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摇头，如果真有枪声，早就发现了，不会拖到现在。
“看来是无声手枪。”罗沙推测道。
“罗沙。”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罗沙回过头，招手道：“黄远。”
黄远走到他身边：“出什么事了?”
“发现一具尸体。”
黄远也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那个尸体：“好象是背部中弹，身体温度退去，死亡时间不会短。”
“可是巡逻人员并没有听见枪声，凶手极有可能用的是无声手枪。”
黄远赞同地点点头，忽然发现了什么，仔细低头看了一下，喊道：“罗沙，快来看，他也有一把手枪。”
罗沙赶紧低头一看，果然看见死者身下压了一把手枪，他的大指头压在扳机上，罗沙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这个人的动作慢了一拍，没把别人打死，自己倒先死了。”
“可是他的枪伤是在背部，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后面的凶手。”黄远分析道。
“那他扣枪要干什么呢?”罗沙陷入了沉思，忽然灵光一闪，看着前方大路，问向那个巡逻队长，“昨天晚上你们护送那个鲁常是不是走得这条路?”
“是的。”
“谁是鲁常?”黄远不解。
罗沙正要说话，只见一辆救护车朝这个方向驶来，匆匆说了一句：“等会再说。”便走过去准备帮忙。黄远见状，也不敢怠慢，跟在罗沙后面走了上去。
10分钟之后，罗沙和黄远已经坐在了驶向公安局的军车上了。
“你是说这个死者就是跟踪鲁常的特务?”听完罗沙简单的陈述，黄远猜测道。
罗沙点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具体得看医院那边的尸检结果，看死亡时间是不是能够吻合。你觉得呢?”
“我没见过鲁常，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可能性不小。那个人本来想跟着鲁常出城，没想到鲁常突然选择自首，他怕鲁常说出太多秘密，想杀人灭口，但他没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人。”
“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不明白的是，打他这个人为什么要保护鲁常?”
“难道是我们的人?”黄远惊道。
“他是不是我们的人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按照他的枪法，我们要抓他很难。”
黄远也点头附和。
“哦，刚才医生和我说尸检报告下午就可以出来，”罗沙说道，“派个人去拿吧。”
“派谁去?”
“姚露吧，这种事情一直是她做。”
车子路过东街，罗沙特意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陈氏豆坊的大门已开，里面已经有了不少食客，伙计阿亮在灶台旁边忙碌着，独独不见湘月，罗沙有些失望，拉上窗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局长办公室---------
江文天仔细看着手里的审问报告，时不时地眯起眼睛皱皱眉头，看完一遍，又回头仔细地过了一遍，眼睛却仍然舍不得离开.：“就问了这些吗?”
“恩。”站在对面的罗沙点点头。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昨天晚上3：40左右。”
“今天早上那个死者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江文天又问。
“已经送到医院了，下午就可以拿到检查报告。”
“迅速派人将死者的照片张贴街头，尽快确立死者的身份。”
“是。”
“那个鲁常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休息室里，为了安全起见，我派了专人进行看守。”
江文天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对面的罗沙和黄远：“走，咱们一起去看看鲁常。”说完，起身，带着两个年轻人离开了办公室。
☆、第十七节7
审讯室------
几个公安战士领着鲁常走了进来，江文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挥了挥，那几个公安敬了礼并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你就是鲁常?”江文天问道，“坐吧。”
鲁常点点头，在三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叫江文天，是这里的局长。你昨天晚上的审问报告我已经看了，对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你说你冒这么大的险是因为后面有人跟你，那我要问你的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你能不能逃走?”
“能。”没有细想，鲁常干脆而肯定地回答道。
江文天看了罗沙和黄远一眼，接着问道：“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家人?”
“可以这么说。”
“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想投诚。”
“投诚?我并没有想过这个事。虽然当初加入的是国民党，但我没做一件对不起共产党的事，我调查的都是日本人和汉奸，所以我没有必要向你们交代什么。”鲁常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有将近5年没干过所谓的秘密活动了，我也不想干了，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所以我选择沉默。”
“但是现在你不得不重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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