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宛沁点点头「筱璇,麻烦你了。」
「对了,明晚你在古筝社有联谊表演对吧?」要转过身去上课的凌筱璇突然又回过身看往穆宛沁。
「怎麽了?」
「听说,历史教授也是古筝社新的指导教授喔。」像是想到什麽的凌筱璇突然邪邪一笑,不等穆宛沁反应就转过身去跑进法学院里。
穆宛沁先是一呆,接著半是无奈半是习惯的笑著摇了摇头「这个筱璇...」
秋日微风混著些微的冬日凉意拂上脸颊,穆宛沁忍不住闭上眼感受微风的轻拂,没有预警的,她的丝巾被风吹离她的脖子,越过半空,在空中画了个白色的圆弧,落在正迎面走来的青年男子手上。
那男子微征了征的看著无意中被自己接住的白色丝巾,又抬起眼看著眼前的少女,在约莫一刻钟後,低沉好听的声音混著亘谷以来的释然「...琬儿...」
穆宛沁猛然睁开眼,转头往那低沉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排大树,以及陆陆续续赶往法学院上课的教授与学生们,而她的丝巾竟在此时神奇似的顺著风吹,落回在她自行车的把手上。
像是感应到什麽的穆宛沁,桃花眸定定的望著那条白色丝巾,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风再度吹起,将要吹走那条白色丝巾,穆宛沁才伸手抓住那条丝巾,下意识的柔声唤著「...子胤....」
似乎有些惊吓自己突然唤出的名字,穆宛沁愣了一愣,接著摇了摇头,将丝巾轻柔的放入前方的大包包里,再度踩上淑女车往练琴室而去。
穆宛沁练完琴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五,打开放在身边的大包包确认了一下手机,凌筱璇没有打电话来,她向来不会失约。
希望筱璇只是贪玩,不是出了什麽事。
有些担心好友的她便匆匆离开练琴室,赶往文学院。
一走进教室,就看见凌筱璇坐在靠窗,面色凝重,班上同学更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著什麽事情。
其实大学生们本来就是会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哪个讨厌的教授,或是难写的报告,穆宛沁对於这种场面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的气氛非常怪异,大家的神情肃穆,似乎是。。。有人死了。。。
穆宛沁轻轻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往下想,走到到凌筱璇身边的位子坐下「小璇!」
凌筱璇回过头「小沁。。。。」
穆宛沁这才注意到好友的双眼红肿「小璇?发生什麽事了?」
凌筱璇吸吸鼻子「小沁。。。。。」
「嗯?」
「小玉昨晚死了。。。」
小玉?昨晚?死?
凌筱璇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前天晚上她还去我家说说笑笑看我爸最近刚从日本新带回来的古董娃娃,昨天还跟我一起吃午饭。。。」
「小璇,慢慢说。」穆宛沁赶紧轻拍凌筱璇的後背。
「昨天小玉要去家教,家教学生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她,直到今天早上她的尸体才在家教学生家附近被发现。。。」想到她听到的状况,凌筱璇突然打了个冷颤「是被腰斩,流血过多致死。。。」
「腰斩?!」穆宛沁看了看周围,终於明白今天教室里那股不寻常的气氛是怎麽回事。
小玉的人缘极好,这一年多来跟大家混的很熟,凡有聚会或是活动,大家第一个想找的伴就是小玉,即使个性清冷如她,也会因为小玉和煦的笑容而对她有所好感,
而她依稀记得小玉昨天下午还跟同学们在讨论社团活动,今天就。。。。
再也不会出现了。。。。
「小璇。。。。我相信警方会很快破案的。」自大包包中拿出面纸自底下递给凌筱璇。
凌筱璇接过面纸,抬起头来擤了擤鼻涕「她死的那样惨。。。」女学生突来的惊呼声打断了她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呀!」
一个身著黑色西装,蓝色衬衫的青年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手拿著中国古代史自外面走进,俊美深邃的五官让女学生们不由得看呆,沉稳干练的气质则让男学生们一脸惊叹,浓眉间锁著不浓不淡的忧郁,一头泛著银光的白色短发更衬的青年男子的气质神秘。
他踏著自信的步伐大步迈进教室,冷峻的表情说明他的严厉苛刻,凌筱璇忍不住拉了拉坐在她身边的穆宛沁,低声说著「我的老天爷啊!」
凌筱璇显然已经被彻底转移注意力。
正在低头拿书的穆宛沁,对於女学生的惊呼声似乎不感兴趣,只在凌筱纱拉了拉她的衣袖时才往好友的方向看去「筱璇?」
「我长这麽大,没见过这麽帅的男生,不不不。」只见凌筱璇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不是帅,是俊美又有魅力...」
穆宛沁又好气又好笑的斜睨了凌筱璇一眼。
她刚刚不是还很伤心来著?怎麽一有新事物就把刚才的哀伤都忘光光了?
其实她很早就见识过筱璇总是能很快的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陷入原本的哀伤情绪太久的本事。
十岁那年,筱璇养的吉娃娃因为生病过世了,陪伴了她八年的狗狗突然过世,让筱璇无法适应,有时在自己家里找不著,就会到她家来找吉娃娃,以为吉娃娃到她家来了,直到在她家也遍寻不著那只吉娃娃,筱璇就会蹲下身子窝在墙角失声大哭,即使她再怎麽安慰都没有用,筱璇会哭上几个小时,然後哭到抽噎,哭到没有力气,哭累到终於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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