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在台湾,根本管不了我这里的事情。”
“可是你别忘了,郑有才的那份地图还在陈湘月身上,就算不在她身上,也只有她知道在哪儿。如果现在把她杀了,我们就可能永远得不到地图。我不知道那个地图有什么作用,但是你知道,它到底有多么重要,也只有你清楚。孰轻孰重,你自己选择吧。”唐德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雷沉默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唐德的话有道理,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容忍陈湘月的各种可疑行为,为的就是那张神秘的地图,不光他想要,“二叔”也想要,唐德这样为她求情,恐怕也是有这个目的,陈湘月很聪明,她找理由推托,一定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的确不是杀陈湘月的时候,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张木确实是内奸,以后被上峰知道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看向唐德。
他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同样沉默着的陈湘月,说道:“先留她一条性命,尽快通知‘二叔’下达命令,让陈湘月交出地图,然后必须想办法调查张木的事情,看他到底是不是内奸。如果是,就向陈小姐陪个错道个歉,让事情过去;如果不是,那说明陈湘月才是真正的内奸,到时候我们已经拿到地图了,想怎么处理她都可以。”
李雷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叹了口气,点头道:“好,那就先这样吧。”回头招呼了几个身边的小跟班,“你们几个把陈湘月带到那个临时牢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和任何人进行接触;其他的人把张木的尸体带回寺院,专人把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几个人应着命令,办事去了。
湘月被人拖着向前走,忽然感到身后一道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回头看去,正是刚才为自己求情的唐德,他的目光让她感到不安,他好像知道一切却又没有点破,而且昨天他好像也在故意提醒自己把事情嫁祸到张木的头上,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对自己到底了解多少?
当另外一些人扶起张木的尸体的时候,一块椭圆形的玉佩从他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正好被李雷看到:“等一下。”他于是走过去把玉佩捡起来,细细查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嘴里还喃喃地说道,“是他,是他,怎么会是他?”
唐德走到他的身边,也看向玉佩,只见那上面刻了一只孔雀图案,他有些不明就里, 便问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共党潜伏着我们这里的一个人的代号。”李雷握紧了手里的玉佩。
“什么代号?”
“孔雀。”
唐德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眼停在前面的陈湘月,说道:“你是说张木有可能就是‘孔雀’?”
“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实际上疑点很多。”李雷把玉佩举起来,在手里把玩一阵,继续道,“比如,这个玉佩对他很重要,他一定会藏着一个保险的地方,就算是在身上,也一定很隐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从身上掉下了呢?”
“可能是他突然发现了我,感到匆忙和慌张,所以才没有时间去把这个东西收藏妥当。”一旁的湘月突然开腔道。
李雷再次看向湘月:“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看见他们好像交换了什么东西,但距离比较远,又是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现在想来,他们可能不是在交换情报,而是张木在通过在这块玉佩在证明自己的身份。经过假情报的事情,公安局是不会轻易相信我们人说的话,张木想让黄远相信自己,就必须有信物,而这块玉佩就是证据。”
“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实际情况,但这毕竟是你的片面之词,没有其他证人,所以我还是不能相信。”李雷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张木就是内奸。
“难道这个玉佩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东西就是他的吗?陈小姐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陈小姐放在他身上,故意诬陷他的。”
湘月气的嘴巴开始哆嗦,她用力甩开身旁压着自己的小特务,向李雷逼近了几步:“我实在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也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那么好吧,你就把我一枪毙了,这下你就舒服了。有本事你就来呀,来呀!”陈湘月突然吼了起来。
李雷马上举枪对着她:“你以为我不敢吗?”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互不相让。突然李雷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手枪,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一点,说道,“我可以不杀你,因为今天晚上‘二叔’要来到这里亲自和大家训话,到时候你再解释,如果他信,你也许可以保住一命;如果他也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先带下去关起来。”
就这样,陈湘月再次被带到那个临时监狱关了起来,看着陈湘月离去的背影,唐德脸上露出忧心的神情,忽然想起李雷刚才说的话,凑近问道:“‘二叔’真的要来这里见我们吗?”
“当然,其实我一直想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只不过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耽搁了,所以现在才说出来。”说完,李雷叹了口气,看着唐德,继续道,“准备准备吧,没准今天晚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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