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回答。
黄远轻轻走到罗沙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这一枪可能真不是我们的人打的，刚才冲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人了。”
“哦?你是说有人赶在我们的前面杀了他?”
“很有这种可能。”
“那你觉得凶手可能是什么人?”
“我觉得是他的同伙，甚至是他的上线。大概是看见他没有完成任务，怕我们抓住问出什么，在我们之前杀人灭口。”黄远分析道，“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派人四处查查，看看有什么可疑之人。”
罗沙冷静了一下，点点头，马上吩咐周围的战士四处寻找。回头问道：“鲁常呢?”
“罗队长。”鲁常赶紧跑到他跟前。
罗沙打开手电筒，照着死者的面部，问道：“见过他吗?”
鲁常粗粗一看，肯定地说道：“是他，刚才和我见面的就是他，他要杀我，没成功。”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不是那个李先生，不过我觉得他和姓李的脱不了关系。”
“哦。”罗沙听完不禁又是一阵失望，抬头指着正对面的两个小战士，命令道，“你们俩个立即把尸体抬到医院，告诉他们不要马上处理，我还有用。”
“是。”两个小战士应毕，抬起尸体，小心翼翼地向公园大门走去。
鲁常看见罗沙站在他的身边，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他也默默低下头去，开始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仔细想了一遍，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推了推罗沙：“我知道姓李的代号是什么了，他好象跟我说过。”
罗沙使劲握住他的手，激动地问道：“是什么，快说。”
鲁常一字一顿地说：“就是你们经常讲的那个‘老虎’。”
罗沙忍不住厉声责问道：“那天审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我、我、我忘了。”
“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
罗沙侧头看看四周漆黑的环境，又回过头，看着鲁常，沉默片刻，才认真地问道：“可是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个代号‘老虎’脸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也就是说今天这个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代号‘老虎’，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鲁常摇摇头，“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是真是假，我不清楚。”
“你们有没有两个人用一个代号的?”
“应该没有吧，我没听说。”
“黄远，你怎么看?”罗沙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黄远想了想，道：“如果鲁常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有一个是假的。”
“谁可能是假的?”
“我觉得是这个刀疤脸。代号‘老虎’不是一个普通的特务，我们一直想抓他，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可以看出他为人非常谨慎。但是今天他突然这么容易地死在我们面前，不得不让人生疑。”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他为什么要找人冒充他，又杀人灭口呢?”
“找一个死了的人代替自己，可能想迷惑咱们。”
罗沙低头仔细想了想，觉得黄远所言还是有些道理，点点头，说：“也差不多了，大家回去吧。”说着，拉拉鲁常，让他走在队伍的中间，自己和黄远走在最后。
躲在暗处树丛里的李雷看见罗沙的队伍快要经过自己的时候，拿出手枪，准备悄悄把鲁常干掉。可是当他看到鲁常此刻的位置，他不得不放弃了，一来他的把握不大，二来他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他没有动手。等到队伍完全离开，周围比较安全了，他才从树丛里钻出来，从另外一个地方离开了公园。
☆、第十八节4
第二天清晨，罗沙和黄远早早就来到江文天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没人。正在考虑是走是等，远远就看见江文天从走廊另一头疾步向这边走来，罗沙见他走近，就要开口，江文天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打开房门，让二人进来，又关上门，从里面锁上。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听说了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凶手确实是来杀鲁常的，因为打不过鲁常，趁机逃跑了，等我们追到，他已经被人打死了。”罗沙简单叙述道。
“是咱们的人干的吗?”
“不是。”
“和鲁常见面的是那个姓李的吗?”
“不是，是个刀疤脸。”黄远回答道，“根据以前自首特务的口供，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代号为‘老虎’的特务头子，也就是两个月前杀害何三的凶手。”
“哦?”江文天吃惊道。
罗沙这时突然开口道：“可是鲁常昨天晚上突然想起姓李曾经跟他说过自己的代号，就是‘老虎’，所以我们怀疑这个刀疤脸是假的，可是以前又有人见过，因此我们也不不敢肯定。”
江文天听完他的分析和叙述，从座位上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次。心里实在有些矛盾，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们一点什么，可是他还没和姚士成商量，说了害怕误了他们的秘密计划。但是王绘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有些东西也许就不需要保密了，至少应该告诉他们王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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