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江文天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宋婉。难道这个乞丐是她杀的?她杀了人，又自己报了案，可她为什么要等这么长时间才报案?“你在附近有电话的地方查一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报案人。”江文天下令道。
“已经查过了，这几个小时之内附近所有有电话的摊位都没有人打过电话。”
报案人没有选择在附近打电话报案，而是处理好一切事情以后再报案，她根本不想让别人找到自己。可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乞丐?难道这个乞丐身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乞丐?江文天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道：“先让他们把这个乞丐的尸体带到医院，由太平间保管。吕一泰，你马上让前几天抓住的那个叫何文晴的特务来认认，看是不是给她布置爆炸任务的那个乞丐。”
“是。”吕一泰不敢怠慢，急忙按照江文天的命令去做。
简单地吩咐了一下，江文天带着罗沙和姚士成又重新回到了军车上。肖冰看见他们上来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了一个哑巴乞丐。”罗沙说道。
“乞丐?”肖冰觉得奇怪，但她的脑海里又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老江啊，刚才我听你和小吕说话的口气，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乞丐也是个特务?”后面的姚士成突然问道。
“什么，这个乞丐也是个特务?”罗沙吃惊道。
江文天叹了口气：“不错，我不仅认为他是一个特务，而且我还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和‘二叔’直接联系的人。你们还记得吗，不管是那个当初冒充肖冰的李雨香，还是前几天抓到的何文晴，给他们下命令的都是一个乞丐;而且这个乞丐给她们的命令都是‘二叔’直接下达的，连李雷都不知道。”
“如果这个乞丐真的是特务，那到底是谁杀到他，为什么要杀他?”罗沙继续问道。
肖冰突然明白过来：“是不是‘二叔’怕我们发现他，就杀人灭口?”
江文天点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不仅如此，我还认为这个向我们报案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二叔’自己，而且吕一泰告诉我，听声音，这个报案人应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宋婉。”肖冰脱口而出。
“也许是吧，不过还需要调查。”罗沙说道，经过了宋婉的失踪，乞丐的死亡，罗沙也开始了怀疑，他不得不认为宋婉有可能是特务。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然保存着一份希望，他希望马上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又害怕那种结局，有些事情他还是无法接受。希望和恐慌在他心里纠结着，让他不知所措。
“罗沙，等会把我们送到姚家之后，你就直接回局里吧，派人去拿宋婉的档案，贴个寻人启事，该找的人我们一定要找到。”江文天叮嘱道。
“是。”
☆、第二十五节16
医院-----
吕一泰、姚露领着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在一个年轻护士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太平间走去，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天色昏暗，过道上的壁灯虽然是全部打开的，但是始终是昏昏暗暗的，时亮时灭，给人一种清冷恐怖的感觉。来到太平间的门口，领队的小护士回头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吕一泰，吕一泰点点头：“开门吧。”
护士打开房门，随手开了里面的电灯，径自带着他们走到一具尸体旁边，揭开搭在上面的白布。吕一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尸体已经经过清理，面容显得非常白净整洁，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吕一泰回头示意姚露让那女子靠前：“过来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那女子弯下腰来看了尸体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摇头是什么意思，”吕一泰问道，“不是这个人还是你不知道?”
“不知道，”女子抬头看着他，“每次来和我接头的都是一个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总是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面容;而且每次接头都是紧紧张张的，生怕被人发现，所以我也没有注意看。”
吕一泰想想，女子说的可能也是事实，特务之所以化装成一个乞丐，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看来一时半会很难有结果，正准备作罢，抬头忽然发现女子眼神躲躲闪闪，好像不敢正视自己，吕一泰知道她对自己可能有所隐瞒，便严肃地说道：“何文晴，我劝你不要和我们玩什么花招，你知道我们的政策，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能力，有些事情我们早晚都会弄清楚。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你在刻意隐瞒，后果，我想我不用说。”
何文晴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吕一泰也没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终于，她抬起头看着吕一泰，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见过他的脸，但我看过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吕一泰一惊，赶快从白布下面掏出死者的右手，一条非常明显的疤痕映入他的眼帘，不敢大意，急忙问道：“是这样的吗?”
何文晴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是这样的。”
“能够确定吗?”
何文晴又看了一下，非常肯定地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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