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这么想，”肖冰摇头道，“我觉得他不过是一时嘴硬罢了，从他刚才对待黄富文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已经相信了。只不过他一时还是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认为让李雷开口，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离国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了，我怕到时候……”
“这样啊，”听他这么一说，肖冰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干脆这样吧，你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我一定让李雷开口说话，怎么样?”
罗沙想了想，摇摇头：“李雷那个态度，两天时间，我看他未必开得了口。我看这样，咱俩打个赌，如果李雷不能在两天之内开口，你就算输了，你得把你原来的事情统统告诉我，不能有丝毫隐瞒。”
“这个-----”肖冰犹豫了一阵，才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要是你输了，你就得把我的枪还给我。”
“什么枪?”罗沙不解。
肖冰有点无奈地笑了：“被你缴获的枪啊，你忘了，那天晚上，在山上，你还打了我一枪呢。”说着，抚了抚胳膊。
“你的伤好点了么?”罗沙关切道。
“好多了，还要感谢林掌柜医术高明啊，要不是他给我的药，我这个胳膊没准就废了。”忽然抬头看见罗沙内疚的样子，急忙安慰道，“不过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心。不过就是担心林掌柜怎么样了?”
“林掌柜，是那个书店老板吗?爆炸发生的时候被人救了，不过还是受了点轻伤，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以后有时间带你去看他。”
“好。”肖冰忽然想起已经有好半天没看见江文天和姚士成了，便问道，“江局长和姚叔叔出去了?”
“局里忽然有点事，江局长就先回去了;至于姚叔叔吗，好像刚才黄富文来了以后他就出去了，不过看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姚士成对于罗沙来说始终是个谜，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突破口，解开这个谜团，只是江文天和肖冰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跟他说。
“那我们就等他们回来再说。”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姚士成和江文天一前一后地回来了，肖冰不敢耽误时间，马上将李雷和黄富文见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姚士成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确信李雷已经相信了黄富文的话?”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相信了，不过要让他马上开口，恐怕还有点困难。”
姚士成又看向罗沙，问道：“罗沙同志，你认为呢?”
罗沙看看身旁的肖冰，才回答道：“我的看法和肖冰同志的差不多，只是我觉得如果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李雷这一个身上好像有点狭窄了，毕竟时间不多。”
姚士成正要说话，却被江文天抢先一步说道：“罗沙说得对，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今天我去公安局了解到一个情况，那天在鲜花里放置炸弹的特务叫何文晴，是解放小学的女教师，被抓住后，她一直拒不承认，直到前天我们在她家发现了发报机，她才开始交代一些事情。据她所说，和她联系的是一个乞丐。”
“乞丐?”这个字眼对姚士成并不陌生，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还记得那个冒充肖冰的李雨香吗，我曾经就看见她和一个乞丐有接触。”
“对，我怀疑就是他。”江文天点头道，“你原来和我说过这个事情以后，我就派人跟踪过这个乞丐，可是他的反跟踪能力很强，我们没有成功。”
“我也想起一件事，”罗沙突然想到，“那次我带李雨香到公园接头，好像也看见有个乞丐蹲在树下看了我们一眼，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也应该是那个人。”
“哦，怪不得‘二叔’能够那么快得到消息，让李雷马上灭口。”肖冰恍然，“这个乞丐看来不简单啊，我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就是‘二叔’;第二，他是能和‘二叔’直接联系的人。”
江文天摇摇头道：“如果他是‘二叔’，亲自出来传递情报，风险实在太大，不大可能;第二个假设倒是比较符合实际。罗沙，从明天开始你回到公安局，继续审问何文晴，看能不能审出有价值的情报。”
“那这里的事情……”
“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是。”虽然还是不愿意，可作为军人的罗沙还是不得不遵从命令。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办呢。记着回去以后不要说起这里的事情，我知道，除了我们几个，吕一泰、姚露、罗虹也知道这些，但是也不要随便乱说，公安局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
☆、第二十五节7
看着罗沙带着有些埋怨的表情离开姚家，江文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子的怨气不小啊。”
“谁叫我们在他面前没有把话说清楚呢，”姚士成来到他的身后，淡淡地说，“他现在这样不过是在服从命令而已，我们欠着他许多解释，他是口服心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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