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觉得那些女孩是我的猎物,现在终于明白,我是她们的猎物!
也许,写这篇日记的人也是像黄愉一样的天真女孩!她由于一次异乡的意外涉险,使这个朦胧的少女对一位有行侠仗义的哥们——也就是我,产生了爱慕的情愫。
但我,信不信由你,我真得想不起来那个被我救下的人——也就是写这篇日记的人,但我又坚信这不是无中生有。
她写得果然是我,以下的两段文字更加确认了我与众不同的身份。我继续读下去——
以为,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然而,就像小说家笔下的所有美丽故事一样,一年多后的一天——真是奇怪,又是一个烟雨朦朦的日子,仿佛已天生注定我跟他的奇缘就是一场湿漉漉的雨季!
我奇迹般的又一次看见了他,就在W城,可我不敢认他,因为我得知到原来那个行侠仗义的男孩竟是W城赫赫有名的“B.H”集团的大少爷,他是那么优秀、显眼,而我——只是一个无意中受过他恩惠的陌生人,又被无情的时间冲涮了那么久。我说得没错,我只是他人生中由侠义滋生的一颗棋子而已,侠义永生,棋子已丢,他不会记住我的,而我呢?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想我是忘不了他了。
可我又能怎么样?我能说我爱他吗?
看完这篇日志,我深深叹了口气,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又是为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不是在办公室,也许我真会仰天长啸。也许,在年少时,我会引以为豪、我会沾沾自得,可是现在,除了烦恼,更多的是惆怅,是自我的可悲。
要知道这样空穴来巢的“爱情”已经严重打扰了我的生活!我不知道向谁去抗议。
她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她是我展示男人强势的一个棋子而已,我根本没有看清她的人,甚至连对方是个男孩女孩都不记得,她记住了我惟一对她所说的话:早点回家,而我早已一片空白,相信这不是她的杜撰。
我接着看第四幅——
第四幅也是一篇日记,时间是:2005年3月28日晴内容如下: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我人生开始的第一天,她走出孤海潮泽,迎来东山的第一缕曙光,我的柳暗花明的生命历史将在这一天早上重新登程,走过了风雨缥缈的日子,摘下虚假的面具,终于面对真正的人生。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如果你能想起我,就算是梦里的相会,我也将品味幸福!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流下来,形成红色的地毯,来覆盖我们虚无缥缈山重水邈的爱情,直到生命的枯竭,虽然你不认得我,但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想你在那个风雨之夜不顾一切的救我,你不但救下了我的人,也救走了我的心!心灵的摄像头永远记录下了你的完美!
不知怎的,看到第二段似乎觉得眼熟,于是有心的重读了几遍,果然在哪见过这段话,是在新加坡时“舞之魔”发给我的第一封邮件,我急忙打开邮箱,找出那封邮件,重新看了一遍,前面的几乎只字不差,只是后面略有增删,原文如下: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如果你能想起我,就算是梦里的相会,我也将品味幸福!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流下来,形成红色的地毯,来覆盖我们虚无缥缈山重水邈的爱情,直到生命的枯竭,当我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流下来,我一点也不感到恐惧,相反,我觉得非常幸福,虽然你看不见我,但我每天都在看着你,看着你吃饭时回味的样子,看着你熟睡时俊朗的脸庞……
☆、 83 神秘来电
很明显“舞之魔”不是写这篇日记的人,极有可能有人利用这篇日记略施改动然后化名“舞之魔”发送到我的邮箱。“改文”的目的也很明显,无非想借用一双无形的眼睛日夜盯着我,让我产生恐慌,误以为是灵幽所为。
这本日记的主人会是谁呢?“地狱之花”到底是何人?他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儿来,又非得让我勾起这段陈年忘事,说真的,那件所谓的“侠义”之事不提起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的,我从来就是那类子,犹其是年少时期的人生琐事,从来就是“快餐”式的,“走马观花”式的,连相处过的女朋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地狱之花”让我勾起那段往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这跟上次引我勾起黄愉的事有所出入,因为上次“舞之魔”通过“地狱之花”把我引入曾经跟黄愉的一段生死情缘,其目的是为了借助黄愉的死来引起我的精神恐慌,这也就“舞之魔”改文的目的所在;而此刻我跟那个从来就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既然“舞之魔”居心不良,又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引我来此自曝他(她)利用他人的这段日记?
这些问题像一把把千机万变锁锁住了一个个或有或无的出口,让我陷入无所施从的境地。
我回到最前幅的屝页,这时才明白她引用泰戈尔《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这首散文诗的真实用意。
这时“舞之魔”的窗口又“嘀嘀”的传来话语:你看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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