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坂井警部的话,水沼警部补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芒。
“说实话,我们也考虑到:没有杀人动机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案发当晚的那个男子,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又调查了被害者小林真帆子周围的人,也毫无结果;倘若那个男子是日野夏彦的话,岂不是一举解决掉两桩案子了。”
“你们对消失的那个男子,又了解到了什么?”小坂井警部问道。
“据目击者证词,年龄30至40岁之间,穿黑色西服。”水沼警部补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
“日野夏彦27岁。不过,长得比较老相。他当大学讲师,穿黑色西服应该是平平常常。”
“服装可以更换,不足为凭,但年龄总得不相上下才对啊!”水沼警部补探着身子说。
“还有呢?”小坂井警部催促道。
“据说个儿挺高。”
“日野身高1.75米,也可算是个髙个儿了。”小坂井警部自言自语道。
“嘶哑的说话声,像有人卡着他脖子似的。”
“声音?”
又遇到一道障碍。在小坂井警部的记忆中,日野夏彦的嗓音并不嘶哑。
“不嘶哑吗?”水沼警部补问道。
“嗯,不过,故意装嘶哑也不难。其他呢?”
“他点了水前寺淸子的《大胜负》,留下一张亲笔写的点歌卡。”
“艳歌吗?”小坂井警部问。
“日野烦艳歌不烦?”水沼警部补反问了一句。
“听说他很欣赏萧邦的曲子,没听说他喜欢艳歌哦。”
“是嘛?……”水沼警部补低声嘟囔了一句,看来,这又是一倒屏障啊。
“然而……”小坂井警部像说服自己似的,“凶手如故是夏彦的话,他有意点艳歌的做法,也是极其自然的嘛!”
“是呀。”水沼警部补笑道,“那家酒吧时兴点军歌或艳歌,凶手为了迎合在座顾客的兴趣,也会点一支艳歌的。”
“那张点歌卡还在吗?”
“嗯。”水沼警部补点了点头。
“那么,核对一下笔迹,或许会起作用。我带来了日野夏彦写的信。”
小坂井警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日野夏彦写的明信片,放在桌上。
水沼警部补从档案中抽出点歌卡来作比较。明信片上的笔迹纤细,而点歌卡上的字迹粗犷。两种宇体并不相似。
鉴定笔迹必须求教于专家,他们于是决定:将两份手迹全都送交专家鉴定。
当天,小坂井警部就宿于京桥警察署的值班室。第二天,他在水沼警部补的带领下,走访了雾生亚纪子,要求提供去年11月15日上午10时许,藤堂教授遭惨杀案,和3月20日上午9时许,日野夏彦被害案,两桩案件中她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
雾生亚纪子在唱片公司接待室里,会见了小坂井警部和水沼警部补。
“多气派的女人啊!”小坂井警部见着雾生亚纪子的瞬间想道。
雾生亚纪子的这张脸蛋,特别能招男人喜欢,田中千纱子虽然有魅力,但属于文静的美。日野夏彦完全被雾生亚纪子另一种魅力所倾倒,同意“交换杀人”,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刑警先生!”雾生亚纪子生气地歪起她那令人动心的嘴唇。
“你们怀疑,是我杀死了‘福莱’酒吧的女老板,可是,我不在案发现场呀?”
“你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我们清楚这一点。今天是京都的警部想见你,我带他来了。”水沼警部补说罢,小坂井警部补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京都的?”雾生亚纪子警惕地注视着小坂井警部说,“我没有需要和京都的警察打交道的事啊?!”
“您认识日野夏彦吗?”小坂井警部边问,一边审视亚纪子的神情。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没显出特殊变化。
“这人干什么的?是我的歌迷吗?”雾生亚纪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是京南大学的副教授。”小坂井警部说道。
“哦。”
“认识吗?”小坂井警部追问。
雾生亚纪子歪着脑袋,好像很费力地在思索着,接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梢后,又轻微地点了一下。
“奇怪,有人见你和他乘同一架飞机从美国回来。你们在美国已经是好朋友了吗?”
“因为彼此是日本人,在美国感到分外亲切,所以相识是理所当然的。回国时碰巧又乘同一次航班。可我不知道他叫日野夏彦。”雾生亚纪子辩解道。
“果真是这样吗?”
“嗯。”
“三天前,3月20号,您去了京都伏见吗?”
“没有,我干吗去京都呢?”
“20号夜晚,日野夏彦被杀了,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探询与日野夏彦有关的人,因此也要问问你。”
“这么说来,你们怀疑我咯?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害连姓名都不知晓的人呢?”雾生亚纪子歪起头,露出两排光闪闪的白牙微笑道。
“你指使他杀掉了小林真帆子,是不是?”水沼警部补突然从旁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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