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冷笑:“你们两昨夜谈得很投机嘛。谈了一宿?”
唐糖也觉得不对劲,赶紧道:“昨夜我们没地方住,就住在地保的大堂里打地铺,我正好跟司徒师爷睡一块,所以随便聊聊。”
“哼!跟一大帮男人睡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糖俏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司徒策冷声道:“伯父,有什么冲着我来吧!”
“怎么?心疼了?”
司徒策眉头一皱,道:“伯父大清早的赶到村子里来,不是为了来说这些的吧?”
“没错,我来找你,自然不是为了这些,不过,也正好看到了这些,让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证明我的判断没错!”
司徒策浓眉一挑,正要说话,便在这时,忽听得一个村民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地保!地保!不得了了!李友福家,媳妇,在地里,被人肏了!”
一院子的人都吃了一惊,地保冲出屋子,道:“怎么回事?你别急,好好说!”
那村民跑着来的,喘了几口粗气,道:“李友福的媳妇,刚才披头散发地跑回来,哭着喊着说有人要肏她。就在她地头上!她拼命反抗,这才挣脱跑了回来的。”
地保道:“李友福媳妇究竟被肏了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这驴日的!也不问个清楚,人呢?李友福媳妇的人呢?”
“在她家院子里哭的!”
司徒策上前两步,急声道:“企图强暴他的人是谁?他看清了吗?”
那村民咽了一声口水,道:“看清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们村的,也不是邻村的,不认识!”
“赶紧带我们去!这人肯定没跑远,赶紧抓捕!”
那村民赶紧带着他们来到李友福家院子,只见一个年轻村妇,身后湿漉漉的,坐在屋檐下的一根板凳上,呜呜哭着,他男人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吭气。左邻右舍的一些人在院子里在劝着议论着,门口还有一些村民在围观。
司徒策上前问李友福的媳妇:“那人什么长相?”
李家媳妇只顾捂着脸哭着不搭理。
地保跺脚道:“你别嚎丧了!衙门师爷问你话呢!快说啊!”
李家媳妇这才一抹眼泪,抬起头道:“我也没看清楚,不认识,反正是个男的!”
“废话!”地保气得脸都歪了,“不是男人,怎么肏你?师爷问你那人长相,好抓捕!”
“我……,我也没看清嘛!”李家媳妇煞白着脸哭着,“我在地里锄草,小便急了,就到草丛里解溲,刚解开裤子蹲下,他从后面一下子就把我扑到在地上了,然后摸我,拿他那骚根杵我,我夹着两腿叫喊,他就捂我的嘴,还说要我要叫就掐死我。我不管,使劲乱打乱踢,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把他推到在草丛里了,我提着裤子就跑回来了。呜呜呜。”
“你没看见他的脸?”
“没看清,只顾撕打了。反正很凶的样子!”
司徒策知道,惊恐害怕之下,受害人的确很难集中精力去辨认记住对方的长相。这可怎么办?连续两天,谢桃村便发生了两件强奸案,真让司徒策头大了。
段平对跟来的捕头石猛他们道:“你们赶紧带人沿路寻找,找一个衣服裤子都湿了的成年男人!他就是罪犯!快!”
石猛一愣,瞧向司徒策。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司徒策脑中灵光一闪,点头道:“伯父说的没错!快去抓这样的人!”
“为什么?”女捕快殷丫蛋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们在草丛里发生撕打滚动,现在大清早的,草丛里肯定都是露水,你没看见李家媳妇身上都湿了吗?那罪犯身上肯定也是湿的!说不定还沾有泥巴什么的。”
这下所有捕快立即都明白了。赶紧叫地保带着村里青壮小伙领路,追击去了。
司徒策由衷地对段平拱手道:“多谢伯父指点,伯父破案本事当真了得。”
段平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压根不值得有什么高兴的似的。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不是来帮你破案的,我来找你,是为了昨日让你办的事情,那件事很急,我急着要结果,好赶回京城办案。——结果怎么样了?”
司徒策道:“还不知道,我昨天就赶来这里了,东西在家里呢。”
“那赶紧回去!”
“现在回去也没用。”
“为什么?”
“因为那东西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知道结果。现在赶回去也不知道。”
“真的?”段平盯着他的双眼。
“我干嘛要欺骗你,我也希望早点有结果,我也知道时间对于侦破的重要性。”
段平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去。最迟不超过明天,赶回去有结果我会立即向伯父禀报的。”
“好!我先走了!”段平迈步要走,又站住了,瞧了一眼俏丽的唐糖,眉头一皱,又对司徒策道:“冰儿一心只想嫁给你,我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不要辜负了她,否则我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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