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雷向前一步逼近陈湘月。
湘月本能地向后挪挪，直到双脚离地，深呼吸一口，才毫无畏惧地直视李雷的眼睛，淡淡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吗?”
“帮我?你把我的人杀了，还说是在帮我?”
“反正那个人也活不过昨天，万一让公安局抓去问出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倒不如提前把他毙了，你自己不也会安全一点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逃不出来?他动手的时候公安局还没赶到，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逃跑。”
“就算他能够勉强逃出来，以你李雷的为人，他还能活到今天?反正都是一死，我只不过提前帮你把他解决了，说到底，你还应该感谢我。”
“谢谢你?”李雷说着重新举起了手枪，对准湘月，狠狠地说，“你坏了我的事，居然还要我谢谢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坏了你什么事?”湘月反问道，“龚伟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有那个李然呢，他本来也是该死的。”
“那么远的距离，我怎么看得清楚，我真的以为他死了。要不是你刚才那句，我还不知道他还活着呢。”
“真的?”李雷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湘月看着他说，“如果我真的要救人，何不两个一起救，偏偏只救一个?”
李雷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可心里仍然有个疑团，便继续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是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可能知道。难道就只准你在我旁边安插眼线，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你居然派人监视我?”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当初留下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怀疑我，瞒着我?既然如此，我不得不调查调查你做的事情是否对我不利。”
“你怀疑我?”
“咱俩彼此彼此，要是想成功的话，你我最好合作。这样没有根据的猜测毫无意义。”
“可我就是怀疑你，因为现在许多行动的失败，让我不得不觉得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而很多矛头都在悄悄指向你。”李雷举枪的手又向前移动了几分。
“你有证据吗?”
“我现在可以把你毙了，到时候不管你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李雷把枪抵在湘月的头顶，得意地说，“打死一个敌人比错杀一个帮手要划得来得多。”
湘月不想坐以待毙，她悄悄按了按腰间的手枪，慢悠悠地说：“你可以杀我，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如此。”
“为什么?”
“因为只要我一死，不出一天，公安局就会找到你。”
李雷向前更近一步，逼问道：“你还说自己没有叛变，你跟罗沙他们都说了什么?”
湘月冷笑：“如果我真的说了什么，你认为你现在还可以站在这里拿枪对着我吗?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早就来了，刚才我和罗沙之间说的话，你应该都知道。”
“那你---------”
“我自有另外的办法让他们知道。当然我不想叛变，但是如果有人想让我死，我也就顾不了许多了，一命赔一命吧。”湘月突然拿出手枪对着李雷的脑门。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说话。
“砰砰砰----”有人敲门。
“谁?”湘月问了一句。
“小姐，是我，阿亮，我屋里的蜡烛用完了，您这有吗?”阿亮在门外喊道。
“有，你等会啊。”湘月一边说着，一边向李雷使眼色，后者无奈，收起枪，急忙翻窗出去。
湘月估计李雷已经走远，便打开台灯，拉上窗帘，长长舒了一口气。又走到门口，给阿亮开了门。
“小姐，你没事吧?”刚一开门，阿亮就急切地关心道。
湘月摇摇头：“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及时赶到。”
“刚才到底是谁?”阿亮低声问道。
“李雷。”
“他怎么会冒险出来找你，难道是......”
湘月点点头：“他是怀疑我，但照目前的情况看，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看到阿亮不安的眼神，她温言安慰道，“你放心，对付一个李雷我还是有把握的;而且，我手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就冲这一点，他也是不会随便对我动手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阿亮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湘月回身关上房门，走到床头坐下，拿出手枪，打开枪膛，里面竟然是空的。刚才真的好险，如果李雷直接开枪，那么自己必死无疑。想到这里，湘月不禁冷汗噌噌，还好李雷对自己也是有所忌惮，否则……湘月马上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顶里头的小盒子里拿出几发子弹装好，重新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这才安心地关灯睡觉。
☆、第十三节1
第十三节田闻遇害
按照罗沙提供的方案，公安局立刻安排人手寻找专门的画家来画那5个被打死的特务的头像，不出三天，他们的画像就被贴满市里的大街小巷，而且也有一些市民前来认领，这些人大多数是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尽管如此，从这些认领者口中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正在他们准备放弃另寻他法的时候，一个认领者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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