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罗沙回头看去，是吕一泰：“这么早就吃完饭了，姚露呢?”
“她去找罗虹聊天了。”吕一泰走到桌边拿起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回到罗沙身边，“刚才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昨天的事呗。”
吕一泰一听，马上正色问道：“有头绪了吗?”
罗沙失望地摇摇头，看向窗外。
“你们好象一个特务都没抓回来，是不是逃了?”
“没有，都死了。这几个倒是非常顽强地抵抗，看样子没有一个怕死的，我们也只好全部击毙。一共5个人，除了凶手是黑衣人枪杀的，其他的都是我们干的。”
“那尸体呢?”
“都送到医院的太平间里了，我准备让人画出他们的头像，然后贴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们。我想只要他们是当地人，就一定会有人认得他们。”
“这个办法不错，可行。”吕一泰点头赞同道，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才你说有个黑衣人，是谁啊?”
罗沙苦笑：“我要知道是谁，就不用在这儿发愁了。”
“你见过他吗?”
“没有，就连那个小王司机也只看到一个蒙面人影而已。不过可以肯定，那个人枪法很准。那么远的距离，一发击中，真是这个。”罗沙说着举起了大拇指。
“那他打死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在医院局长说这个人大概有两种目的：一是帮助我们保护车上的两个人，但是下手慢了一步;二呢，就是这个人知道所有计划，想杀人灭口。”
“依我看，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
“为什么?”
“你看，如果他真是我们敌人，是这次袭击行动的策划者，那么他肯定是想把龚伟和李副厅长同时击中。如果他知道李副厅长只是受伤，必定会补一枪，然而他没有这样做。”吕一泰分析道。
“那万一是他离得远，没看清楚，以为李厅长已经死了呢?”
“这个……我倒没注意。”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很危险。多了一个枪法这样好的敌人，肯定不会是好事。”罗沙感叹道。
“别灰心，”吕一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枪法不是也很不错吗?”
“是啊，但是和他比起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胜算。哦，对了，你看见局长回来没有?”
“没注意，可能没有吧。你找他啊?”
“不是，随便问问。”
正说话间，黄远推门进来，仍是风尘仆仆的一身便服，不过看神情似乎有些郁闷和丧气，他看了罗沙和吕一泰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吕一泰和罗沙对视一眼，看出他心中有事，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罗沙拍着他的肩膀问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黄远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我把人跟丢了。”
“那个田文?”
黄远点点头：“是他，说出来真是不可思议。那天我知道他突然出门，就赶紧派人进行跟踪，然后就离开了公安局，路上遇到他，居然已经把小张甩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跟着。后来他好象发现我了，试图甩掉我，可没有成功。然后他就走进一个衣帽店的试衣间，我就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我也没在意。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出来，我忍不住了，进去一看，里面根本没人。”
“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吕一泰疑惑道。
“那个老太太。”罗沙突然明白了。
黄远点头道：“对了。”
“这……这怎么可能?”吕一泰无法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罗沙顿了顿，说，“我以前听局长说过，许多有经验的特务都精通易容化妆之术，能在短时间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身材，甚至声音。原来我还不相信，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信了。”
吕一泰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罗沙没有理会，继续看向黄远：“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去了，在他家对面等着他出现，可是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去的?”罗沙隐隐感觉到什么。
“一直没回去，我刚才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出现。”
“也就是说，他已经消失两天了。”
“可以这么说。”
罗沙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黄远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奇怪，推推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哪两件事?”黄远听得一头雾水。
“田文的突然失踪和龚伟的遇害。”
黄远听后震惊道：“什么，龚伟死了。”
“是的。省里的李副厅长要把他带到专门的地方进行特殊的审问，车子刚开到城外就遇到袭击，龚伟当场毙命，李副厅长也身受重伤，现在还在医院。”吕一泰叙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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