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伟说了吗?”江文天问道。
姚士成点点头：“他的上峰确实是代号‘老虎’，而且是直接联系，见过面。”
“谁主动联系?”
“主要是龚伟，提供一些你们的机密情况。”
“怎样联系?”
“他不肯说，除非把他杀了，所以我也不敢多问。”
江文天有些失望，继续问道：“这个‘老虎’究竟是什么人?”
“按照‘孔雀’提供的情报，这个‘老虎’真名叫李雷，在郑有才身边当过几天的副官，后来就失踪。我翻了一些有关的档案，据说他最后好象是因为贪赃受贿被革职查办，又遭人暗杀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掩人耳目而已。”
“和你一样?”
“差不多吧，毕竟没人会怀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何三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何三看到的是怎样一个人?”
江文天回忆了一会，道：“好象是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
“他不是李雷。”姚士成肯定地说，“据龚伟交代，这个人应该是王绘，是李雷的手下，经常代替李雷去联络一些小特务，此人却是有勇无谋，如果他为了不被暴露，杀死何三，应该有这种可能。”
“龚伟告诉他的?”
姚士成摇摇头：“龚伟说他只能联系李雷，应该是李雷告诉他的。”
“龚伟知道‘二叔’和‘贺礼’计划吗?”
“他说不知道，可我觉得他知道，只是不想说。”
江文天嘿嘿一笑：“没想到这家伙还留一手。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接着等，只要‘二叔’一天不出来，我们就一天不能解决李雷，他是一个鱼饵，只有他知道‘二叔’在哪儿。如果提前抓了他，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可我们时间不多了。”
“所以我们表面上还是要等，不做任何明显的动作，查，必须暗着来。”
“这我明白。”江文天低头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姚士成点点头：“我一会再走。”
江文天想到什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估计今天晚上姚露可能要好好审问你哦。”
姚士成也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说。”
江文天终于放心地离开了。等了10分钟，姚士成才慢悠悠地往回晃。
晚上6：00----
姚露打开家门，换了拖鞋，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读着报纸。“爸。”
“回来了。”姚士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埋头看报。
本以为父亲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却发现父亲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意思，姚露不得不放弃，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洗菜的时候忽然想起下午罗沙那怀疑和愤怒的眼神，心想不能让他把自己看扁了，不就是盘问吗，又有什么难的?况且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她擦擦手上的水迹，来到客厅，坐到父亲身边。
“怎么不去做饭?”姚士成头也没抬地问。
“爸，我想问你一点事。”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姚露才发现有些事情没法开口。
“哦，什么事呀?”姚士成放下报纸，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等着她的质问。
姚露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今天你去见那个龚伟，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聊，问候了一下。”姚士成说完，又重新拿起了报纸。
姚露拿下父亲手里的报纸，继续问道：“随便聊聊也有内容呀，你们聊了些什么啊?”
“他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家里。”
“然后呢?”姚露进一步探问道。
姚士成看着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有没有交代自己到底是不是特务，有没有和其他特务联络的办法?”
姚士成听完女儿的问题，心中又好笑又担忧，罗沙这么急燥，沉不住气，以后的事情怎么才能抗得起来?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爸，说啊。”姚露催道。
姚士成苦笑：“你让我说什么?”
“他交代了什么?”
“我又不是你们公安局的同志，他凭什么向我交代问题啊?这应该是你们的事情，就算要问，也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可是我们问不到嘛。”
姚士成皱皱眉：“你们什么时候去问了?”
“中午你刚走那会儿。”姚露说，“罗队非要去，我和一泰只能跟着。到了那儿以后，旁边的战士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局长的命令，我们只好离开了。”
姚士成听罢，轻轻舒了一口气。
“爸，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的谈话的内容?”
“对不起，不能。”
“为什么?”
“因为，”姚士成神秘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保密。”
姚露不甘：“连我也保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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