风烘托她的存在?我心里除了斯加棋、蓝洁、汪树佳,黄愉、到最近的刘树涛,真得还有她吗?我漫无目的的徘徊在江边,而脑际不断的闪过上面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镜头像一副副神秘莫测的画像艰难的冲击着我脆弱的脑电波。
我这一生注定要为生命中的女人愁肠百结。
☆、 蓝曼陀罗:诈情、骗爱
我又回到了家中,外面的阳光实在太猛了,出去一趟就烫得我通身像火烧一样,裸露的肌肤已略显红肿。我躲进凉爽的卧室中,脱去上衣,换上马裤,床上仰躺了会儿,然后起来,打开电脑,点进我的博客,奇怪,我有一封新邮件。
我迫不急待的打开,竟是一辑谢小云的真人动态图,从她妩媚动人的一笑一颦慢慢地转变成一个狍牙厉齿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恶魔,我放大的瞳孔中露出无限的惊怔,想到了什么,噢,我记得曾经收到过一封用同样软件制作的关于斯加棋的动态图,这么说,这辑图片又是那个叫做“舞之魔”的人寄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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