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黄远有些吃惊。
“你还记得兵工厂的事情吧，为什么我们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罗沙反问。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上次问过局长，他就是不肯说。”
“也许局长这么做是想保护那个人，虽然局长非常信任我们，可万一不小心让特务知道了，那个人的安全就无法保障。”黄远分析道，“可是既然有这么一个人，我们怎么还是这么被动，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有这个疑问。”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再去问问?”黄远提议道。
罗沙摆摆手：“算了，局长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该说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他说迟早会告诉我的，可是这个‘迟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罗沙说完，两个人都微微叹气，一路上再也无话。
军车缓缓驶进公安局的大院，停了下来。罗沙和黄远下了车，看看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准备马上去见江文天，不管怎么样，工作永远排在第一位。
两个人刚走进办公楼大门，就看见吕一泰拿着本子从楼上下来。吕一泰见到他们，也是吃惊：“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办法，那么大的地方，总得慢慢搜吧。”罗沙回答道。
“你们还没吃饭吧?”
“没呢，哪有时间啊，我们准备给局长汇报完情况再说。”黄远说着看了一眼罗沙，后者点了点头。
“那你们不用去了，反正局长现在不在。”吕一泰说。
“他去哪儿了?”罗沙和黄远异口同声地问道。
吕一泰看着二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午饭的时候，他来找我，说要出去，估计下午很晚才能回来，让我先代他处理一些事情。”
“那他有没有特别交代的?”
“有啊，还是专门针对你们两个的呢。”吕一泰正色道，“如果你们回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先忙自己的;如果有事，就根据情况自行处理。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两个人摇摇头，默默不语。
“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吕一泰说完就快步向外面走去。
“咱们现在干什么?”黄远问道。
罗沙想了想，道：“忙了这么久，都饿了。要不先去食堂，看看有没有馒头包子，垫吧垫吧。没准咱们吃完局长就回来了。”
“也好。”
两个人说着就调头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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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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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个小时之前，坐在办公室的江文天突然接到好友姚士成的电话，说有重要情况要和他说明，口气十分严肃，江文天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扔下电话，跟吕一泰交代了几句，就独自匆匆离开了公安局。
江文天来到河边，姚士成已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他了。
江文天在他身边坐下，正色问道：“不是说尽量不要这样联系吗?有什么事晚上我去你家。”
姚士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抬头望天，淡淡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昨天晚上能睡吗?你应该听说了……”江文天解释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你得到什么消息了?他们来信了?”
姚士成点点头：“今天早上10点左右在信箱里发现一封信，是他们的。”
“信上说了什么?”江文天急切地询问道。
姚士成的眼神在周围游离了一圈，压低声音道：“昨晚‘二叔’出现了。”
“什么!”这样的消息江文天怎能不震惊，“他怎么出来了?”
“信上说他出来的目的是在城外和李雷见面，交给了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份特殊的潜伏特务名单。”姚士成认真而清晰的声音穿过江文天的耳膜，“这份名单的特殊性在于，这些人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很久。据说是为了监视日本人的，日本人走了，他们没有回去了，而是继续留了下来。”
“总共多少人?”
“信上没写。”
“听起来这些人应该很久没有得到联系，为什么现在要突然联系?”
“大概是特务现在手里没有人手了吧。”姚士成冷笑道，“自从公安局采取了鼓励自首的活动，许多小特务为了自保，纷纷去自首，要不就选择沉默，特务想搞破坏，没有人手是不行的。”
“看来他们真的是想在‘国庆’搞出一些动静来。”江文天猜测道。
姚士成赞同地点点头。
“能拿到这份名单吗?”江文天期待地问。
姚士成摇摇头：“这个恐怕很难，李雷这个人非常多疑，这么重要的情报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信上说，他们一定会尽力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危险。”
江文天点点头，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其实这些东西也不算紧急，晚上再告诉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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