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池涛听的是目瞪口呆:“那——那——还有呢?”
“我怀疑任子海作案后是被人指使来到的我市,他不能在一个雨夜就不明不白地前往上海,也就是说他还有上级领导,他们这个机构是有着严密的指挥领导。而他们的上司知道下层人员很快将要暴露身份,他一定很不安全,怕的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于是乎就约任子海来上海的一幢高层建筑。那个上司打算永远封住任子海的嘴,也就是说解决掉任子海!”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任子海是□□,但他受到他人的指使。想必那个指使他的上司一定很阴险,居心叵测啊!将卧底安排在警方之中,实在太可怕了,而你又说他的上司约他前往上海,不就是说,那个上司就住在上海吗?”
“嗯,这只是一种可能。你想啊,他既然能将自己的卧底安排在最危险的处境,而不被别人察觉,那他定是老谋深算的人!他还能在自己居住的城市里杀人吗?显然,这岂不是暴露了他的居住地了吗?”
池涛听取着许冰的讲解,很是知足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关键字。然后,他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另一个案子又是怎么回事?与这起案子有关系吗?”
“你还别说,这两起案件多少还真有联系!这起案子与刚才的案子有所不同,受害人是本市居民,就居住在太平小区,他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法医鉴定喉咙处有利器所伤,喉管被几乎割断,肺部也有局部积水现象。理所当然,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但是由于作案人很谨慎,只留下残缺的指纹和鞋印,很难判断凶手是何人。”
“副局,我听说报案的人是死者的妻子!这是真的吗?”
许冰点了点头,“没错,死者的妻子可是一个破案线索的关键点。两起案件的联系也重在于她,她叫柳叶,而刚说过的南暝镇的那起命案中的老叟叫柳一园,柳一园正是柳叶的父亲,亲生父亲!柳叶的父亲和丈夫连连死去,这不可能是个巧合!而且,柳叶为何毫发未损,她还失踪了?我就纳闷这个柳叶啊!她作案的嫌疑刚开始并不是很大,但她为什么要躲避我们,这就增大了她的疑点。即便有理也说不清,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跑呢?”许冰的拳头再一次重重地击在了办公桌上,似乎再一次沉溺于对案子的沉思中,“为什么……”
“副局,您——没有事吧!”
“噢,没——没事的,很抱歉我的失态。好了,我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虽然——但——我还得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记得要遵守你的职业道德底线哦!”
“遵命,Sir!”许冰被池涛的这出逗得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不露齿的笑容。
☆、残迹 第(3)节
池涛一身轻松,洋溢着自豪感走出了警局。然后,他又继续未完成的题目叫‘古城’的摄影任务,前些日子他在他的“E时代?摄影世界”发表了一部分内容,而且博客来访率也是大大的提升。当然,他要精心地完成这部作品。于是,他便将那16倍变焦的数码相机托在手中,沿街寻找‘古城’。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一栋被遗弃的厂房遗址吸引住了池涛的眼球。正门是一道大铁门,铁门生了铁锈,狼狈地敞开着,像是刚刚被强盗洗劫过一番。池涛站在门前向院子里望去,不见人影,旁边的一间门卫小屋里也空空如也,破碎的窗玻璃散落一地,池涛再次确认了这里是被遗弃的厂房。
池涛向院子里迈开了步子,正午的阳光直射在池涛的脸庞上,池涛不得不用一只手遮盖在额头旁,以免阳光垂直射入眼睛。他走进了一个半露天的走廊,水泥的地面上布满了锯末,棚顶垂下来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钩子,一半的钩子上挂着成扇早已腐烂风化不知多久的‘牛肉’,换句话说仅剩一扇骨架,就在露天的室温下,且毫无遮掩,不时还会拥来一群苍蝇。池涛明白了,这里曾经可能会是一家屠宰场,兴许还是个黑加工点。
池涛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他听到很小声的呻吟,女人的呻吟。这使他不由得转向了左边的仓房,他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地面上很凌乱,接着他下意识地向上面望去。他惊呆了,一个垂发的女人在半空中吊着,那女人在一个钩子上翻腾着,痛苦地呻吟,那声音很微小,甚至已经无力挣扎,而女人的前面站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但看不到他的脸。池涛看到此处,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便将手捂在嘴上生怕尖叫出来,他现在想到的就是——跑!报警!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在转身的一瞬间,一只重拳打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他失去了知觉……
☆、残迹 第(4)节
池涛的意识渐渐清醒,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肋骨噼啪直响。他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模糊地站着一个很彪悍的中年人,那人正在踢打着自己。口中还念道:“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记者,什么都新奇!不曾想地狱无门你却要硬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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