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赶紧跑进来:“怎么了,太太?”
“老爷醉了,我抬不动他。”
“哦。”
两个人费了半天工夫才把张木抬到床上放平。
“你出去吧。”文茹冷冷地打发着张妈。
“是,太太。”张妈应着就出去了。
看着床上已经喝得昏迷不醒的张木,文茹嘴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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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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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侦察队办公室-----
办公室里异常安静,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吕一泰看着对面虽然貌似低头查看资料却时不时抬头看看旁边电话的罗沙,疑窦渐生:显然他在等电话,而且好象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已经两天了,都是这样,每次前去试探,他皆是矢口否认。难道和上次那个投诚的特务有关?吕一泰猜测道,上次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聊了些什么,也没见罗沙回来去局长那里报告,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还和局长有关?他猜不透。
不知什么时候,姚露来到了自己身边:“吃午饭去了。”
“哦,我不去了。”吕一泰推辞道,“我留下来看门吧,万一有什么电话或者紧急任务,我可以去通知你们。”
“那你的午饭……”
“你帮我带点吧。”吕一泰说着把饭盒递给她。
“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姚露说着就急忙跑出去了。
吕一泰环顾一周,发现只有罗沙还坐在那里没有动:“罗队,怎么还不去吃饭啊?”
“啊,你也不也没去?”罗沙抬头看看他,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电话。
“姚露一会帮我带。”吕一泰有些不好意思。
“哦。”罗沙心不在焉地应着。
“你在等电话吗?”
“没,没。”罗沙站起来,说,“我去食堂了,你在办公室暂时不要离开,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
吕一泰点点头:“我知道了。”
罗沙满意地离开了办公室。
吕一泰见办公室已经没人,便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准备记些日记。这个习惯保持了十几年,这几天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时间记,他都有些不适应,刚好现在得空,记几笔吧。打开笔记本那一瞬,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掉落在地。他拣起来仔细端看:上面那个小女孩脸色微白,身材娇小,面部清瘦,穿着一带花连衣裙,却没有多少笑容。
看着照片,忆起苦难的童年,禁不住长长叹气。
“你看什么呢?”
“啊?”姚露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去得早,打饭就快。”姚露把饭盒递给他,然后拿出自己的饭盒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吕一泰奇怪道:“你还没吃啊?”
“怕你闷得慌,打回来和你一起吃。”姚露边吃边说。
吕一泰顿时感动地说不出话来,顺手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姚露拿起照片,端详了半天,好奇地问:“这是谁啊?”
吕一泰停下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会,低低地答道:“我姐姐。”
“你还有姐姐啊?”以前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吕一泰默默地点点头。
“她现在在哪儿啊?”
“不知道,我们已经分开十六年了,没有任何音信,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姚露举起照片:“你不是有这个吗?”
“没用的,”吕一泰绝望地摇摇头,“这照片是1928年拍的,那时她才7岁,如果她还活着,也是29岁了,变成大人,就算她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
“还有其他照片吗?”
“就这一张。”
“你们是为什么分开的?”
吕一泰放下筷子,慢慢回忆道:“1934年,日本人突然占领我们村,爹娘为了掩护我们姐弟两个离开,都被日本人残杀了。幸运的是,我和姐姐还是顺着逃亡的人流逃出了村庄。逃亡的人太多,我和她很快就被冲散,这一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说到这里,吕一泰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逃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孤儿,跟着一帮乞丐四处讨饭,他们见我年纪小,就经常欺负我。有一次被带兵路过的江叔叔发现,制止了他们,还收留了我,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我和罗沙他们在一起念了几年书,就出来跟着部队打仗了。至于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姚露还不想放弃:“你还记得你们分开的时候她从什么样吗?”
吕一泰苦笑:“我当时只有6岁,有些东西根本记不清楚。”
“那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父母都是农民,没有什么文化,我这个‘吕一泰’还是后来参加革命之后江叔叔给起的。不过……”他想了想,说,“在印象当中,爹娘好象管姐姐叫‘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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