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钟秉直道。
贺兰冰对锦衣卫一直没什么好感,淡淡道:“若查案查到与锦衣卫有关呢?”
钟秉直一愣,大笑道:“那当然更应该告诉我了,你们放心,他祖母的,要是我的手下犯这等草菅人命案,老子亲自拧下他的脑袋,绝不护短”
贺兰冰并不相信他的话,也不顶牛了,只是笑了笑,没再言语。
又说了一会闲话,钟秉直起身告辞走了。
贺兰冰对司徒策冷冷道;“以后遇到东厂、锦衣卫的案子,你真要从旁协助他们侦破?”
“是啊,怎么了?”
贺兰冰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吗?你跟他们裹挟在一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策淡淡道;“没错,正因为东厂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所以才借锦衣卫这群同样不吐骨头的来护卫。要不然,咱们查案迟早要遇到涉及他们的案子,消极躲避是不行的,只能争取主动。再说了,知县让我们担起侦破案件的重任,我们就要秉公执法才行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还坐什么衙门申什么冤?——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贺兰冰呆了片刻,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是,要秉公执法,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包括东厂锦衣卫”
“对,咱们首先不能怕,然后要注意方式方法,既要为民伸冤,又要善于保护自己。”
贺兰冰莞尔一笑:“我瞧你就挺善于保护自己的,不仅仙法高强,霹雳掌所向披靡,而且还找了锦衣卫百户这个大靠山”
“呵呵,这个靠山能不动最好不动,相安无事,咱们办好咱们的案子就行了。”
“只怕是你不找他他找你哟”贺兰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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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天边刚刚露出一点白,整个镇海县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人的生活规律。小商小贩开始挑着早茶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着卖早点了。
一个卖炸春卷的老汉,慢悠悠走在小巷里,拖长了嗓音喊着,声音在小巷里回荡。不时有人叫住他**卷。
眼看着东方鱼肚白出来了,老汉一挑春卷也卖了大半,心中高兴,一边吆喝一边沿着一条深深的小巷往前走。
小巷里很黑,几乎看不见路,过了这个小巷,就到外面大路了,他就是要穿过这小巷去,虽然黑,但是路近。所以摸索着墙走着。
突然,他脚下被子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往前一个趔趄,挑子差点没从肩上摔落,赶紧地扶住墙,回过头仔细往地上瞧。地上黑咕隆咚的,随着曙光照到了小巷顶的青瓦上,微弱的晨曦映射下来,老汉辨认清楚了,似乎是个人躺在地上,而且正好躺在路中间。难怪把自己差点摔了一跤。
老汉没好气骂了一句;“喂谁在这里挺尸呢?也不找个宽敞的地方,留神拌着人”
说着,整好了箩筐,挑起来,悠悠地又吆喝了一声,举步正要往前走,忽又停住了,想想有些不对劲,扭头过来再往那人瞧了一眼,那人一动不动躺在那,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刚才腿撞了他,又大声骂了几句,可是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真奇怪了。
老汉小心地放下肩上的箩筐,探头探脑往那人跟前凑,嘴里叫着:“哎我说这位大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躺这小巷里?你这是……”
凑得近了,他看清了,这人身边还放着一个打更的铜锣,难道是打更的更夫?哪不对了,更夫怎么会躺在小巷里睡觉?
他经常走街串巷的**卷,县衙的几个更夫他都认识,只是这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到底是谁。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
朝阳爬上来的速度很快,头顶的青瓦上的晨曦已经移下来,到了小巷高墙里的房屋的一面雪白山墙上,阳光反射,小巷里立即亮堂了起来。
第28章 更夫死亡案
第28章 更夫死亡案
老汉这下看清了,仰面躺在地上的,果然是衙门的老更夫老张头。这老张头在衙门打更几十年了,婆姨死得早,也没给他留下个后,他又喜欢天天喝上几两,整天醉眼朦胧的没个清醒的时候,几百文打更赚的月钱都扔进酒杯里了。家徒四壁,想再讨一房媳妇,谁家也不愿把闺女给他受穷。所以光棍一条过了大半辈子。好在他打更很负责,从来不出错。所以衙门也就一直留着他。
瞧他歪睡在小巷这样,难不成喝醉了?
老汉嘴里叫着:“老张头,在哪里灌饱了黄汤,跑这挺尸哩?快起来,早晨地上凉,当心你这把老骨头喂老张头”
他嘴里叫着,蹲下身去摇他,又伸手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着手处冰凉滑腻,昏暗间看不清是什么,抹了一把拿起来凑到眼前,没等看清是什么,便已经闻到了一大股的酒味和呕吐物的酸味。
“哎哟我的娘哟,你个死老张头,吐了一身,害得我抹了一手没有量就别喝那么多,怎么样,这下玩完了吧?躺地上动不了了吧?嘿嘿嘿,得嘞,我后面这春卷也不卖了,把你扶回家吧起来起来啊?”
老汉抓着老张头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拉起来,可是,他发现老张头的胳膊硬梆梆的,搁在肩膀上不会弯拉他起来也不是半个身来,而是整个人直挺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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