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大喜:“谢谢太谢谢了是司徒大人叫你来的吗?”
“嗯”司徒策飞快地解开了他双臂的铁链,道:“你赶紧将这些人杀了,然后冲出去朝围墙外冲,那里有我们的兄弟接应快”
“那你呢?”
“我是细作,你杀了他们几个,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不用跑。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杀手附身拾起门口那昏过去的侍卫的长剑,一剑斩下那侍卫的脑袋,翻身后来,剑指肖恒,却犹豫是否动手。
肖恒神志稍稍清醒,望着他,嘴唇蠕动想要说话,可是还没有从电击中恢复过来。
司徒策急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杀手头已经昏了,只是下意识听人指挥,抬手挥剑斩断了肖恒的脑袋
随即,上前两步,一剑一个,将两个负责审讯的锦衣卫也斩首了,这是杀手的特点,不动手则已,动手便保证绝对取人性命,所以斩首是杀手习惯手段。
司徒策道:“给我一剑,我好交代,——刺我背部,别伤太重”
“是得罪了”
说着,那杀手剑一挥,司徒策便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
杀手拱手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我走了”
说罢,飞一般朝外冲去。
司徒策随即跟着冲了出去,便看见那杀手隐蔽着朝着院墙而去。
司徒策冲出来,跌跌撞撞地连滚带爬地叫着:“犯人跑了——犯人杀了镇抚使大人跑了抓住他——”
那杀手惊愕地转身瞧着司徒策。高墙上担任警戒的锦衣卫弓箭手立即发现了杀手,嗖嗖嗖,利箭如雨飞射而下
那杀手饱受酷刑,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又听司徒策救他现在又喊杀他,错愕之下,哪里还能抵御这强弓硬弩射来的箭雨,顿时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倒地而死。
杨钧和钟秉直已经得知司徒策陪同镇抚司大人去审讯人犯了,所以等候在附近随时听招,却没成想出了这等大事,惊得是目瞪口呆,急忙飞一般跑过来,不及去看那杀手,先跑到司徒策身边,见他整个背部全都是血,更是吓坏了,一边急声叫郎中,一边要去搀扶他。
司徒策痛苦地呻吟着道:“肖大人的一名侍卫,是……,是敌方细作,突然暴起将我重伤,杀死肖大人,还有两个锦衣卫审讯的弟兄,救下了刺客,我拼死将那厮用三味真火烧死,这刺客乘机脱逃,幸亏截住了……”
杨钧和钟秉直听罢,当真是魂飞魄散,赶紧让跟上来的锦衣卫照顾司徒策,两人急匆匆钻进了地下审讯室,看见那侍卫已经烧成一堆焦炭,另一个侍卫和两个负责审讯的锦衣卫都被斩首了,而北镇抚司镇抚肖恒肖大人,也脑袋搬家,尸横就地
“苦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呆得片刻,两人赶紧磨转身跑出审讯室,锦衣卫郎中已经在给司徒策治伤,只见司徒策后背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眼见司徒策两眼翻白,面色惨淡,杨钧心里更是叫苦,他不知道这道伤是否致命,若是司徒策也死了,那可就更惨了,赶紧的吩咐郎中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活司徒策。
锦衣卫郎中给司徒策伤口进行了缝合,上了刀伤药,躬身禀报杨钧说司徒策的伤没有伤及要害,应该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伤势很重,需要精心调养。
杨钧这才稍稍放心,吩咐将司徒策抬到了屋里。又赶紧让衙门画师制作命案现场图,好向上交代。杨钧和钟秉直都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这一次镇抚大人死在这里,会对他们俩的前途命运有什么影响。
过了好一会,司徒策这才渐渐清醒,睁开眼,瞧见杨钧和钟秉直都守在床榻旁,哀声道:“我……,我没能救得了镇抚大人,我……,我……”
肖恒要任命司徒策为镇海县理刑百户的事情,还来不及跟杨钧他们说,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杨钧安慰道:“贤弟不必自责了,谁也想不到镇抚大人的贴身侍卫竟然是敌方细作,这是想不到的,好在贤弟道法高深,保住了性命,让真凶不能脱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杨钧两人心中担忧,上头要追究责任,自己这个千户还有锦衣卫的百户钟秉直都难辞其咎,至少是保护不力的责任。所以两人都心事重重。这案子上头肯定会派人调查,司徒策是唯一证人,现在必须尽可能对司徒策好一点,只要到时候让他能帮着说说话,两人过关都要容易一些。
这一点杨钧和钟秉直瞬间都想明白了,所以,两人都是一边宽慰司徒策,一边肚子里都想着怎生让司徒策帮着自己说话。
眼见司徒策神志已经清楚,郎中也再三保证绝对司徒策的生命没有任何问题,杨钧和钟秉直这才放心,杨钧亲自带一队锦衣卫护送司徒策回住处修养。同时,下令让这队锦衣卫住在司徒家,贴身保护司徒策。除了锦衣卫的郎中之外,杨钧和钟秉直又把镇海县排得上号的郎中都请了来,给司徒策会诊治伤。
这些郎中都一致表示司徒策伤势虽然沉重,但不至于害及生命,杨钧又请了两个最有名的郎中留下,跟锦衣卫的郎中三人守在司徒策家,专心给司徒策治伤,直到完全痊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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