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司徒策有些吃惊,那不是东厂要行刺的对象吗?忙问他要见自己,到是什么事?杨钧却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估计应该是好事。
司徒策心想,这肖恒要见自己,不会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吧?细细一想,又不太可能,不管怎么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策却要吩咐备马,杨钧说不必,已经准备了轿子,当下出门,乘着四人大轿,跟着杨钧他们来到了锦衣卫衙门。
到了衙门花厅,里面空荡荡的却没有人,杨钧让钟秉直陪着司徒策,自己从后门出去。片刻,就听着后门外值守的锦衣卫高声吟唱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左镇抚肖恒肖大人到——”
司徒策虽然心里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想不到接见自己的,竟然是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左镇抚肖恒,也就是东厂下令行刺的对象
司徒策赶紧起身,整了整衣冠。钟秉直已经迎到后门处等着了。
片刻,便听到脚步声响,一个魁岸威武的大汉踱着方步慢慢走了进来。旁边跟着杨钧,后面跟着钟秉直。
杨钧抢步上前,对司徒策道:“贤弟,这位就是北镇抚司左镇抚肖恒肖大人——大人,这位就是镇海县刑名师爷司徒策、司徒柳川先生。”
司徒策拱手道:“参见镇抚大人。”
肖恒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策,一脸横肉竟然挤出了几分笑容,道:“你很不错,上次魏同知家人被害案,你侦破的很漂亮,魏同知很是赞赏啊。”
司徒策看了杨钧一眼,原以为他隐瞒了自己的功劳,想不到,他还是据实禀报了,没有贪墨功劳,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肖恒对杨钧道:“杨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必陪着了。”
杨钧立即明白他们要说悄悄话,赶紧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肖恒和司徒策分宾主落座之后,侍从奉上茶,然后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肖恒道:“本官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就不拐弯抹角的了,直截了当说了吧,——上次本官到镇海来,因为急着赶回向同知大人禀报案情,所以没有来得及接见先生。但是,先生破案的本事,本官是放在了心上的,我们锦衣卫主要负责案件侦破,而且负责的都是涉及百官甚至藩王的大案要案,像柳川先生这样懂得侦破的能人是我们锦衣卫最为渴求的。所以,我们有意招揽先生进我们锦衣卫,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司徒策可不想趟锦衣卫和东厂的这趟浑水,本想直截了当拒绝。可是,他现在知道锦衣卫和东厂都是非常阴损之人,只怕这样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得委婉一些。便拱手道:“锦衣卫责任重大,我一个小小刑名师爷,本事实在有限,恐怕难以担当啊。”
“先生过谦了,上次那件案子,先生用道法找到真凶,经过我们复勘,发现留在赃物上的指纹,正是凶犯本人的足以证明抓获者就是真凶本人所以魏同知赞誉先生道法当真高明,大人说了,先生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想尽办法招揽进我们锦衣卫啊,哈哈哈”
司徒策心中一动,问道:“赃物上的指纹跟本人相同?”
“是啊,这种本事,恐怕只有我们锦衣卫的训导才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才说你的道法非常准,不是蒙人的,哈哈哈”
锦衣卫的训导知道如何进行指纹鉴别?司徒策心中又惊又喜,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贺兰冰提到的那个法医孟天楚?脸上却没有更多的变化,很随意地问道:“这位训导本事不小啊,若是他在,只怕这案子早就破了,也不用害得我亏损元阳侦破此案。”
“是啊”肖恒感慨道,“可是当时训导他忙于另一个大案,无暇分身,先生损耗元阳做法缉凶的事情,杨大人已经向本官禀报。本官很是感动啊。先生这样奋不顾身地履职,大无畏的精神当引为我们锦衣卫之楷模呀”
司徒策忙谦逊了几句。
肖恒又道:“这一次本官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而来,先生只需答复一声,是否愿意入我锦衣卫,后面的话咱们再说。”
司徒策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是,现在听说锦衣卫的训导竟然懂得如何鉴别指纹,这种现代法医才掌握的现代刑侦技术,怎么会在几百年前的明朝就知道呢?可能性只有一个,便是那位先穿越过来的法医孟天楚
至于那位锦衣卫训导是不是孟天楚,不得而知,就算不是,也肯定与他有渊源,一定要找到这个孟天楚,找到来自同一时代的法医,这可比他乡遇故知还要让人兴奋
所以,司徒策瞬间便转变了主意,加入锦衣卫,找到孟天楚
司徒策拱手道:“我才疏学浅,本事低微,承蒙大人抬爱,高看一眼,招我入锦衣卫,我很是感激,如果推辞,那就太做作了,唯有恭敬不如从命,才能回报大人的厚爱。”
肖恒大喜,仰天大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本官回去便办这事,任命你为镇海县理刑百户。任命公文很很快下来。”
“多谢大人”
锦衣卫北镇抚司是负责百官乃至藩王的秘密监视和相关案件的侦查审理和判决的机构,直接听命于皇帝,他们行使职权连锦衣卫指挥使都不能干涉,俨然是锦衣卫中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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